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闲,一个某种意义上来说格外轴的人。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到底是怎么能想出在大半夜趁人家大行房事之时动手杀人的——不过这也不太重要,反正结果是我们功成身退,就是贺闲本人状况不太好。
他这人也是多少有点毛病,分明定下计划的是他,临到动手忽然不许我进去埋伏的也是他。不就是大肚胖子脱光与人性爱么,一刀下去就剩一大坨烂肉了,有什么打紧的?要说江湖阅历我比他强太多了,不过是于琴艺上算我半个师父,还真端起师父架子了。
但这话不能直接跟贺闲说,不然他又要一堆大道理念得我头疼。反正也没什么危险,我索性不再与他辩驳,老老实实地领了望风接应的任务。
岂料算来算去还是出了意外。这位大人想来是纵欲过度,身子骨虚得很,早早在房间里燃了助兴的香。贺闲提前埋伏在房梁上,没成想着了道,计划被迫提前,他强压着药力解决了目标,敲晕了那被狗官强抢来的。只一日,方璇与祝蒙插旗切磋,突发奇想互换武器,祝蒙便倏然愣住,道:“我终于想起为什么见你总觉眼熟了。”
方璇还摆弄着他的刀,随口问道:“为何?”
“你与我师妹长得好像!不,不止是像,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方璇手一抖,长刀锵然落地。
名剑大会尚未结束,方璇与祝蒙报了名便走不开,于是修书一封寄往刀宗,邀练水玉前来藏剑,具体事宜却并未说明。
然练水玉也无需什么理由,祝蒙唤她,无论如何,她总是要来的。
毕竟当年,便是年仅十三岁的祝蒙,在舟山的海岸边,捡到了伏在一条小舟上漂流而来的她。
她失了记忆,对谁都怕得很,唯独黏着背她回来的祝蒙和被病急乱投医找来照顾她的练红洗。后来她长大,也时常跟着祝蒙跑。祝蒙拿她当妹妹,初察她心意时不知要如何才好,便借着历练的名头跑出来。最初几个月练水玉还时常给他飞鸽传书,祝蒙几次才回一封,渐渐地也不再寄了。算起来,这还是小两个月来他们两个头回通信。
数月未见,练水玉一身刀意凛然,竟是又精进了些许。她甫一进门,方璇便落了泪,而练水玉也控制不住地一眼望向了方璇。
姐妹相见自是一夜未眠,畅谈达旦。
方璇虽急着想带练水玉回蓬莱见一见父母家人,但又不能翘了名剑大会,只好先寄了信回蓬莱,言明待大会结束便带练水玉回蓬莱。练水玉同样向师父练红洗报备此事,大约要回蓬莱住些时日。练红洗自是恭喜练水玉找得家人,又叮嘱她莫要忘记练功,待得再见练红洗可要查验她功课。
而在藏剑二人同吃同住,方璇与祝蒙的暧昧气氛便是压都压不住。练水玉心直口快,某夜便直接问了方璇,二人方知自己姐妹竟对同一人动了心,很难说这是否就是双生子的默契。练水玉原是打算若祝蒙始终对她毫无心意,便是绑了也要强迫他留于自己身边,无所谓什么德行道义的,只是如果与祝蒙互通心意的是她为数不多的童年记忆里对她极好、如今也事事以她为先的亲姐姐,练水玉却又犹豫起来。
而方璇同样纠结,但世上男人千万,妹妹却只此一个,她并不想因为一个还没捅破窗户纸的男人就与失而复得的妹妹再生嫌隙,虽然遗憾,但那之后便还是同祝蒙拉开了距离。
祝蒙对此未必一无所知。但方璇和练水玉一致认为,以他的性格,即使察觉了,大概率也不会挑明。毕竟他对于练水玉那时的追求,便是以默不作声地躲避为回答,如今面对方璇的退避三舍,应当也只会默认。
三人便在一种堪称尴尬的氛围中度过了本届名剑大会最后月余时光。大会结束,方璇便要与练水玉启程回蓬莱,祝蒙亦要返回刀宗。临行前晚,练水玉忽的不知从哪儿抱出几坛好酒,言道要与祝蒙喝几杯,也算谢他多年照顾。
方璇不疑有他,便独自出了院,寻了几名侠士闲谈切磋。
自练水玉来,他们便没再住客栈,而是租了一方独栋小院。方璇与练水玉住在二楼东西两侧,祝蒙一人居于楼下,隔壁便是吃饭会友的堂屋。
他们喝酒在堂屋,方璇没打算打扰,正预备绕过堂屋去洗漱,便忽的听屋内酒坛坠地的脆响,而后紧随的是祝蒙只来得及发出一个“你”便被压下去的声音,立时急了,抬脚便踹门闯了进去。
——祝蒙双腿被麻绳绑缚在椅子腿上,双手亦被按到椅背后,似乎同样被桎梏,腰上几圈麻绳缠绕,将他整个人固定在椅子上。练水玉跨坐在祝蒙腿上,正一手撑着他肩膀,一手按着他的后脑,看样子是在强吻。
想来方才的声音大概是祝蒙在反抗吧。
方璇尴尬得不行,。
练水玉三指并进,在穴里横冲直撞地操弄。她很爱听祝蒙临近崩溃的声音,另一手便捏住了祝蒙似乎已在释放边缘的阴茎。祝蒙果然僵住了,挺着腰身悬在半空,又重重落下。方璇被舔得兴致正浓,有些不满地压了压他,便听见祝蒙带着点哽咽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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