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好,你们的恩怨情仇谈完否?谈完了,就该轮到我了。”杜无绝内力庇体,在周身形成一层看不见的真气罩,风雨追淋不到他,故他仍旧衣裳洁净安然无恙。“娃子,将你手中的剑盒交给我。”他向师祁芸摊手。
生怕她同意,沙城王一不做二不休,勒令手下杀人取剑。
杜无绝与沙城王的侍卫几乎同时动手,一齐奔向雨中少女。
师祁芸直起头,抬眸,目光犀利地剜向几人,“你们想要这剑?”背盒上马,驱策长行,目的地是城中一家铁匠铺,“我毁了也不给你们!”
杜无绝几招秒杀了追击师祁芸的侍卫,他让容悬去阻止师祁芸做傻事,自己留下,与沙城王对峙。
“把剑带回来,沙城就是你的,我饶她不死。”
容悬走前斜睨一眼他,道:“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沙城。”
杜无绝笑笑,并不管她是否真心想要,他看向沙城王,在对方以几十万军队在城外待命为威胁时,依旧猖狂道:“杀你们,杜某一人足以。”
铁匠铺的炙热熔炉之前,师祁芸刚要将两把剑投入其中,心道待这兵器化成铁水,看那几人还要如何祸乱天下,正要松手,被赶来的容悬一把夺去。
师祁芸猝不及防,怒道:“还给我!”
“从小到大,这还是你第一次这般恶声恶气同我说话。”容悬望过来,平静如常的双眸中,仅她可见地划过一丝伤感。“我的小异儿长大了,会忤逆阿姊了。”
“谁是你的异儿?那个代我而死的你的亲妹妹,她才是你的异儿!我是什么?我是你弑亲仇人之女!是生母不想要的累赘!是被你们从小骗到大的蠢货!还我剑,还我!”师祁芸情绪失控,冲她吼着的同时出招去抢。
姊妹俩在狭小闷热的剑炉前过起招来,师祁芸虽在江湖历练了几年,学了不少真功夫,但对上一直暗地里韬光养晦苦练功法的容悬,根本不是对手,再加上她不久前刚进补过奇兽,实力大增,眼下高下几乎立分。
师祁芸被反剪住双手,不得不听容悬忆苦思甜起来。
“母妃是个顶好的人,可就连她那般的人物,还是会被世俗所累,觉得母能凭子贵。我出生后,她将我谎报成男婴,果然她得到的月供变多了,但他还是不常来,她以为这样安度余生也好,却不知每个男嗣的母亲都会被他派人杀掉,她自然也逃脱不过,死在了我刚上书塾之日。你是唯二知道我身份之人,你不觉怪异,多年来亦没有将此事告知旁人,你是除了母妃之外,跟我最亲近的人,我是因为想更好地保护你们才渐渐变成钻营之人,可得到了权力后,我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真相,更对你们生了丝厌恶痛恨之心,我知晓替死一事与你无关,但就是没办法将你从此事中择出去,我一边痛恨、一边守护,一边厌恶、一边怀念……矛盾极了,我想过妹妹活下来会怎样,也有过安于现状的念头……若说对不起,我也是对不起妹妹的,因为我竟有过如今这样也挺好的想法……”
挣脱不开的师祁芸安静下来,冷冷问她:“你也想当皇帝?”
容悬并不反对,而是问回来:“天底下的,谁不想当皇帝?”
“所以你就跟杜无绝合谋!?”
“合谋?”容悬露出冷而诡异的一笑,“你何时见过江山能供二主?”
她随即恢复平常神色,淡漠叙述:“凭我一己之力,自然也能夺下沙城,但弑杀亲父这一罪名,我却万万不能背。”
师祁芸睁大双眼,恍然大悟:“你是利用杜无绝来杀父王?!”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容悬松开她,也不怕她跑了,兀自打开剑盒,苍白玉指抚摸着盒中两把宝剑。师祁芸见抢不过她,遂欲出去通风报信,没走几步就自己停了下来,她身后的容悬淡淡一笑,道:“怎么,想告密,却又记起我们的好父王是什么样的人了?他如今定然是不会再信你了,甚至还要杀你,这样,你也要去告诉他小心么?”
师祁芸沉默一会儿,问她为何要这样做,“我认识的阿姊,不是这样的。”
容悬的反问又将她一军,她说:“你认识的父王以前什么样?如今又是什么样?”
师祁芸无话可说,拔腿要走,“随你们怎么争,但若伤及无辜,我不会放过你们!”
方坐上马,冷脸的容悬叫住她,道:“西城门守兵是我的人,你从那里可以逃出去。”
“我不会走!”
“玉琳琅要死了,你也不去救她?”
师祁芸将脸转过来,目光吃惊又担忧:“什么意思?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容悬关上剑盒,看着她道:“你没发现七绝门此趟只来了杜无绝一个人么?七绝中的其他几个在哪里,你就不好奇?”
对啊,的确没见过古是他们……师祁芸脑中突然闪回最后一次见古是时,他嘴里说的话,他说他会给她们准备一份大礼……难道……
师祁芸心中警铃大作,越叫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面想,脑子就越是要想。
驾马疾驰到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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