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反过来被他搞得一团乱,再这样继续下去,搞不好连整个人,也都跟着错乱了……
「安丞,你要知道,我其实并不希望你老是迁就我或是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因为那样只会让我变成一个很过分的人,而不是一个爱你的人。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错以为我们之间的行为有爱情,其实只是彼此需要而已,等到我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经歷了不同的体验,我们就会发现,我们当时彼此间的需要,都是可以被取代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也别再跟我说什么分手的事,我是不会听你的!」
一向如此,夏安丞不想接受的事,他就会利用各种方式逃避当下,于是他转身走向冰箱去取水。
面对他突然的抽身,朱悠奇一想到往后还要承受他无数次这样转身离去的景象,心中的那份决定更为确切了。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就算走再远也无法在一起。
「你不想听就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听了!」
朱悠奇忿然走向门口,打算这一离开,就再也不要走进这屋内一步。
「你要去哪!?」话音刚落,就听得夏安丞将水瓶甩向地上的轰然声响。
朱悠奇不想再受他影响,「你不用管我去哪里,反正我们就是到此为止——」
「我可没有答应!」犹在赶火似的,夏安丞扑上来就抓住朱悠奇的手臂,阻挡他出去。
「放开我!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我不准你这样擅自决定,我绝对不会分手的!」
夏安丞的嘶吼震盪着朱悠奇的心扉,可他心意已决,想到他对夏安丞的感情竟被辛圣毅这样一个外人嘲弄与控诉,委屈不打一处来。
「你要怎么想都无所谓,反正到时候你我分开两地,自然而然就不会再见面了——」
「我不要!你凭什么那么说,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早已厌烦在这没有共识的话题上打转,朱悠奇用力甩手,却甩不掉夏安丞猛然使劲的力道。然而让他感到惶恐的,不是那挣脱不去的巨大力量,而是对方那双近乎发狂的眼神中,渐渐蒙上一层失去人性的嗜血色彩。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吗,悠奇?你说要我改变我就改变,你说要我忍耐我就忍耐,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为了你我将自我意识彻底踩在脚下做了那么多,而你现在竟然要拋弃我?」夏安丞将朱悠奇压向墙壁,忽然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对于他的剧烈挣扎毫无收手之势,彷彿铁了心肠想把对方扯破毁坏。
「我们明明约好了要在一起的,不是吗?」
「那是——」
「你又骗了我,从头到尾都在耍弄我,是不是?」
夏安丞的声势盖过了朱悠奇的低嚎,那一段到此为止的发言,显然碰到了他的死穴,让他完全听不进任何的话语。
愈烧愈旺的气焰,将他的理智焚化成灰,似要同归于尽般,他用自己的额头紧紧抵住朱悠奇的额头,同时也加重了紧掐对方颈项的手力。
「……」朱悠奇完全推不开也挣不脱,连欲发声的馀力也被夺走,唯一能够求救的眼前这个人,眼底却有欲将自己吞噬入肚的颠狂神色,让人不敢直视。
「你总是开心的时候就陪我玩,不爽的时候你就找尽藉口想要摆脱我,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你看我这样为你疯狂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现在你说分手我就会分手吗,嗯?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夏安丞声嘶力竭的责骂声调轰得朱悠奇震耳欲聋。想要反驳,可惜发不出声;想反抗,却又无力施展。那综合着愤怒与悲伤的凄绝表情,随着他那发威失控的手劲,正在一点一滴地扼杀着朱悠奇的生命。
我就要这么死了吗?
朱悠奇拼了命想摆脱,换来的也只有白费力气的挣扎而已。脖子上被紧缚的力道愈来愈重,胸腔内的空气愈来愈稀薄,眼前夏安丞那充满怨恨的面容,也益发变得模糊失焦,极力支撑的意识,亦是愈来愈孱弱……
「你疯了你!快住手啊——」
一个宏亮有力的声音忽然响起,朱悠奇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声音,自己现下的处境哪有可能发出那种声音,当然也不会是夏安丞的。
那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產生了临死前的幻听现象?
「安丞、快放手,你要弄死他了……」
「我不要!我才不会放开他,我一放手他就会离开我,我不要!」已然失去冷静的夏安丞似乎陷入疯狂的状态,嘶吼的气调中透出有如声线被扯断般的哀嚎。
「你清醒一点,安丞,他不值得你这么做,放开他,让他走……」
「不可能!我不要、我绝对不要,就算他死了,也都是我的……」
随着一连串的争执震盪着朱悠奇的耳膜,脖子上的紧缚感也逐渐放轻,最后消失不见。
夏安丞松手之后,空气虽然顺利灌进鼻腔,却还是引来了一阵不舒服的猛咳。
「朱悠奇,我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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