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摆好位置,我想踹他,可是实在痛到提不起力气。我手脚的血液流到石床,形成诡异又不规则的纹路,而这似乎就是爱梅特赛尔克想要的,献祭仪式的一部分。
“只剩最后的部分了,我会和你告别的。”爱梅特赛尔克俯下身,在我发白的脸庞落下一吻,他的眼神阴郁又盛着怀念的柔情,他是在注视着我,他深深地望进我的眼里,柔情几乎能溺毙我这个对他怀有爱意的沦陷者。
“我不想死咕嗬”我不想放弃,试图祈求他:“我想活下去”
我睁大了眼睛,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锋利的刀刃切开我的脖颈,从我的脖颈割开麦色的肌肤,一路滑落至小腹,一道血线逐渐变成血流溢出,又是像切蛋糕般丝滑的一刀,我的皮肤彻底分裂开来。极端剧烈的痛楚袭上我的脑神经,而我却喊不出声,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我的性器因为濒死的痛苦而流出细腻的白液,灭顶的快感和恐怖的疼痛一并让我失去思考的余地,我的瞳孔涣散,四肢颤抖着绷紧。
森白的肋骨和血红柔软的五脏六腑清晰地暴露,代表着活力的血液大量地失去,我的生命也逐渐逝去。刀锋刺进我的心脏,将那颗跳动的肉块捅穿,看着它失去搏动跳跃的力气。血腥的气味飘荡着,充斥着浓郁的血液的腥稠气息。
“我知道你不想死,”爱梅特赛尔克的手伸入我的胸腔,将手指陷入那团柔软绵滑的内脏里,掏出我死寂的心脏,他神情颓败而落寞,眉头拧起:“但你的生命要奉献给我,奉献给佐迪亚克。”
他复杂的神情仿佛并不想失去我,但又冷漠而残忍地做着这一场谋杀。
我湛蓝的眼眸失去焦距,直到变成涣散的虚白眼瞳,我感到我的灵魂出窍,漂浮在半空,目睹着他残忍的恶行,对我的谋杀。
爱梅特赛尔克将掏出的内脏一一排列好,他撒上汽油,点燃火焰,随后他站在燃烧起来的大火里,看着我的尸体被染上红艳的火舌。
“没有了你”爱梅特赛尔克疲惫的眼注视着火焰,他的嗓音拖长而婉转:“我的烦恼根源也就彻底地结束了。”
end
我拎着我的课本,周围是翠绿蓬勃的树木,我赶着去上课,还没等绿灯亮起就从马路冲了过去。
这时候,一辆跑车冲来,我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撞开,跌落在柏油路中央,血从我的脑后一路蔓延到地面,我眼前模糊发黑,只看到车门被打开看不清脸色的男人站在我身前,他凝视着我。
我好像昏睡了很久,又好像时间只过了一会儿。
朦胧间,我听到嗓音婉转沉然的男人似乎在和谁说话。
“医生,他怎么样?”
“醒过来的概率是有的,但是什么时候我们也无法保证。他身体又十分特殊”
“没关系,如果救不了的话,让他死了也无所谓。”
“这我们会尽力救治的。”
“醒不过来说明他自己不想活了,那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医疗资源。”
我完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通透干净的病房,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衣冠堂堂的男人说着话。结束谈话以后,医生很快就离开病房,而男人见到我醒来,则抱着手臂坐在床旁的座椅上望着我。
“看来你还不想死,也是,难得的生命,怎么能轻易放弃呢?”男人开合着唇瓣,对我说道。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摸样,容貌保养得精致俊美,甚至能说是妖艳,他的眉眼出挑漂亮,有着沉郁温润的金眸,不过眼下有些疲惫的青黑,肤白唇红,他貌似化了妆,遮盖了年岁带来的眼廓皱纹,拧起的眉头显得他气质刻薄,浓妆和疲惫的神态又带有一种颓靡的感觉。
“怎么了,难道被车撞完以后连话都不会说吗?”
他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西装,肩膀套着白毛绒围脖的咖啡色大衣,神情倨傲,眼里带有一种审视和挑剔。
“你是谁啊?我家里人呢?”我反应不过来目前的状况。
本来我应该觉得男人的言语很冒犯的,但是眼前的男人实在长得太艳丽漂亮,容貌完全击中了我的心脏,见到他我就犯晕迷糊,连他讽刺我的话都觉得非常动听。
我想,糟了,这是盲目的一见钟情吧?
“你没有家里人。如果你是指陪你过家家的那个家庭的话,我只能说他们过得好好地,没了你反而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而我,是爱梅特赛尔克,是你今后的监护人。”爱梅特赛尔克摆了摆手。
“也就是,我被我家里人弃养了?可是我已经成年,不需要监护人了啊?”我傻愣地说着:“那我的行李那些什么的呢?我要搬去和你住吗?”
“不需要监护人?我查过你的银行户口,里面没什么钱能支撑你的医药费。如果没了我,你连活下去都有困难。至于行李证件什么的,那些都已经搞定了,你出院以后就和我一起住。简单地说,你无端冲出马路害我撞到了你,法庭判我无罪,但你那个家庭找到我表示他们负担不起你这一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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