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擦得差不多了,便想尽快结束眼下这样暧昧的氛围。
“可以了?我检查一下。”祁煜捻了捻仍有些湿润的发尾,转而一簇簇撩起贴近头皮的发根,手指顺着头发往下梳理,“哪里都干了,你看,刘海这里……”
那确实还有一点点湿。
他像给小动物梳毛一样慢慢整理着我的发丝,手指拨弄过全头,在耳后停住摸了摸,他垂首再次贴近我的右耳,像发现了什么新秘密一样对我告发:“还有耳边……发梢,都是湿的。”
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要不要帮你吹吹?”
他的手指梳起头发来很舒服,我反应了一会,直觉不太妙,刚想叫停时,耳廓陡然一酸,猝不及防地又是一抖。似曾相识的、酥酥麻麻的电流霎时从耳根一路往下窜过脊背——祁煜根本不等我回应,又对着敏感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你……?”我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不是说吹头发吗?”
他翘起嘴角,坏笑起来:“怎么?我可没说是用吹风机。”
你不用吹风机,用你的鱼嘴吹?
这家伙想翻天,今天这个仇,我要当场报了。
我咬牙切齿地勾住他的脖颈贴上去,轻轻柔柔地蹭着他的喉结吐气,果不其然,祁煜同样敏感的脖子泛起了血色,他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指控我蓄意报复:“你这是在报复我,故意往我脖子上吹气?”
“怎么?”我挑衅地看着他笑,“礼尚往来嘛,祁先生不喜欢吗?”
“礼尚往来?那……”
他突然含住了我的耳垂。
“祁……!”
他的舌尖勾过敏感的软肉,舔过耳根,又往下游移,温热的鼻息打在颈侧,激起一阵战栗……我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挑逗,抵住他肩膀的手指不知不觉用了力,抓紧了那上面的肌肉。
祁煜似乎很满意自己引起的反应,又故技重施,在我耳边吹气。
我恼羞成怒,一把掐住他的下巴。
他见好就收:“好好好,不欺负你了,别乱动,我去拿吹风机。”
我依言坐在台面上等他。
折腾了这么久,他的干发大业总算步入正轨了。
吹风机的噪音响起,他一边拨弄着我的发根,一边问:“这个风力怎么样?”
暖风吹得我忍不住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比你好用。”
“比我好用?”他难以置信地质问,语气发酸“你是认真的?我还不如一个小家电?”
啊……如果非要比的话,他其实比某些小家电好太多了。
被按揉头皮的感觉太舒服,我的思维开始发散。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走神,他把脸凑到我面前:“你要不要再试试?”
什么?
我说:“不要吧。”
他不管,不由分说地关掉吹风机,凑过来冲着我的右耳开始吹气。
气流划过皮肤上的绒毛,痒痒的。
他低笑:“怎么耳朵越来越红了?”
我抬眼看他——他自己的耳朵也很红,可他倒是浑然未觉,调侃我:“发烧了?让我摸摸额头。”
说着,他大手扶住我的后脑,与我额头相抵。
我愣了一下:“试温是这么试的吗?”
他煞有介事地解释:“手掌的温度不准,当然是要用额头试了……嗯…嗯,温度还行。”他分开一点,看着我的眼睛,笑着继续道:“……但是脸颊很红。”
“……”我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感觉脸颊更热了。
他视线一动,又笑:“耳朵……也很红。”他虚虚环抱着我,用自己的脸颊蹭我的脸,佯装惊讶地“哇”了一声:“烫得能做暖宝宝了,冬天抱着你一定很舒服。”
“……你少来。”我想阻止他说下去,但出口的话尾音发虚,完全不成威慑。
脑后的手滑至被他亲吻过的耳侧,他一面揉捏着耳垂的软肉,一面变本加厉地逗我:“和你的耳垂贴了一会,我的手指也烫起来了。”
这个混蛋……
我控诉他:“这不都是我们祁先生的杰作?”
祁煜失笑,装出一副无辜又惊讶的嘴脸:“我害的?”他今晚回来就没有停过笑意,“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你了?”
这问题问得刁钻,我想跟他辩驳,张口又觉得有些羞耻,于是皱起鼻子——
瞪他,以示不满。
“还瞪我……”祁煜高高挑起眉头,表情更加无辜了,恐吓我:“你再看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问他:“你会怎么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他也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作思考状,“你闭上眼。”
好奇他接下来的动静,我配合地闭眼。
视线消失,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传入耳朵,逐渐逼近的体温热度,萦绕在鼻尖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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