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经接通就知道无论如何得去一趟。倒并非存心要让人为难,实在是这个逼的屎屁股擦不完——
就好像这辈子没休过长假似的。教学进度不交接、引率情况没通告,任务报备一沓白纸司空见惯不提也罢,只不过封印密匙门禁总该移交吧,也不能甩手掌柜一推二六五全高专一起跟着祖宗休息集体撒欢去吧。
事实证明人类的悲喜在某种程度上相通。一位祖宗,两份乱套,在短短数小时里,都内自宅里远郊山头上,无一例外全都鸡飞狗跳。
课程进度不知道,问就“五条老师昨天讲的是如何利用咒力巧妙的站在雪地里吃冰棒”;祓除结果不知道,想想应该是全搞定了但还要不要人过去后续怎么处理收尾有没有收干净全是问号;甚至这些都不重要,要体术了要出发了要实操了,武器咒具任谁都拿不出根毛。
有多离谱。禁忌库门前排着大队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知道的这是忙里偷闲等着来人开锁,不知道的还会跟着杵着准备网红打卡拍照。
活祖宗人不在的每一秒,高专全员都齐心协力全在找。
但即便找,也没人明着找。有胆子直说的不趟浑水表示“只管解剖,活着勿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一脸奸笑说自己“在这站着等挺好”。只有劳苦功高的辅助监督集满山头的希望于一身,满头大汗肩负重担不忘誓死捍卫早年受教,最终导致这通致命电话被生拉硬拖活活憋到十点半才拨号。
要去么,要去的呀。哪怕傻逼钥匙密匙封印术技nfc就扔在高专屋里,还是没一个壮士自告奋勇破门而进。主观原因按下不表,客观理由更具说服力,这个人的房间里乒哩乓啷呼里哗啦正疯响——
臭傻逼“あっ”出一声说,“是有个咒骸没还,真要笑死。”
得去吧,必须去了呀。淋浴三分钟换装五十秒,盘子里的面和酱还都各过各的呢,眼看着男模已然准备就绪,拎起a-1摸走墨镜皮夹车钥匙就要跑。金属挫陶瓷,你说穿制服去好不好;亲完弹脑门,他说别以为没被看到,衣服上沾了一堆鼻涕泡。
然后就真再没然后了。
人一冒头,原地落网。天灾人祸,粉墨登场。一级带着准一级进帐十小时再无音讯,管不管;受难地次生灾害情报反馈生得领域成型,去不去;靠谱的学生信任的同僚都正各奔各的命,带血的假期过的舒心不舒心。
倒并非聚焦效应。只是这世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不幸。如果正愚蠢的坚信天下太平,那不过是没人把悲报送进耳朵眼里。
大包小包零食瓜果鱼肉菜,功德无量辅助监督宅配完毕,正一边蹲在厨房地上重新垃圾分类,一边哆哆嗦嗦把该讲的都交代全、把不该的讲也全交代。
据说出发前这个逼怎么看都喜笑颜开像松了口气。一不小心讲错话、目前正后悔到当场瘫死的伊地知说,“应该是因为山阳线车票订的很顺利……!!”
你坐在中岛边晃着腿叹气说没关系,明明麻烦您过来一趟还得自备鞋套手套无纺布帽真是对不起,只不过仍需烦请伊地知先生尽可能减少肢体和地板的接触面积,“清理残秽很麻烦的。您也知道那个人难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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