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希冀,在看到他后被更深的黑暗掩埋,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南汐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安室透,刚刚见证了南枫死亡的安室透此刻看着眼前的南汐,只觉得心脏都在抽搐。而在他愣神的间隙,护士已经把手中的针剂注射进了南汐的身体,起身看着他说道:“先生,这里是病房,无关人员不能进来。”
安室透这才回神,出示了早已准备好的证件,回答道:“你刚刚给他打的是什么?”
护士知晓了他的身份后有些紧张,连忙回答道:“是镇静剂”,说完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他自残倾向很严重,一直在伤害自己,要是有人靠近他还会攻击别人。刚刚他情绪又失控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给他了镇静剂。”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安室透小心翼翼地抱起南汐放回床上,双手温柔地穿过他的后脑勺,“咔哒”一声,帮他把脸上的防咬嘴套取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南汐脸上被压出的印子,这一过程极其缓慢,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南汐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短暂地失神了几秒,之后便拿出了防备的姿态,身体紧绷,睫毛微颤,嘴巴努力的张开想要求救,却只发出来一点微弱的,可怜的,像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嘤咛。
安室透的左手抚在南汐的脸上,拇指抵着他的唇瓣,注意到南汐轻微的反抗后有些难过。他不信自己,也对,在他心里,自己同其他人是一样的,不,他甚至比其他人更糟糕,他强奸了他,不止一次。如果说第一次是情况紧急被迫不得已而为之,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也是那么紧急的情况吗?
安室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对得起樱花下的誓言吗?身为一个警察,自诩恋人是这个国家,愿为民众赴汤蹈火,他却和其他人一起把南汐逼成了一个疯子,他这样一个刽子手,一个加害者,竟然,竟然妄图受害者信任他!
指尖的濡湿唤回了他飘荡的思绪,南汐微微偏头含住了他的手,似乎是想要咬他,可因为使不上力气让这举动更像是一种调情,一种挑逗,一种…邀请。
安室透觉得自己一定是在组织呆的太久,假面带的太久,内心的阴暗面不自觉放大,连思维都忍不住向罪犯靠拢,以至于产生了那种他是故意在勾引我的错觉。此刻他的心脏在疯狂跳动,蓬勃的欲望喷涌而出,叫嚣着占有他、摧毁他,想要看他为他而恐惧颤抖,想要他为他而崩溃疯狂、哭泣哀求…
打住,强制把那些阴暗的念头关进名为理智的牢笼后,安室透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南汐,你哥哥走了,我知道你恨他,但你当初看到的并不是真的南枫,你经历的那些不好的事也不是他做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他很爱你…”
南汐安静地听着他娓娓道来,原本阴郁的眼神恍惚闪过了淡若无痕却深刻入骨的哀伤,好似深渊幽潭。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因为药物的作用,南汐说得有些慢,但脸上疑惑的神情不似假的。
安室透苦笑,摸了摸南汐的头回答道:“为了让自己心安。”
因为愧疚,因为痛苦,因为自己也是帮凶,所以寝食难安,所以才会选择告知一切的真相来换取片刻的安宁,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以后,我会照顾你,我会尽我所能地爱你…”安室透拥抱着南枫,像骑士那样献上了自己的承诺。
但南汐并不领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爱?你不觉得残忍吗…侵犯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尊严,看我在别人的胯下摇尾乞怜,在我卑微的低着头,哭着求着放过我时,你们只会更用力地进入我的身体,狠狠的蹂躏我,伤害我…这样的你…爱我?”
他不断吐露着讽刺的话语,汲取着别人的愧疚和痛苦,来补全心洼里那些沟壑难平。
“爱一个人会这样对他吗…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南汐轻描淡写地说了这段话,但一字一句,声声泣血,可以想象那时,那些人是如何进出他的身体,带着狰狞的欲望。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懂,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濒临死亡般的沉痛悲哀。
安室透哑口无言,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压抑过疯狂的平静,还是南汐只是在平静地发疯。
铺开那张愧疚编织成的网,看着被牢牢网在其中的安室透,南汐既爽快用这种方式伤到了他,又为自己感到悲哀,竟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报复。
“我知道,我的行为对你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南汐,我不辩解什么,我只是想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安室透清楚地明白,伤害就是伤害,不能因为加害者有苦衷而抹除受害者经历的苦难,反而会加重受害者的痛苦。
“弥补?好啊…”
随着这句话,安室透看到少年一如既往的苍白脸色竟然泛起了一抹红晕。
南汐摸索着抓住了安室透的手,带着慢慢移动到自己的脖颈间,他的手搭在安室透手腕处,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杀了我…”
安室透好像被这句话吓到了,下意识地想抽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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