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抱着杯子,你严肃认真的解释,“其实就是为捞他钱。”
家入说欸行。庵说捞十万円还是捞咖啡机。你表示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比他有钱的没他帅,比他帅的不存在。
这个逼揽着你?;你拍拍男人胸口说都鸡巴哥们,不必客气。
“被人渣蒙骗了。”在兴头上喝了不少,脸有点红舌头有点大眼神直勾勾。搂着家入,她看着你,很真诚,像要哭。庵说原本明明是个沉稳可靠能力出众的好孩子,怎么会竟然拎不清到把自己一辈子都毁掉,“小硝子来京都出张时都告诉我了。你现在过的日子和被软禁到底有什么区别?那个人渣像狗屎吸血鬼一样把你的人生全都霸占掉了啊?不应该这样吧,不能这样啊。”
“好了好了,歌姬前辈。”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家入瞟了一眼说醉掉的酒话而已。
“才不是。本来就是。”眼白充血泛粉,真要哭出来了。靠着倚着邻座,庵说人渣五条自己心里清楚得很,看清了呆久了谁受得了他,不把人关起来哄开心你绝对早跑了,抓个被害者得费好大力气吧,可算逮了个合适的能往死里榨真是替他高兴哈。
“可以了可以了,前辈。”示意对方放手,家入哄小孩似的接过庵手里的酒盅说晚上被气狠了又喝格外多,别在意。
你摆摆手说本来也没在意,真对不起这样不争气劳您费心。话音刚落,伊地知“嗷”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又掉回去。
两人视线转过去,辅助监督汗如雨下瞪着眼看下巴打颤,很可能在喃喃“我什么都没听”。更多免费好文尽在:xunh ua nli
啧了声咂舌,说完“是要你让开点——。去洗手间”,对方面色如常两手揣兜晃晃着就离席了。
“面色如常”不是一个准确的形容。毕竟“如常”情况下,这是个会高举起手眨巴着眼哼唧“もしもしーー?『クソヴァンパイア』はまだここにいるんですけど??”当笑话参与的人。
刚刚没敢扭头看,只偷摸瞄了眼。早早摘掉口罩换回墨镜也算帮了大忙,至少脸色表情暴露在外能看分明。余光里的表情就是没表情,脸色就是没脸色。眼帘恹恹垂着一丁点,嘴角微微翘着一丁点,可能在笑可能没在笑,可能在听也可能没在听——
不是在家里常见的“小东西说的什么疯话,再多讲两句老子倒是听听看”那种脸,也没法简单粗暴归结为“被冒犯到了。回头收拾你”那种脸,甚至都不是“被戳穿了被说破了被看透了。好生气”那种阴谋败露后脑子飞转着的面部表情。很难界定的。
彼时大概是因感到正被你注视,所以男人当即对视回去。以一种令人深感惊悚的形式——只眼球动了一下。睫帘嘴角仰脸的角度都和前半秒分毫不差,后半秒,只湛青的瞳仁“啪”的精准落在眼角,从镜片与框架夹角处毫无遮蔽的直视,锋锐且情绪匮乏。
类似恐怖片里的常见镜头,碧眼玻璃珠的鬼玩偶陡然与你四目相对,当下的震颤无疑被瞬间暴起的满身寒栗所反应,连余光都承受不起。
然后对方起身离席,你盯着杯子喘出口气,缓了缓示意自己也去,
“太晚没回家开始闹觉了。不然会说‘去嘘嘘’。”是这样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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