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上涌的宋伶看着身旁佝偻瑟缩的男人,愣了一下,安抚着顺了顺他的背,小声道:“别怕,我不打你。”
男人干瘦的手指死死握住胸前的竹篓背绳,她是他的妻主,除了相信她,他没有任何办法。这次她没有骗他,察觉到男人的颤抖,她拿开了试图安抚他的手,微笑着回复老板:“他是我的夫郎。”
她把钱揣进兜里,回头握住男人粗糙的大手“走吧,我们回家。”
这是男人幻想了无数次的温馨场景,在他还是个少年时,他羡慕地看着恩爱的年轻妻夫,妄想着能靠柔顺和勤劳来博取女人的怜惜和赞赏。若是他再年轻个十岁,或许还会相信自己会被温柔以待,可是现在,他临近三十人老珠黄,都是要做爷爷的年纪了。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然而最终只是一言不发顺着她的牵引,跟着她离开,看得出他很紧张,他身体僵硬,低垂着脑袋,行动轨迹几乎是同手同脚。
想来想去,大概原因也只有今天他们赚到了钱,而且比平时他给她的要多几块,她又可以去小卖部买烟了。
要是妻主反应过来问他平时少的钱去哪了,恐怕她就不会对他这么和善了,可是他哪里敢藏私,分明是老板看他一个男人回回独自来卖废品,又一副叫花子打扮,故意欺压于他。
回去的路上路过小卖部,宋伶果然又拐了进去,看着永远也长不大的妻主任性离去的背影,男人轻轻叹了口气,乖乖站在原处等待。
不同于以往总是买些古怪的零食或是烟酒,这次她拿了一包散称的谷物和一袋盐,还有两个咸鸭蛋。她的身形瘦小,面颊凹陷,肤色蜡黄,眼睛却亮得像星星。
“好饿,我们快回去煮饭吃。”
他接过东西,放进身后清洗好的背篓里,跟着宋伶往回程方向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身后的男人悄悄抹了抹眼泪,虽然有些晚,但是妻主好像真的长大了。
铺好新的干稻草,晾晒好散发着霉味的床单被褥,少女宋伶与她名义上的夫郎共进了晚餐,两碗煮得粘稠厚实的杂粮粥和两只咸鸭蛋——这些东西,花光了他们今天赚到的所有进账。这本就是一本不足以支撑两个人正常饮食的微薄收入。
至于这个家庭过去究竟是如何度日的,想也能想到,无非就是拼命压榨这个性格温柔的男人。温柔与付出应该被珍重,而不是有恃无恐,肆意挥霍,若得不到应有的回复,不是温柔被消耗,便是生命被消耗。
煮粥时顺便用柴火余热烧了热水,今天出了不少的汗,宋伶洗完澡,换上衣柜里唯一一套换洗衣物后,顺手给男人也打了水,催促他也赶紧去洗一洗。
瘦弱的少女坐在换了新垫料的木板床上,这床还是婆公生前留下的,特意差木匠打来给他们的独生女成婚用,她一直是一个被无条件宠爱着的孩子,如果不是母父意外过世,她应该还能再任性而快乐很久。
或许过去的她也是给过他一两次恩惠的,在他饿到双脚发虚时丢过来一只馒头,或是在他发烧时从抽屉里随意掏出一板感冒药。他对这份恩惠感激涕零,私自把等她长大,与成婚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强要他不久,婆公意外过世,她便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他的头上,因为他是不祥之人,所以才会刚入门不久便克死婆公。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不祥吗?公公迟迟生不出女儿,婆公意外过世,好像都是因为他,第一次是因为他进入了这个家,第二次则是因为他真正成为了她的男人。
于婚礼筹备期就狠狠剥开他的衣服,强行侵占了他苦守多年贞洁之身的少女,现下安安静静坐在床板上。因为床脚打得较高,她坐在床上时脚够不到地面,两脚悬空前后打摆,和幼时他背她去河边戏水时一般悠哉。
她笑着把水泼到他的身上,弄湿了衣物,湿衣紧贴着身体,展现出胯间巨硕耻物的轮廓来。或许真像公公说的那样,他就是个淫贱的骚蹄子,明明还是处子之身,却有着和熟夫一样的性器,只好穿上宽松的裤子来遮掩一二。
最令人伤心的是,她在扒开他的裤子之后,狠狠捏了一把他的性器,她当时只说了两个字:“荡夫。”
随后就是一个结实的巴掌,“是不是自己偷偷玩过?”
“不是的……奴一直,”
她已经认定了他是个守不住处子之身,喜欢玩弄自己的荡夫,手腕上的守宫砂,只不过能证明他的淫根没被别的女人吸含过罢了。
男人的初夜是一场苦痛的羞辱与凌虐,他甚至没能完整说出早已准备好了的那句话。他一直在等她长大,等待着献出干净的身体,与她行天地之礼,拜母父之恩,合妻夫之欢,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郎。
“我说,水已经接好了,你也去洗洗呗。”
眼见着说了三遍他都没反应,宋伶犯起了愁。虽然他温柔又可怜,但是他不爱洗澡哎,这个家里就这么一张床,他又不洗澡……
余光瞟到男人微红的眼,宋伶呼吸一滞,她自认已经语气很温和了,怎么还是把人说哭了。唉,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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