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翩翩。”
&esp;&esp;黎循传和祝枝山也跟着行礼说道:“钟老爷。”
&esp;&esp;“不敢当不敢当!”钟威连忙把人扶起来,“今日我家来了两个举人,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esp;&esp;“瞧我,太兴奋了,快快,坐坐坐。”钟威亲自把人黎循传的手,想要让他坐在首位。
&esp;&esp;黎循传连连摆手:“钟老爷是主家,您上桌,我们是客,可不能失礼了。”
&esp;&esp;“是啊,我们冒昧拜访,钟老爷只把我们当寻常晚辈才是。”
&esp;&esp;钟威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摸着胡子,眼瞅着就要借杆子往上爬了。
&esp;&esp;一侧的管家上前一步,顺势打断他的话:“这茶水冷了,我让人再上热茶了,不能怠慢了贵客。”
&esp;&esp;钟威脸上的笑意还没出现一秒,立刻收了回去。
&esp;&esp;“就不客套这些了,不知两位举人今日是为何而来?”他索性也没坐在上首的位置,坐在右侧的第一张椅子上。
&esp;&esp;他看向祝枝山,毕竟祝枝山的年纪比较大,瞧着更好说话一些。
&esp;&esp;祝枝山装死,只是和和气气笑着,随后端起茶水来。
&esp;&esp;一侧的黎循传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说来也是难为情。”
&esp;&esp;钟威眼珠子微动。
&esp;&esp;“我们昨日刚回来就听说林家竟然出事了。”黎循传一脸沉重,“我们和思羲虽认识只有短短一年,但一见如故,他遭了这么多罪,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esp;&esp;钟威也跟着叹气:“都怪我忙着做生意,竟然忽略了徽哥儿,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才是!”
&esp;&esp;“那些人欺负我们徽哥儿家中无大人,竟敢如此嚣张,两位放心,我已经让我夫人昨日就上门亲自替他们料理一番了。”
&esp;&esp;黎循传脸上露出笑来:“这就多谢钟老爷了,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
&esp;&esp;“思羲年轻脸皮薄,书肆的事情繁忙,对于内宅事务也是鞭长莫及,这才吃了这么大的亏。”黎循传继续说道,“只可惜我是外人,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啊,这才厚着脸皮上门。”
&esp;&esp;他说话口气慢条斯理,神色凝重,余光却又一直打量着钟威。
&esp;&esp;钟威一脸茫然,瞧着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esp;&esp;黎循传有些着急。
&esp;&esp;——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esp;&esp;祝枝山顺势开口:“早就听闻林家人员众多,有子弟性格桀骜,昨日匆匆一见才窥见其凶性。”
&esp;&esp;钟威想了想顺势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林家除了大房争气,其余几房大都不务正业。”
&esp;&esp;“可不是,当初借居在书肆,瞧着思羲每日忙到子时才休息,一直不明白为何如此拼命,如今才算是知道了,‘虫鼠诚微物,不堪苦诛求’,如此负重,岂能轻松过日。”
&esp;&esp;他把手中的茶盏放在茶几上。
&esp;&esp;白瓷做的茶器轻轻磕在乌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esp;&esp;钟威下意识抬眸看了过来。
&esp;&esp;祝枝山微微一笑,和他的视线对上后,和气说道:“我这个外人都看着心疼。”
&esp;&esp;钟威终于敏锐察觉到什么,眼珠子微动,却没有开口说道,只是下意识朝着一处看去。
&esp;&esp;——他察觉到这两人上门是打算要他帮林徽做什么,可他到现在还在犹豫。
&esp;&esp;——江家毕竟是大户啊,这可是现成的关系。
&esp;&esp;——这些人也就一个举人,也不知能不能考上进士,便是真的当了官,还能回扬州不成。
&esp;&esp;“我瞧着也是心疼。”他收回视线,缓缓说道,“只是林徽毕竟年纪也大了,等倒是娶了夫人,后宅也就有人打理了,这次的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esp;&esp;黎循传见状,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自然也有这方面的道理,只是不知道我何时能看到他成婚呢,你是不知他这一心扑在工作上,也是辛苦。”
&esp;&esp;“可不是,楠枝这次能考到湖广乡试第三,还多亏了思羲的帮忙,结果这一帮忙还害得他病了一场,真是惭愧。”祝枝山笑说着。
&esp;&esp;钟威大惊:“黎公子考了第三。”
&esp;&esp;黎循传不解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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