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他们的争论,那人皱着的眉毛都因着愤怒扭曲起来:“你们凭什么要求他忠诚?你们难到忘了我们对他做的事了吗?真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们的内心到底有多么肮脏!”
“他为这个国家做的够多了,你们呢?除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发号施令,你们还做了什么?逼着他一个alpha雌伏在另一个alpha身下,逼着他注射信息素诱导剂,在还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就宣告了他的牺牲,甚至拒绝营救他唯一的亲人!那还是个未成年的oga啊,落在组织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你们猜不到吗!”
“他做的已经够好了,因为你们的逼迫对信息素上瘾,你们却开始埋怨他自己意志不坚定?他深陷囹圄、四面楚歌的时候,你们不想着救他却把一切的锅推到他身上。混蛋!你们现在做什么?轻飘飘地抹掉他所做的一切,三言两语就要定他的罪,你们这是在让自己人寒心!他妈的,是你们把他推向了敌人!王八蛋!”
一只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激起一阵浮沉,他冷冷地扫视着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他妈的看清楚了,就算是叛国了,也是我们欠他的。”
一场怒骂结束,现场落针可闻,但仍然有人不知悔改,小声嘀咕道:“谁逼他了,他自愿的…”
安室透听到那些高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一阵心寒,虽然早就知道公安内部腐败滋生,却不及这亲耳所闻来的感同身受。直到听到这振聋发聩的言论才稍缓几分,看来也不是没有个明白人,内心也真切得为南枫感到难过,人心不古,世事无常,换做是自己怕也无法做得更好了。
旁边的人冷冷地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他们都要被这样愚蠢的发言震惊了,公安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装都不会装,这种人也能坐在这,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他的政治生涯就宣告结束了。
“够了,事情还没定论,妄加猜测只会动摇人心。”坐在最上首的老者扫视着众人,拍板决定道:“先想办法把他弟弟救出来吧,至于南枫,让我们的人接触看看,事情未必那么糟糕,若是虚惊一场,一起救回来,总不能让自己人寒心。”
底下的人不由感叹真是个老狐狸,说得好听,把人质抓手里,南枫怎么敢留在组织,怕是爬也得爬回来。而且就算是侥幸活着回来也免不了一顿审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流放到什么小地方当个普通警察。
南枫一手揽着南汐,稳定他被撞击得激烈摇晃的身体,另一手扶着琴酒的腰,迎合着他的套弄,泛着雾气的双眸茫然的注视着天花板,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自从他交代了资料的下落后,组织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南枫也知道失去这最重要的底牌后,自己基本也没什么价值了。组织留着他或许是还想培养一个双面卧底,可大概组织也没想到研发的那个药物作用会那么强,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琴酒太久。若是真让他回去卧底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露馅,何况公安也不是傻子,他回去也未必能得到信任,再加上这个致命破绽在公安是绝不可能让他接触什么机密消息了。
当然组织不是没想过补救,改良药物或者再研究新药来削弱信息素对人体的影响。毕竟他这个俘虏倒是无所谓,组织真正关心的是琴酒这位killer,作为组织最强大的武器自然要保证他的锋利。可一来药物研发周期长、成本高,短期内很难有什么成效,二来组织考量到他留着在琴酒身边或许也不错,既可以在琴酒的易感期帮忙安抚,又可以派他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来羞辱公安,还掌握了琴酒的弱点避免噬主,一举三得。
南枫看清局势后也曾想过杀身成仁、一了百了,可他已经放弃过南汐一次了,不能再放弃第二次。他不敢想象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会南汐变成什么样,他的弟弟已经伤痕累累,内心千疮百孔,他承担不起一点风险。组织不是什么慈善家,但自己已经处在这个漩涡中无法脱身,所以哪怕背叛自己的信仰,委曲求全,被黑暗吞噬,他也要拼尽全力保护南汐,他无法忍受南汐再受任何伤害了,他不奢求南汐的原谅,但至少别害怕他。
就在南枫已经认命,甘愿沉沦黑暗为组织效力,甚至自愿成为琴酒的掌中之物时,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这天,南枫和琴酒一起出任务回来,他去看望南汐,琴酒在外面等他。可他进去后,南汐突然毫无征兆地扑了上来,紧紧抱着他。南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这几天的治疗有成效,南汐终于不再惧怕厌恶他。可当他发现南汐不断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好似在寻找什么的时候,还有南汐那痴迷的神色和渴求眼睛,他的心跌到了谷底。
这幅模样、这种感受他太熟悉了,透过南汐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卑微且疯狂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解药,渴求着享受时那极致的欢愉。
“确实是信息素上瘾”
“怎么会…”
“我看过他之前的病历了,他移植的人工腺体是根据你的腺体克隆的,按理来说信息素上瘾并非基因方面的疾病,根据dna克隆的人工腺体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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