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连挑了两个月的水,今天早上原形毕露了,自己爽完丢下小可人走了,任由她承受婆母的责骂。
一开始他对我不也是如此,承诺亡父会一辈子待我好,先前也确实好了那么一段时间,等到我开始依赖他,再露出本相,冷漠无情满不在乎,甚至有时还会动手,吃准了我离不开他,就算为了小佩,也甘愿忍气吞声。
处于对立立场,还策反了小佩,我却一直对阿照怨恨不起来。我看得出她不是坏人,而且,现在满面桃红的阿照,不正是过去的我吗。
罢了,她也难做得很,寻常女子哪个又甘愿做妾,无非是落入困境被牙婆倒卖,大概率还是被自己的亲人卖掉的,和她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我尽量语气平静的问答了她:“是我。”
她好像吃了一惊,看向小佩离开的方向,接着转头看向我,浅浅的笑了一下“夫人勿要操劳,往后这种事交由妾身便好。”
我移开了视线。她这张脸确实生得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愈发楚楚动人,平心而论,我输得并不丢人,我若是男人,并且有的选,肯定也会选这样善解人意的可人,而不是一个成日板着脸的怨妇。
“阿照。”我头一回叫她的名字,并不拗口的两个字,却纠结的差点咬到舌头,她把视线移过来,一双清瞳温柔似水,二目含笑光彩照人,看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实在怪不得小佩,这孩子天生就爱往好看的人身边凑,更何况这人还如此好亲近,一时抵抗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被她这样看着,我甚至忘记了最开始想要说什么,只好临时起意胡诌了一句:“我看你疼得厉害,我那边有伤药,待会儿拿给你,那处也是能涂的。”
她看起来惊讶极了,点头致谢,未再多言。
回身过来复又寻思,方觉有些失礼,可她颠沛流离无人教导,婆母不会说,陈生更是不懂,即便懂了也不会在乎。我家中并无女性长辈,跟着父亲长大,也是自己受了苦才知道要如何养护爱惜自身,可惜孕宫已损,无力回天。
坐在床前,我一一与她讲明,从头至尾,她面红耳赤,神色怯怯,一副放不开的模样。其实我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但身为老师不能怯场,我摸了摸她的胸,又带着她的手摸了摸我的,然后硬着头皮告诉她:
“你看,我们不都是女子,有什么可羞耻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要是不懂又不注意,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嗯,妾省得。”
到底是小姑娘,娇涩得很。不过她可比我当年有趣得多,我从小就已经是这幅没趣的模样了。娇柔无力而刚直有余,“不似女子”,这就是我夫君对我的评价。
女子就该像阿照这般乖巧可人吗,所有的女子都该是同种姿态吗,我不清楚,但阿照确实惹人喜爱,温柔体贴,我见犹怜。
我第一次摸到了阿照的手,我未曾料想,她的手竟是这般粗糙,掌心里还有硬的茧子。
“阿照过去受了许多苦吧,”这名字越见越顺口了,我捏着她掌心的茧子,轻叹道:“谁说妻妾之间非得闹个地覆天翻,你对小佩好,我也对你好,总不会让你孤零零独自受苦。”
“夫人……”
妾室欲语还休,回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比我的要小些,摸起来却并不柔软,才十几岁的姑娘,就被折腾成这样子,性格又这样温吞,我见了也是于心不忍。
“夫人,您待奴真好。”
“陈生待你不好吗?”
她的眼神暗下去,复又握紧了我的手:“只有夫人在意奴会不会疼,夫人,奴今后真能不再受苦吗?”
我不知怎么回答,我的命运,我的幸福,又何尝不是掌握在男人的手里。
“你理解错了,我没那个能耐。我的意思是说,我会陪着你。”
她愣了一下,眼睛亮了起来“嗯,奴也会陪着夫人。”
抽回了自己的手,我终于能回到房间休息。躺在床上,我听见阿照栓门的声音,大概是要涂药了。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等等,什么叫“奴也会陪着夫人”,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不过,好像我说的话跟她也差不多,她只不过是把我的话复述了一遍而已。
真是单纯的小姑娘,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话,何况还是来自本该是敌对关系的我。唉,那我以后就对她好一些吧,至少得说到做到才行。
阿照最近食欲不振,刚养出来没多久的肉又清减下去,做事情也总是犯困,体力更是不支。婆母只道她是作妖造孽,骂骂咧咧闹了一通,吓得小佩哆哆嗦嗦窝在我怀里,都不敢当着婆母的面去拉阿照的手。
至于陈生,那更是指望不上。新鲜感过了,除了夜里要去阿照房里,发出点儿羞人的动静,白天他可是一点不会管女人间的事儿,阿照都快要给婆母跪下了,他还能安然的坐在一旁扒饭。
“阿照约摸是有了身孕,不若请大夫来瞧一眼。”
有病不给瞧,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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