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想事情出神的模样,又凑上前去仰头看他,“是不是很无聊……你不是有事情要走吗,我送你到门口吧。”
孟宴臣回过神,望着叶子的眼睛,口是心非地答道:“不无聊,但的确该走了。”
付闻樱还在家里等着。
叶子乖巧地点头,拉着孟宴臣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走,二人来时看起来还十分见外,离开时已经如胶似漆了,楼下保安看了都忍不住要八卦一下,回头这个故事就会传遍他们安保团队。
外头的阳光依旧刺眼,叶子和孟宴臣手牵手走到公司园区门口,司机开来的车就停在路边。
临别前,叶子将孟宴臣拉到一旁,再一次环抱上他的腰身,用一种充满爱慕的眼神仰望他,浅笑着,甜甜地道了句:“谢谢孟董大人有大量,不生我的气了。”
说完,叶子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孟宴臣唇边落下一吻,在他反应过来前,害羞似地转身逃跑了。
孟宴臣站在原地,他一直以来期望从叶子身上得到的,是唇齿交缠的纵欲,她却只给了他一个亲吻,轻飘飘地落下来,快得他都抓不住那一刻的感受,下一秒,她便跑远了。阳光在她奔赴的方向,勾勒出她的轮廓,却模糊了她的身影,孟宴臣眯起眼,想再看清一些,再清晰一些,最后却被日头灼伤了眼睛,感受到一阵涩疼。
下一次见面,他就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糊弄过去了。
孟宴臣收回目光,打开车门坐上后座,低声说了一句:“走吧。”司机便将车驶入主路,前往孟家。
付闻樱最近迷上了书法,孟宴臣找到她时,她正在书房临帖,一副颜真卿的《多宝塔碑》逐渐在笔下成型,孟宴臣并不着急,在一旁的长桌前坐下,待家里的佣人送上沏好的茶,他自顾自喝着。
“如何?”
许久,付闻樱放下笔杆,向孟宴臣展示成品,等他说完赞许的话,才满意地将手洗净,来到他对面坐下。
“这次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孟宴臣放下茶杯,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在屋里,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倦意。
“小许的周岁礼就定在下周举行,今天上午派人去送请帖了,到时候来的人里,会有不少年纪合适的姑娘,秦家的大女儿也会出席,你可以留意一下。”付闻樱撇开茶碗里的浮沫,闻了闻茶香,气定神闲地与孟宴臣商讨起他的终身大事。
“秦家的女儿见过一回,没什么意思。”孟宴臣回想起秦挽意那张美艳的脸,又想起她在饭桌上与他针锋相对的情形,只觉得烦。
“知道你眼光高,但是宴臣,你都三十四了,该定下来了。”付闻樱的眉头微微皱起,孟宴臣这些年我行我素惯了,明知道有些话说了,他也不会听,她还是忍不住唠叨,“挑一个看得顺眼的,早点让爸爸妈妈抱孙子,结婚也会不影响你的事业。”
果然,孟宴臣对这一番话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洋洋地道了句:“孙子,不是有宋知许了吗?”
“宋知许,姓宋,妈妈要的是我们孟家的孩子。”付闻樱一拍桌子,见孟宴臣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
孟宴臣抬起眼皮,看付闻樱因不如意而烦恼的模样,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快意,为了给他的快乐增添一些燃料,他缓慢又平稳地道出句惊世骇俗的话:“姓宋还是姓孟,有什么要紧的,反正都是我的种。”
“宴臣!”付闻樱压低了嗓子,目光不自觉瞟向开着的大门,见门外的走廊空无一人,她才安心下来,转过脸严肃地警告,“这种话,没事不要乱说。”
“知道了。”孟宴臣随口应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也不准备留下来吃晚饭,起身道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宴臣的事,无非就是去找肖亦骁,离开时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付闻樱的叹息,还有那句“这两年越来越躁了”,他权当没听见。
夜幕降临,许沁坐车来到詹小姚的私人别墅,二人许久没有像这样聚会,见面时先拥抱,随后各自洗澡换了浴巾,泡进巨大的按摩浴缸里。
“怎么今天叫你出来,这么爽快。”詹小姚从浴缸边的冰桶里取出葡萄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只高脚杯交到许沁手里。
“我们家不是要给宝宝办周岁礼了嘛,宋焰知道了特别不开心,他觉得周岁礼和家人在一起就可以了,现在这样与其说是给宝宝办周岁礼,不如说是给孟家一个社交的机会,主角根本不是宝宝,而是我哥。”许沁接过酒杯,拿在手里,笑着道谢。
“那你怎么说?”
“我觉得有道理呀,但我妈妈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嘛,等办完酒席,我们再私下里和家人聚就好了。”
宋焰说的家人,是他舅舅一家,至于有没有孟家人就不一定了。
“不愧是你,宋焰是不是一点儿也不生气了。”詹小姚露出钦佩的神情,拿起酒杯隔空敬了一下许沁。
“他哪敢生我的气啊。”许沁眯起眼笑,举起酒杯示意,“我为了给他生宝宝,牺牲那么大,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提到孩子和许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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