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地给他录了段视频,赞不绝口。
藤弈皮肤白,腰细,他不动时,链子就藏在衣服下头,只要一动,那颗海蓝宝和周边的碎钻就会从下摆露出来,折射舞蹈室里的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相当耀眼。
晚上九点左右,藤弈下课了,肚子空得慌,上路边买了根烤肠,慢慢吃着往回走。
路过游金府,正要过马路时,忽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只大型犬,猛的扑上来抱住藤弈的腿,他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往后摔了一跤,背部磕在粗糙的地面上,顿时就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的烤肠掉在地上,那大型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着那烤肠去了,舌头一卷,嚼都没嚼就给吞肚子里去了。
藤弈缓过劲后,扶着腰从地上坐起来,疼得直抽气。他定神一看,原来是只白色萨摩耶,傻兮兮的,正吐着舌头冲着他笑。它脖子上拴着狗绳,这一看就是从哪个怨种主人手上跑脱的。
后方传来鸣笛声,小道上来来往往的小电驴很多,藤弈怕那傻狗给碰着,一伸手捞过狗绳把狗扯边上来了点。
狗绳在手心摩擦,刺激起一阵疼痛,藤弈这才发现,手掌也擦破了,这会往外渗血,看着还挺恐怖的。
萨摩耶以为他是逗它,激动地哼唧了几声,在他边上转了好几圈。
“咕噜!”
转角处追来一人,短裤短袖,穿一双白色的空军鞋,看来是那位怨种主人。
藤弈抬头,先是看到一双长而劲瘦的腿,然后就是陆琢那张有些诧异怔愣的脸。
不是,陆琢?
他这种人居然会养萨摩耶这种拆迁之子?
……啊?
陆琢头发有些凌乱,正喘着气,见了这幅场景,那副猝不及防的模样,居然有些好笑。
藤弈很少见穿着常服的陆琢,平时在公司他西装革履,密不透风的衣领端端正正地系着领带,不苟言笑,多看一眼都觉得闷。这会儿见他,倒还能从他身上看出点年轻人的气息。
旁边那只叫咕噜的狗,一见到主人,眼睛里的星星都快蹦出来了,马上就窜过去,蹲到人家跟前摇尾巴了。
陆琢不大高兴地暼了它一眼,三两步走到藤弈身边来,握着他的手腕,一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把人慢慢扶起来,“摔着哪了?”
藤弈收回手,把淌着血的手心往身后藏了藏,笑说:“没事儿。”
陆琢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藤弈手心上的伤精准地收进眼里,看他那姿势,背部应该也有伤口。
“抱歉,我没拉住它。”陆琢弯腰捡起狗绳拉索,在手上绕了好几圈,又朝藤弈看过来一眼,“我家有药箱,你……”
藤弈推脱:“我真没事儿,不麻烦您了,我回家贴个创可贴就行。”
陆琢眉心微蹙:“去你家也行。”
藤弈:“……”
藤弈腹诽,下班时间不想和上司有太多交集,老天爷,这个愿望很难实现吗?
但他也知道,陆琢是出于好心,毕竟是因为咕噜才摔倒的,他要负责也很正常。
藤弈最后还是跟在陆琢后头,两人一狗往游金府里头走。
路上咕噜充分体现出了雪橇犬的体力与蛮力,起初陆琢还能忍耐,可是半路上咕噜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一个垃圾桶起了兴趣,陆琢拉了它一下,它不听,眼见着又要跑脱,陆琢终于忍无可忍,一只手拎着狗狗项圈,把它提了起来。
咕噜发出了失望的哼唧声。
藤弈觉得挺有意思,趁它动弹不了,顺手撸了下狗头,“您居然会养狗。”
“陆琮的狗。”陆琢说,“他不大有空,丢给我了。”
陆琢家也住在13楼,甚至门牌号都和他家一模一样,要不是多了一人一狗,藤弈差点以为这是自个儿家门口。
陆琢家的户型比他家要大一些,南北通透,餐客一体,一进门就能望到南边的大阳台,显得特别宽敞。他家的家居装修非常简约,灰白色调,所有物品都摆放有序,沙发布依旧是一点褶皱都没有。
他这样的人,养一只狗应该很头疼吧?
陆琢家里有一种淡雅的香气,和他身上的一样,能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陆琢给咕噜解开项圈,那家伙马上就冲着饭盆去了,甚至因为跑的太快,给家里的客人表演了一把跪滑。
藤弈没养过狗,不太知道狗狗们的习性与日常饮食,就问:“刚刚它吃了我的烤肠,没事吗?”
陆琢引他到客厅坐下,闻言看了下墙上的钟,“你还没吃?”
“刚下舞蹈课。”藤弈想,他的关注点真奇怪。
“嗯。”他应一声,“你坐一会。”
陆琢去找药箱这么一会功夫,咕噜就把饭碗里的狗粮全部卷进了肚子,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在藤弈脚边蹲下,咧着嘴笑着看他。
在家倒是不会一个劲往沙发上扑,是上过小狗学校吗?藤弈又撸了把狗头,毛茸茸的,和葡萄的手感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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