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突然找到她,说是要让于望秋和纪铭换个位置,纪铭坐到她旁边。
牧筝桐愣住:“为什么呀…好突然。”
“因为纪铭同学说自己刚回国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刚好你们是朋友,你又是班长,想让你多帮着他。”
“可是…”牧筝桐犹豫:“于望秋他……”
“于望秋同学已经同意了。”
“……什么?”
徐老师对她慢笑了一下:“今早我刚好在楼梯口碰见他,就先问了一下他的意愿,他直接说可以。”
直接说了可以。
他愿意换走,让纪铭来做她的同桌,而且整个早读时间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是觉得无所谓还是没必要?
消化完这个信息后,牧筝桐觉得自己的心里缓慢地卡了下壳。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全身、像是有人往她心头丢还未成熟的青橘,力道太大,啪地一下拍碎在心脏,溅起黏稠的汁ye裹去扑通扑通的血r0u。
又酸又涩。
又堵。
喉间仿佛都被青橘的汁ye黏住了,嗡嗡的响声中她听见自己的回答:“…哦,好。”
不过是两个人换位置而已,只需要一个课间就能ga0定。
纪铭兴高采烈地坐去窗边,支着下巴和她打招呼:“以后请多多关照啊同桌。”
牧筝桐没理他。
“不好意思,我的钢笔好像落在桌洞里了。”
于望秋的声音。
牧筝桐没控制住转过头,对上这人常年都安静无声的视线,看着他缓慢地颤了下眼睫,要说什么的样子。
她又埋头进了课本,也不理他。
而纪铭已经在旁边把他说的那支笔找出来递过去:“这个?”
物品交接细微的响动过后,于望秋轻声道了句谢,转身离开了。
真的什么都不说了。
牧筝桐觉得更气了,难过地在草稿本上画了只哭泣小狗,几乎要用目光凌迟数学课本上的函数方程。
她生气了。
于望秋垂着眼在草稿纸上写下公式,代入数据,一步步分析计算,得到最后的答案,填上去。
从办公室回来后她就一言不发,一直到他和纪铭换座位时也依旧没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给他搭把手,或者问一句为什么。
刷刷的演算音不停,于望秋做题的速度很快,像是机器一样,生成公式、代入数据、得到答案。
旁边的男生看得瞠目结舌。
但他不在乎,只是继续一心二用地想着。
桐桐生气了,生他的气。
而且还在和他闹别扭。
啊……
确认一整面的答案都正确后,于望秋终于是停下笔尖的动作,手里的钢笔抵去唇角,掩住那儿缓慢升起来的弧度。
她生他的气。
所以她不高兴自己离开她。
她在乎他。
于望秋脸上的笑意扩大,眉梢泛起喜悦,像是刚确认明天就能得到r0u吃的小狗想要摇着尾巴去蹭主人的腿,又只能碍于周遭的环境按捺下这份冲动。
他不害怕牧筝桐会生他的气,毕竟她一向都心软,而以退为进又是他惯常用也绝不会失效的手段。
虽然一开始也担心害怕过。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他还是赌对了。
纪铭既然那么想要和她挨在一起那就挨在一起好了,反正她一直都不是很想搭理他,这样只会让她更加厌烦。
而她现在越生气、之后对他的愧疚和心疼就会越多。
到那个时候,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一定还会更高。
所以主人再多对他生气一点吧。
于望秋在对角线的位置看过去,用目光g勒她被裹在光里的轮廓,细致地、贪婪地、痴迷地一一扫过,不放过哪怕一根发丝。
因为他是如此的期待——
牧筝桐真的要被纪铭烦si了。
他话也太多了,出了一趟国回来b以前还要唠叨上千倍万倍,每天上课下课都不务正业地缠着她讲东讲西,一会儿说ariebelle的巧克力好吃给她带了一盒、一会儿又是自由nv神玩偶还不如同款皮卡丘可ai、还吐槽了一番冰箱贴居然是adea……
恨不得把他在纽约待的这一年多吃了什么玩了什么买了什么一gu脑全说给她。
晚饭时间牧筝桐借着和简婧一起的由头才好不容易摆脱他,结果简婧又被半路从隔壁班冒出来的沈祈言带走了,现在她又只能一个人在走廊游荡,害怕一回去就要承受魔音贯耳。
可惜这人又要跑出来找她。
牧筝桐本来在走廊边揪一楼花坛里的木槿叶发呆,远远看到一个蓬蓬卷毛的男生,顿时心头警铃大作迅速起身往旁边躲。
然后背脊撞进一个温热的x膛。
肩胛骨下的触感略y,皮r0u起伏了一瞬,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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