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你这混蛋!你不能这么说!”糸师冴此刻已经懵了,亚实想叫醒他,突然发现前路有货车相对袭来,她赶紧又猛打方向盘:“糸师冴!把酒拿好!快!”车被开进草丛里,大货车扬长而去,留他们在原地惊魂未定。亚实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揪起他的衣领。“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阿田他至少还有面对过去的勇气!你呢?!你只知道逃!!”她眼眶通红,面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头发凌乱,恨铁不成钢地和糸师冴怒吼着。“你个懦夫!!刚遇见你我怎么就没发现?我早该知道!你那些什么洒脱,全是装出来的!你说的什么不会留情,是你不敢!怪不得你除了酒之外什么都不跟我谈,是你压根什么都不愿面对!”亚实拳头一下接一下地捶他胸口,“你赔我!你赔我!你赔我!!”却忽地在他胸前软倒了,“你赔我的喜欢呜呜呜……”过了很久,好像又没过多久,糸师冴轻轻地拥住了前面这个为他抽泣着小女孩,她此刻才十九岁呢,他无奈地拍拍她,“好,我赔你,我怕我赔不动呢,你每年会记几个点的利息?”“晚了!”亚实回过神,她把自己抽身出来,擦擦眼泪,“你还没讲完,过去你逃掉的是什么?”
“还记得啊?”糸师冴微微把身体朝后靠下,“好吧,干脆一股脑告诉你好了。”“是不是‘p;s’?”“哈哈,瞒不过你。”他的眼神变得很悠长,糸师冴把脖子上的项链掏出来。“这是她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也是唯一一件我收下的礼物。”“所以你想说什么?她其他的礼物你都觉得没价值扔掉了?”亚实咄咄逼人。“不是。这是她第一次从自己赚来的钱里面拿出来买的。”糸师冴握紧那上面的吊坠,“她喜欢走歪门邪道,自己好端端的路不走,爱耍些小聪明,殊不知这才是害了她。”那时她站在天桥上,阳光从她背后洒下,她把礼物交给他:‘冴!我决定以后要好好过活了!就靠自己一个人!再也不跟那些老男人来往了!你看,我把他们全删掉了,冴,我决定以后跟着你走,你装不认识我也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可是好景不长,一个在淤泥里沤久了的人怎一下子回得了光明,她又开始重蹈覆辙,糸师冴发现了,她哭到跪在地上——‘冴你原谅我吧!求求你了,不要走不要走!我只是一时昏头了,那家伙在我酒里下了狠料,我不得已啊,冴,你看我一眼,你看我一眼吧……’“那她现在在哪?你们有再见面吗?”亚实问他。“没了。”糸师冴闭上眼睛,“她跳楼了。”她苦苦哀求依旧没有取得他的原谅,他甩下一句,‘我对你太失望了!’,之后撇了她一人夺门而出,没有想到,她竟当场从十六楼窗户一跃而下……“我以为我能救她的,想着从淤泥里拉她一把,没料到反促成了她的死亡。”糸师冴看见亚实木呆呆的仿佛入定了,“没事,你不要瞎想。”“那……”亚实小心翼翼问,“你喜欢她吗?”“喜欢。”他过去在那个人面前死活不承认。在他面前,她总是把自己装点得和y妇一样,总是叫嚷,再用力一点、还不够痛,用身体上的近去弥补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也毫不留情地伤害她,他以为,他只是顺手施舍给她罢了,一次一次说服自己,不知何时却动了心。两个有着遥远距离的人,三观也不尽相同,他一开始真觉得,他只是救她的。到后来赔上了心,还背上一条命。“已经过去了。”是吧?已经过去了,但他还是不时地就往仓库no1躲,好像见了另一个人的可怜之处,自己就能解脱点似的。某种程度而言,他也在饮鸩止渴。亚实注视他注视了很久,道:“……我明白了。”“你之后的产品概念,我明白要怎么做了。”糸师冴感到讶异。“怎么做?”“就是……”这时亚实手机铃叮的一声响了。两人注意力转到手机上。“公司那边催你回去了?”“嗯……”亚实往下翻着消息,“说是投放部统计数据上出了点乱子,要我回去帮忙。”下面其实还有一条。她点开那个赫赫然的红色标题。——拜斯塔2比1完成西南最终晋级!时隔七年的古豪回归!五星将花落谁家?附上照片是内斯和队友相拥庆祝的情景,他只是恬淡笑着,与队友脸红脖子粗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亚实翻下去,下面是投票,押谁最有可能成为本次的五星赢家,再下就是讨论,她看到不少凯撒、欸?好多内斯的名字。糸师冴凑上来:“看的什么?这么入迷。”他也瞟到了内斯,以及关于他表现的评论和照片。“看来你的这条狗现在表现不错嘛。”他颇有点调侃意味。“什么啊!!”亚实面红耳赤,“之后我转头就告诉他!小心他揍你!”“哼。”说说怎么了,糸师冴想,以后说不定得真跟这家伙干上一架呢,只是现在他那点想法还没落实罢了。亚实就想很多了,她想到过去,要是还没吵架,内斯肯定要给她视频通话来了,和凯撒吵吵嚷嚷给她看散去了人的红绿球场,看他把收获了的那粒进球收到口袋藏着;晚上她跟他们见面了,他们就一起重温球赛回放,有两个人呢,她耳边会一直劈里啪啦传来那俩家伙的争论声,就是在比谁最可惜什么的……“你和他们吵架了?”糸师冴一下子看出来,他语气里有微微的幸灾乐祸,“哦——凯撒好像被阿森纳要走了吧,他临别前跟你说什么没有?”能说了什么。看她现在这副样子也很好猜吧。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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