&esp;&esp;高空飘着的潘煜听见南方4312机长跟许言明显熟稔的对话，忍不住问了句：“南方4312的机长谁啊？”
&esp;&esp;主飞的机长摇了下头，不太清楚，倒是坐副驾驶的的副机长啃着乘务送来的面包说了句。
&esp;&esp;“听声音像陈旭阳，早几年的南航牌面，宣传片必有的人物。但这两年就没怎么见过他了，现在好像是专飞国际航班。”
&esp;&esp;“陈旭阳？”机长也听过他， “他现在飞国际么？那可折腾的狠，经常是时差调过来就又该倒了，很伤身体的。”
&esp;&esp;他年轻的时候飞过一年多，基本每天都是颠倒着睡，也吃不进饭，现在都还有那时落下来的胃病。
&esp;&esp;“是挺折腾的，所以大家不都说他是得罪高层了么？”副驾驶悄悄八卦了句，“当然，也有说是因为他出柜了。”
&esp;&esp;“出柜？”
&esp;&esp;“就是喜欢男的，”副驾驶看了眼潘煜，试图让他参与进来，很讨好地笑了下，“潘机长应该知道，国外这种挺多的。”
&esp;&esp;潘煜很平淡的“嗯”了声，出柜确实很正常的一件事。
&esp;&esp;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会忍住不分享给家人、朋友和同事呢？
&esp;&esp;他摸着耳麦，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个点：陈旭阳认识许主任，许主任是个男的，而陈旭阳喜欢男的。
&esp;&esp;潘煜用自己在美国都是c的数学成绩，成功推导出陈旭阳喜欢许言的可能，凭空给自己造了一出苦情戏。
&esp;&esp;许言对此一无所知：“国航7977，上到57。”
&esp;&esp;“上到高度5700，” 潘煜复述，莫名就有点小委屈，“国航7977。”
&esp;&esp;许言几不可见地拧了下眉，不做搭理，随即连续指挥两架飞机离区，而后把南航4312放了进来。
&esp;&esp;“南航4312，左转航向250，上到标准气压5400。”
&esp;&esp;“左转250，上到5400，南方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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