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看着淩乱的书桌,越叠越高的衣服堆,顿时涌现一种极为沉重的无力感,源源不绝的,我知道它在那里,它一直都在那里,但是很多时候好像离我很远,但一旦涌上来了,怎麽样都挡不住,只能默默的感受着自己沉进去,x1不到气,做不了事,这时候才会如此明确的感受到情绪的威力,它是能量,极为强大的能量,连接着人的每个动作和想法,总感觉心脏被杆的轻薄无力,摊在x膛里颓丧敷衍的乱蹦了几下,灵魂被ch0u乾,只剩下躯窍,什麽事都做不了,发现原来再简单不过的日常作息在忧郁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
所谓罪人,必须获得应有的惩处。
夜晚,是群魔乱舞的狂欢派对,同时也是最佳的行刑期间。
必须成为掠食者,才不会被吞噬。
你问我暴食是什麽形状,我想了很久,不过现在,我好像能够回答了
一只驽钝的匕首,上头涂着掺了毒品的蜜,如台快挂了的火车,匡当匡当地匍匐爬动着,总不乾不脆的直接给个痛快,辗压下一条条坑坑疤疤的轨迹,伤痕什麽的,由你自己定义吧,就我自己而言,这b拿着解剖刀一刀剖开还要磨人,起码那些昆虫动物是已经泡了麻醉没有意识和知觉,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咬着空气,却怎麽也吞不进去,扭动身躯,用食物砍si灵魂,清晰地,看着自己杀si自己。
看着满桌散落的食物包装,尝试着用理x地零散残缺的语句拼凑出一个暴食中的自己,但不行我做不到,只觉得思绪被撞得支离破碎,然後又被瞬间灌入新的东西,一次一次直到搅成一坨浆糊。
我努力地想要抗拒,但仍无济於事,一种无边际的焦虑感自脚尖密密麻麻的爬上後脑勺,眼前课本的字迹如同脱缰的野马疯狂颤动起来,那些好不容易绑紧开始崩溃粉碎。被胡乱扒开的包装si一般的瘫软散落在桌面,像一只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还保留着si前轻盈典雅的模样,被风一巴掌扇到了地面,点点狼藉洒落一地旖旎y1uan的q1ngse氛围。甜腻的,魅惑的,邪佞的。
我努力压抑住x口翻搅的恶心,但下一瞬就被巨物堵住了喉头。
不同於想像中那般腥羶的臊味,它是柔顺乖溺的,香香甜甜软软糯糯的,一副很好侵犯的模样,就这样大咧咧的瘫倒在她面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妈的,我还是照做了,鬼使神差的,每一次,每一次,毫无例外,还是吃下去了!c!
喘,喘,除了喘还是喘,我严重怀疑肺脏临时被人装入了ch0u风机,把所有呼x1作用的原料贪婪吞噬掉,而二氧化碳开始猖狂的占据所有肺泡的空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漫天涌上的浪cha0卷入,淹没,再纵然摔落十丈深渊,过高的压力梗得x口快炸裂,骨头开始崩碎,脏器被挤出腹皮,在反覆冲刷下开始溶蚀,在汪洋中默默si去。
一连串激烈动作下,根本无暇思考任何其余的事,如同濒si的野兽的,只遵循着本能发狂的撕扯啃咬,我,唇瓣开阖的瞬间,是带着伤咬着痛的,但我不得不如此,剜开x膛呕出那些不断侵蚀的情绪,尝试笨拙的用拙劣的字句将脏器皮肤擦拭乾净,因为终究还是塞回去的,继续侵蚀,继续痛着哭着,别扭痛苦的活下去
我是无力的,做不到的
如何爬起,如何停止脑袋里这喋喋不休的喃喃,离得太远,我光是要爬到能够构到边缘的那方,应该就会被那念经似的叨叨絮絮削断脑袋。
随口找了个藉口就跌跌撞撞摔进厕所,我知道自己自己得赶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乾净,但只落得颓靡地靠在隔间的墙旁,愣愣地望着上头渗透下来的灯光,像数道金灿的虹桥自那个玻璃盖上垂降下来,尘埃在照耀之下闪闪动人,刹那间恍若看见了仙人的圣光,然後打醒自己,什麽神明,傻了吗你?
信仰是给那些心中仍怀有希望的人的一个可笑却有用的谎言。
火锅店的卫生做的不错,黑se大理石的墙面没有多余的尘埃,够给外一个乾净而冰冷的拥抱,我屈膝倚靠之上,用力深呼x1,掐si那些想从x腔窜出的尖叫。
我自嘲般的g起一抹頽弱的弧度,看看自己一身宽大的衣k,大概,也是yu盖弥彰吧。
你现在才认清这个事实吗?反正你早上已经吃了这麽多东西了,等一下就别吃了,看看你的肚子,你的大腿,有够恶心的,这样的你,一点价值都没有,根本没有吃东西的权利,还不如si一sib较好,留在这个世上,浪费资源和氧气,你就是个累赘,你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
滚。我低声吼着。尝试把那个如同复读带的噪音驱赶出去
我不想和那烦人的声音对话,不想思考,但恶魔总是游刃有余地抓在我最深的伤口狠狠挠下去,上瘾般一次次越来越深,或许哪天可以看到自己的前x和後背面对面sayhello,掉出来的肠子和手指缱绻纠缠厮磨。
啊,或许这样也是好的吧。
走心了。我狠狠的往自己天灵盖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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