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在这之前的每一句质问,都是在用整个团和团员为一个“我”字打掩护。明明只有你这么紧张我,阿信想。
在他消失的这短短的早晨,在得知他只是出去逛街的这几个小时,团员里也只有怪兽紧张得打了那么多电话,着急到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找人。
阿信无声自嘲,几十年的人生里写了那么多放手,可真的到了怪兽这里,他就是偏偏放不下。
“怪兽,今天中午你用回去陪阿沚吃饭吗?”阿信没有直接回答怪兽,却问了这么一个看起来跟谈话毫无相关的问题。
他抬起头看着怪兽,明明那么好看的眼睛,此时却藏满忧伤。朦胧的水光笼罩其上,像一座月光也照不透的浓雾湖泊。
“我……”
怪兽答不上来,因为路沚瀛的确在家里等他吃饭。早上的时候走得太匆忙,他还收到了她小小的埋怨。
有时候的沉默千言万语,阿信明了,他朝怪兽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人的心是不可能分成两份的,爱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最重要的存在。怪兽已经结婚,阿信比谁都清楚,他在怪兽面前最应该扮演什么身份。
“好啦,那个魏医生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怪兽说道,“只不过下次你不要再这样不接我电话了。”他拿过茶几上的药膏,“不说了,我帮你涂药。”
阿信乖乖趴在沙发里,冰凉的药膏被怪兽的指尖融化,一片一片涂抹在皮肤上。两个人都没再继续争执,就好像刚才的暗流涌动从未发生过一样。
看吧,就知道是这样。阿信将头枕在胳膊上,面朝沙发内侧,只留给怪兽一颗毛茸茸的后脑勺。每次的试探都只会换来对方的躲避,从相识到现在,千次万次,是时候该放弃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怪兽涂药的速度十分缓慢,用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才终于涂好所有斑块收手。他拍拍阿信的肩膀,却发现对方没了动静。
怪兽以为是阿信故意逗他,于是凑近沙发内侧去看阿信的脸。呼吸绵长,双眼紧闭,原来是睡着了。
“你个北七。”
怪兽轻轻刮了一下阿信挺直的鼻梁,又恶作剧般拨开刘海,露出左眉尾上方那颗不常露面的小痣。两个人挨得那样近,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怪兽甚至都能闻得到阿信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
“新朋友吼,早起去一起逛街吼。陈信宏,你现在都学会瞒着我了。”
怪兽在阿信耳边轻声细语,一边埋怨一边又怕把总是失眠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吵醒。也许这样的距离是久违的亲密,怪兽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发现阿信的眉头竟然皱在一起,于是伸出手指把皱着的眉头抚平。
刚收回手,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阿翊,你快回家了吗?饭快做好了,快回来哦~我等你。”
怪兽按掉手机,他其实不想走,已经有很久没这样看着阿信睡觉了。就算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呆在阿信身边,看着他好好睡觉的样子,怪兽就觉得心里很满足。
然而他已经为人夫,家里有等着他一起吃饭的新婚妻子,他应该立刻回去,而不是在阿信这里浪费时间。
怪兽拿来毯子盖在阿信身上,毕竟主唱是不可以感冒的,又给空了的饮水机换好水,做好这些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阿信家门。怪兽不知道的是,他刚刚抚平的那道忧愁,已经从阿信眉间转移到了他眉间。
都有些不清楚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怪兽拖着双腿,只觉得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当打开房门看到路沚瀛的笑容时,他也机械性地裂开嘴笑了一下。
“我炖了排骨,足足炖了一早上,肯定特别软烂了!阿翊,我帮你盛一碗尝尝。”
路沚瀛起身,不一会儿从厨房端出来一碗莲藕排骨汤,浓郁的肉香让人食指大动,汤上面飘着亮晶晶的油脂和清新的葱花碎。
“谢谢,老婆辛苦了。”
怪兽伸手接过,蒸腾的热气扑到眼睛上,让人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怪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喝到排骨汤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在想阿信中午会吃什么。他会不会睡过头,很晚才起来,错过午饭又饿到胃痛。
“味道怎么样?”路沚瀛见怪兽心不在焉,及时开口提醒。
“嗯,好喝。”怪兽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对不起路沚瀛。
“那就好,你喜欢喝我下次再做。”
路沚瀛拿起桌上的手机,拍下怪兽面带微笑喝着排骨汤的照片,随手发给某个微信联系人。而那个联系人的对话框页面,都是她发给对方的消息,对面的人却从未回复过一条。
对话框顶端的昵称显示“阿信”,出于妻子的直觉,路沚瀛隐隐觉得,怪兽对阿信跟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她有必要在危机还处于苗头的时候就出手,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还好,一切还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
反正现在跟怪兽结婚的人是她,路沚瀛也不是没有想过跟怪兽问清楚,可她终究没有这个勇气。
她怕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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