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有回有应,好奇妙的装置!”
她胜负心上来,盘腿坐在棋盘前,不再轻敌后,每一步下法都瞻前顾后左思右想了许久,日落西山,伴随着“咔哒”一声,地上的孔洞将钥匙吞了进去,钥匙在里面自行转开,机关人整齐划一地退向两旁。
原先在一旁冷嘲热讽的丁霄见她居然真的破解了机关,瞠目结舌一阵,闭嘴跟进了山。
悬剑山庄景如其名,眺目望去,悬崖峭壁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剑,叩开山庄大门,几人等小厮进去通传,未几,门开,身穿墨蓝衣裳的主人将她们引了进去。
请坐,看茶。
“你们是第二个破这机关之人。”女子笑道,“简某敬诸位一盏茶。”
这位女子便是悬剑山庄现任主人,算无遗策——简言之。
“第二个?那颜姓女子是第一个——便说明九尾狐她们并未能进得山庄。”杜无绝一伙也没有进来,师祁芸正想着她们现下该在何处,方才给她们开门的小厮就进来传话,说又有人叩门拜访。
预感来者不善,几人跟随简言之而去,果见古是、田不思、赵镫候在府门前,他们右侧几步外,站着那金衣女子和九尾狐稚秀。原来这两拨人早早就到了山下,苦于破不开机关,蹲守多时,等到师祁芸她们解开后,就偷摸着尾随了进来。
“来者是客,诸位请进。”简言之侧身请进她们,师祁芸不解得很,提防地盯着几人。
古是走过她时,微微一顿,侧目看过来,笑着捋捋胡子:“观阁下身形,倒极像老夫的一位故人。”
师祁芸大气不敢出,虽然改换了面貌,自己早已不是伏枭,但身量体型却变不了,难免骗不过这见多识广的老狐狸,眼下能做的唯有强装镇定,她笑着转移话题:“老爷爷身子骨真好,这么高的山,爬上来气不喘脸不红的。”
古是笑笑,途径戴着白纱斗笠的玉琳琅身旁,察觉到一股极强的真气波动,他停下来盯着她,右手翻掌,要掀开斗笠上的白纱,玉琳琅眼看就要抽剑而上,师祁芸眼疾手快地挡在她身前,抓住古是手腕,瞪大眼睛瞧着他手上戴的玉扳指,艳羡道:“这水头真好,老爷爷在哪里买的?你告诉我,我也去给家里人买一个!”
古是收掌,被她打断后佯装无事,转着玉扳指道:“这可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此事作罢,众人被庄主请到堂中坐下。厅堂中央挂有一幅巨大的观音坐莲图,图下方有一兵器架,架上放着一把镌金镶银的宝剑,剑身镀金,剑柄嵌玉,好不华丽。师祁芸见了,心道想必这把就是皇帝赐给悬剑山庄用来行使监督之责的尚方宝剑了。
“诸位的来意,不说我也知晓,想必,都是为了孔周剑冢的下落而来吧?”简言之开门见山,众人未料她能如此坦然,俱是一愣。
“剑冢在哪儿?”离明若问她。
“孔周剑冢藏纳天下古剑,众多名剑之中,更以那把王道之剑——泰阿,为至最。有古籍记载,这泰阿剑曾被楚霸王一分为三,三把剑中分别藏着三分之一的皇陵宝图,然历史众说纷纭,既不能亲自求证,便是任人怎么编都行,实在不能尽信。”简言之劝到此处,已经是仁至义尽。
奈何古是一伙人不领情,非逼她说出剑冢具体所在。
田不思猖笑道:“我们打探到剑冢就在这座山上,既然已经就差临门一脚,傻子才会调头放弃,还望简庄主给我等指明剑冢方向,若不然,我七绝门必杀得你悬剑山庄无一活口!”
简言之轻笑,叫他稍安勿躁,“又不是不告诉你,何必着急?”
她拍了拍手,庄中仆人各捧一卷地图陆续走进来,“分给客人吧。”话落,仆人们将地图尽数给出去,不多不少,刚好够在场之人分。
古是扬开地图,发现一处地方用红色画了圈,他看向简言之,问:“莫非这就是剑冢所在?”
“不错。”
“庄主就这么轻易地给我们了?”
简言之轻笑:“与其经历一番你死我活地争夺还要失去,不如我自己先给你们,况且于我无用之物,给谁不是给?”
田不思道:“你倒看得开。”他转头同古是耳语,“给得如此轻松,莫非有诈?”
古是摇头笑笑,道:“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看地图上的标记,这剑冢的入口就在半山腰的一处洞穴中。先到先得,古是一伙人地图还没合上就纵身飞走,离明若不甘落后,攥着地图跟上去,稚秀虽不知她们有何目的,但她和那女人的事还没完,不能让她跑脱出自己的视线,遂也跟了上去。
“师姐,我们也走吧!”丁霄带着两个师弟已经快冲出山庄,在大门处转头,见玉琳琅停在原地等她那徒儿,心中没来由的不高兴起来,他催道,“师姐!”
见师祁芸神色迟疑,玉琳琅问:“难道有猫腻?”
“直觉告诉我不对劲,但我又没想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往太师椅上一坐,盯着手里的地图出神。
丁霄还在催,玉琳琅让他们先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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