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崇丘伤得更外露一些,眉骨缝了四针,他坚持不打局麻,疼得牙齿直哆嗦,咯嘞咯嘞的,听得缝合的医生耳朵疼。
秦卫风抱着手臂,阔马金刀坐在对面操作台上,原本用上了无创伤口闭合器械,结果跟龚崇丘又打了一架,二次崩裂伤口又长又宽。他一言不发地等缝合医生操作持针器,在他胳膊上用缝合线勾着针,眉心夹得死苍蝇。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爱装可怜爱博同情的alpha?秦卫风看着多多站在高凳子攀着龚崇丘肩膀一个劲给龚崇丘呼呼眉骨伤口,眼刀不要钱似的往龚崇丘身上甩。
龚崇丘视而不见,享受着亲儿子真挚的关心。
直到多多想起什么,懊恼转过头,遗憾地对着秦卫风说:“爹地,捉迷藏的游戏是不是又结束了?你可真厉害,是怎么又找到我和爸爸的!”
咔嚓一声,龚崇丘整个人从里到外碎裂开来。
“什么捉迷藏?”龚崇丘抖着一把声音,扶着多多的肩膀,让他正视着自己。陆珊瑚都能变成陆玉树,多多还能不能是自己的亲儿子?他第一次对现代医学检验dna产生了极度的怀疑。
“就是爹地经常跟我和爸爸玩的游戏呀,爸爸假装变换身份,每次都不同的哦,然后带着我藏起来,爹地每次总能找到我们!就是这次特别久,我以为我们差一点要赢了,结果还是被找到了,特别好玩!”多多对着手指头,羞涩又充满崇拜的看向秦卫风。
这是要抱抱撒娇的意思,秦卫风很是明白,站起身叉着多多两边腋下奋力抛向空中,然后在龚崇丘着急忙慌的张开双臂想要护着时稳稳接住,丝毫不理会又崩开的手指关节伤口,几次之后,失重感眩晕又刺激,多多咔咔乱笑。
“爹地,你再不找来,都有点抛不动我了,只还有哥哥可以抛得动我耶!”多多学着陆珊瑚挠秦卫风鼻尖玩。
“胡说,爹地连你爸爸都还抛得动,怎么可能抛不动你这个小调皮。”秦卫风听得多多偏向龚崇丘,挑眉,话里话外意有所指,特地瞥了一眼旁边满脸失意的龚崇丘。
甜蜜温馨风向转移到秦卫风这里,龚崇丘有点看不下,别过脸去不做声,默默又想出一招,刚要偷摸着抱走多多
“闹够了没有?我这信息素研究综合体今天给你们搭戏台了是吧,两个那么大的人物没脸没皮,把我这儿搅得乌烟瘴气,现在还要在孩子面前玩这一手是吧,丢不丢人?!”金邢的声音洪亮适时插入打断龚崇丘的读条。
“金医生团队明年的试验费用尽管列预算方案交给我手下。”秦卫风是懂息事宁人的。
金邢愣了愣,机械式点点头。
“明年的试验器材还从我这儿走,再给你添一倍。”龚崇丘不甘示弱。
金邢大丰收。
“爹地爹地,爸爸呢?”多多歇下来开始想念陆珊瑚。
“他在休息,我们不要打扰他,我先带你去吃饭。”秦卫风说完就要弯腰给多多穿鞋子。
“很想爸爸吗,我带你去找他。”龚崇丘兵行险招。
潮湿粘腻,稠到想要凝出实质的炎热,胸腔被迫挤出最后一丝氧气的憋闷,肉眼可见地平线放射状红蓝相间的绮丽晚霞,电视上专家解释说发射至天顶再收敛于东方与太阳对称之处,此种现象称之为反暮光,是陆珊瑚家乡台风天来临前一日的征兆。
咖啡店老板早早放了打工仔他们的假,歇业半天,叮嘱员工们囤好净水米面蔬菜照明。小地方能招到称心如意员工实属艰难,老板可不想任何一个在台风天有个闪失之后无法返工。
陆珊瑚骑着他的二手自行车,晃晃悠悠到家门口小超市扫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应物资都有,胖老板更是热心肠,一如既往帮他把重到勒手的帆布购物袋提到门口,挂上他车头:“小陆啊,台风天在家注意安全,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就打电话过来,我儿子分分钟赶到!”胖老板转过身,半天抓不出他儿子,陆珊瑚笑了一声化解尴尬,骑了好远回头,还看到胖老板的儿子站在小超市,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浓云停滞集结,天色黑到要漏墨,连最远处一丝勾勒的金边都被笼罩浸染。还没到城市道路照明自动开灯的时间,能见度低得令人发指。空气愈发发闷逼兀,热成蒸笼,陆珊瑚好不容易喘着粗气骑到楼下,轮胎都被重物压实,差点踩钢圈回家,蹬得费劲还要把稳两头甩的沉重车头,手脚酸得像驮着几十斤的沙袋。
呼哧呼哧刚要把车锁到楼梯下方三角区域夹缝里,冷不丁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
“不许动。”声音阴恻恻。
台风天的昏暗角落,老旧小区白天来往无人,陆珊瑚被这条有力胳膊卡着脖子,激起层层白毛汗,瞬间从后脑勺一路飙到手背,他打了个冷颤,嗓子里下意识想发出惊叫,背后的人更是用力的勒了勒,甚至一个尖锐物体缓缓顶住了他的腰侧。
“我不会动,请别伤害我!”陆珊瑚被卡得喘不上气,挤着嗓子安抚身后歹人。
自行车往旁边斜斜倒去,购物袋脱开到一边,东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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