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他看到了柳拿来的名校选手资料。他看到了那少年微笑着的眉眼,他颤抖着指着少年的照片问柳:“这是谁?”
“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你认识?”
“不二,周助。”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少年的名字。
从此,少年在他的心里成了具象化的存在。他疯了一般寻找不二的资料,他想要了解不二的一切。
他上青学的论坛,翻遍了所有和不二有关的帖子,他知道了不二是青学最受欢迎的存在之一,论坛上时不时就会有不二的照片出现,其中很多是爱慕不二的女生偷拍的。他一边嫉妒着她们可以亲眼见到不二,一边下载了所有不二的照片。
借着了解别校实力的借口,他向柳要来了所有关于不二的比赛录像,知道了不二天才之名的由来,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那些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向柳打听不二的事迹,知道了不二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知道了不二喜欢摄影,知道了不二曾发表过关于仙人掌的论文,知道了不二喜欢吃芥末口味的食物。
不二在他心里扎了根,种了蛊。
他疯狂地关注着不二的讯息,每一丝和不二相关的消息都轻易地牵动他的心。
他体会到了女生们说的想到某个人就会心跳加速的感觉,也明白了那些男生说的欲求不满。
他开始渴望自己可以控制不二,掌控不二的一切,不管是身体,还是生活。他想要不二看到他,并且只看着他,他想要不二的一切,不二的情感和欲望,都只能是关于他。
他开始害怕手术,怕手术失败,怕自己再也不能打网球,也怕自己再也没有能在不二的生活里留下自己痕迹的机会。
后来有一天,阳光正好,不二就这样,走进了他的病房。
不二的出现夺走了他身边每一丝的空气,他忘记了该怎么呼吸,只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
青年选拔合宿,柳告诉他不二和青梅竹马的佐伯住在一起,他嫉妒得发疯。那一刻,他真的恨,他恨自己的病,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只能日日夜夜被困在这病房里。
明明,他也应该在那里,和不二在一起。所以他每天都让柳告诉他不二的动态,借着调教的由头,抓准时机给不二打电话,尽量减少不二和佐伯相处的时间,将自己挤进那个空挡。
后来不二也习惯了他的电话,愿意和他天南地北的聊,他也越来越不满足,只是听声音已经不够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复健,终于赶在不二合宿结束之前出了院。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能光明正大见到不二的这一天,而不是像老鼠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不二。
他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练习着应该用什么样的笑容面对不二。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他低头打量自己,最终决定用最简洁的黑白搭配见不二。
他提早了很久在门口等不二,也许很久,也许只有一瞬,回过神的时候,他看到不二从街角朝他走来。那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归了位,他这一辈子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含义,他没有克制住自己,将眼前的不二紧紧拥入怀中。
调教过程中,他没有将自己的欲望展现在不二面前,他怕不二看到他的不堪,所以他蒙上了不二的眼睛。看着不二在他面前,任他为所欲为,他用尽全身力气克制自己不要做的过火,不要将不二吓跑。
那天之后,他像是尝到了甜头,他不再满足于偶尔的电话和短信。他戴上口罩和鸭舌帽,站在了不二家楼下。
像个变态一样,他偷偷透过窗户看着不二的一举一动,不过几天,他就摸准了不二的作息,知道不二喜欢早起给自己做一杯咖啡,看到不二笑着将窗户前的仙人掌移来移去。
他沉迷在这个名为偷窥的游戏里,他着迷于不二的一颦一笑,又嫉妒着任何让不二展露笑颜的人。
那一天,他跟着背着单反的不二坐上了那班地铁,他知道不二要去哪里,是他第一次见到不二的地方,是他梦的开始。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会看到什么样的不二,他兴奋得浑身都在颤栗。
他在隔壁车厢看着将自己的唇咬的泛白的不二,只要看着不二的样子他就知道不二正在憋尿。他将帽檐压低,目不转睛地看着不二一点点失控,直到他看到两个女生靠近了不二。
他不知道那两个女生和不二的关系,但看她们满脸兴奋靠得越来越近,也不难猜她们肯定是觊觎着不二。幸村咬紧了牙,为什么人人都要来跟他抢不二,为什么要对她们笑,不二不应该对别人笑,不二的笑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是不正常的,他告诉自己,不二应该有自己的社交,不二不是他的玩具,不二是活生生的人。幸村攥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他将指甲陷入掌心,用痛感克制着自己不要冲过去将那两人撕碎。
眼见不二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给自己找了借口,他不是阻止不二的社交,他是去给不二解围的。
他用最温和的方式将两人赶走,不二果然没有察觉他的意图,可那天他却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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