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卡芙卡给了他一个麻烦。
“阿刃~”
刃低头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孩子,娇小的,身高只到他的膝盖。
刃偏过头去不再理会。
“干嘛呀,大叔怎么不理人,真不礼貌”小女孩用鼻腔哼了一声,踮着脚像是在斥责他,真搞笑。刃砸吧了一下嘴,舌尖蔓延出阵阵苦涩,昨天抽了几根烟,那味道似乎还留在他的口腔,宽大的手掌从口袋里翻找摸索出一支口香糖蜷缩在他的手心,男人熟练的剥开包装将口香糖送进嘴中咀嚼,余留的垃圾被他藏起。
“喂?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女孩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些怒气。
“听见了。”口腔中的苦涩彻底被掩埋,刃转过头看她,连行李箱都比她高,气焰倒是不小。男人手臂越过女孩帮她提起行李箱,一阵叮当作响的钥匙碰撞声之后开了门,女孩从门边探出个脑袋向里凑“阿刃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嗯。”
这么快就承认啦,女孩挑了一下眉,还想戳戳他的痛点呢,这房间里一点女性生活的痕迹都没有,看他的打扮也是,标准的中年社畜,带着烟酒应酬和颓废的气息,要不是他还在呼吸和有影子,还真的以为他是什么过劳而死的野鬼。
刃没有再说一句话,女孩也没有再多过问,像只不怕生的小野兔似的左跳右蹦,在男人并不算大的房间内闲逛,那阳台倒是不错,相比于那种只能看见其他楼栋的阳台来说,这间房能看到外面车水马龙的风景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男人默默给女孩收拾出一件房子,采光最好的一间,小女孩不怕生,这点倒是让人惊讶了一下,毕竟他自以他的长相算不上好看,甚至是吓人,那双猩红的眼睛一瞪,谁都不敢靠近。
“穹,过来。”刃收拾好了房间,起码是能住人的状态,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女孩坐过去。女孩眼神在两排对面的沙发上游离,又看了看刃,上挑的眼尾眯起,选择男人坐的沙发旁边,两人挨的并不近,刃呼吸略微凌乱了一下,他知道,女孩是在看他反应,那鎏金的眼瞳抬起,仰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两条白嫩的小腿晃悠着,鞋尖堪堪碰到地面。
刃随她去了,他并不是很懂怎么照顾小孩,特别是这种小女孩,明明是房间的钥匙在自己手里,怎么仿佛是被她来了个下马威。
“阿刃有什么事吗?”穹先发问了,脆生生的语气,歪着脑袋问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刃有些语塞,他只知道女孩的名字叫穹,甚至卡芙卡拜托自己照顾穹的时候他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关于穹的事一切都是如此匆忙。
穹是卡芙卡家的女孩,自己与卡芙卡也只是亲戚关系,刃又咀嚼了几下已经没有薄荷清香的口香糖“穹,你应该叫我舅舅。”
“哦。”穹应了一声,随手抱起身后的方形抱枕,下巴陷在软绵的枕头里蹭了蹭“知道了,阿刃。”
“”卡芙卡是怎么教导她的,在谁的面前都这样随性吗。刃决定不纠结称呼问题,那只是一个代称,男人先是告诉穹房间内的布局和陈设,又递给她一副钥匙,那是唯一一把钥匙,有些陈旧了,一些漆皮被时间消磨,连钥匙上的齿都有些圆滑。
“那阿刃怎么办?”穹双手接过,又用指尖捏起钥匙圈晃了晃盯着钥匙看。
“再配一副。”比起让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在外面因为没钥匙蹲在门外,倒不如先让自己在外面晃悠。
“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哎?”
“明天。”刃起身,准备进厨房给女孩做些饭吃,作为单身社畜他其实好久都没有下过厨,外卖可以解决一切,但他却经常备着一些菜,或者就是为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日子做准备。
“阿刃,我不挑食!”穹突然对着刃的背影说了一句,看着刃从一边拿起围裙穿戴,又拿起菜板切菜,也是很熟练呢,还以为像这种大叔都不会做菜,穹窃窃偷笑了一下,将自己全身都埋入沙发之中,看来自己今后的饭菜质量都不用愁了。
刃切菜的手顿了一下,小女孩比自己想的要活泼,其实他也没打算问穹不喜欢吃什么,因为他的冰箱里压根没有多余的菜。刃在厨房里矜矜业业的做饭,穹就在外面捣鼓着电视遥控器,开着许久未动的电视,电视在男人的家里几乎是个摆设,那屏幕上都积了一层灰尘,映衬的电视颜色雾蒙蒙的,穹无趣的瘪了下嘴,大叔怎么不爱干净。穹抽出几张纸巾给擦了干净,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换台,女孩并没有确切的目标,她只是在听个新鲜,耳边有声音,这是她自己在家时必须在做的事,卡芙卡问她为什么,穹对着电视说“听起来热闹。”
“热闹吗?”穹突然抬起吃饭的脸,透过饭汤的热气看向刃沉默不语的脸。
“嗯。”刃点头,话题接的倒是很快,女孩说一句他就应一句,穹无趣的耸耸肩,她的脚尖甚至碰不到地面,板凳太高了。
“哦。”穹没话了,刃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她的样子,也省得自己自讨没趣,穹埋头吃饭,听着从电视机内传来的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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