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陪陪我的。”
陆珊瑚心上一片酸涩,差点喉咙一哽,赶忙低下头不看一老一少的眼睛:“好的,那就麻烦龚老先生了,多多,别让老爷爷太累。”
冰敷袋缓缓靠近龚崇丘肿包,换来他一声闷哼,直冲天灵盖的寒气,龚崇丘下意识要挪开脑袋,陆珊瑚只得手拿着冰敷袋一路跟了过去继续贴着,轻声哄着他:“听话啊龚崇丘,冰敷好得快。”
浓重药味带着刺骨的寒凉,侵袭龚崇丘,一阵一阵的针尖刺感撩拨龚崇丘神经,收缩的血管像是紧箍咒,勒得龚崇丘脑仁疼:“我想吐。”说着就要挣扎爬起来,眯着眼睛往洗手间去。
“别动,哎,别动,龚崇丘!”陆珊瑚搂紧意识模糊的龚崇丘,跟着护士制止他乱动。
适得其反,龚崇丘身体本能感受到有不熟悉的手在钳制自己,立马反抗得更激烈,拉扯下疼痛感更加明显,忍不住暴躁的嘶吼:“走开!”三个护士被吓得放开了手,愣在原地,龚崇丘的压制信息素溢出了。
陆珊瑚作为beta感觉不到信息素,但也看得出护士的惧怕神情,赶忙丢下冰敷袋,把龚崇丘又往怀里搂了搂,拿出哄多多的那一套,揉着他并不像多多那般稚嫩的肩膀:“听话啊,乖乖的啊,我们在治病,我在陪着你啊,待会儿就舒服了,好不好?”声音又轻又柔,像薄薄的纱雾,清凉的笼着龚崇丘,倒是比冰敷袋让他好接受许多。
两人纠缠间,龚崇丘紧闭着嘴,生怕自己呕吐物喷溅,只觉得眼前所有声音都离他很远,天旋地转,他心下只有一个念头——要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再吐。
他没办法开口,没办法叫陆珊瑚松手,只能硬扛,喉咙发麻,胃袋发寒,虚弱脱力,冷汗一茬接着一茬,后背很快就湿透。
猛烈的喘息让他忍不住甩头,胃里的压力榨着胃液,裹挟着因为高烧尚未消化成功的晚饭,顶成硬块实质,尖角般戳得他胃囊一阵阵发痛。
终是忍不住,他挥开陆珊瑚,脚下发软,手脚并用往前,眼看着目的地的门就在眼前,一阵胸口翻涌,眼前一片雪花,耳里全是沙沙声,再也没法锁住的喉头,酸水冲破牙关。地面泛着难闻异味,一片狼藉。他虚虚就要往前倒下,手滑手软撑都撑不住,砸进自己呕吐物里。他认命的闭上眼,是实在没力气撑住那双手。
还好,还好。陆珊瑚那双并不有力的手从他身后托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被他沉重身体往前一掹,垫底。
两只脏狗。大哥别嫌弃二哥。
陆珊瑚并着三个护士,七手八脚踉跄着半扛半抱,把倨傲感重过体重的龚崇丘弄进浴缸,泡着冲着。
“你也一起洗吧,现在的我这么废物,对你也做不了什么。”龚崇丘吐完倒是清醒了许多,半开着眼看着忙碌的陆珊瑚身上一片狼藉,禁不住苦笑着嘲讽自己。
陆珊瑚闻言后背僵了僵,又握紧手中的沐浴球继续上下揉着泡沫:“不了,得赶紧给你速战速决,否则烧更高不好办。”他心无旁骛,仿佛手里在处理一条大润发的鱼。
好不容易给龚崇丘洗好,扶着他站起来,伸手去够浴巾,脚下一滑,噗通,这次轮到龚崇丘给他垫底,两人双双又坐进浴缸里。
龚崇丘被水呛了一口,笑得嘶哑着咳得厉害,活像电视里的乌鸦精:“这下好了,心想事成,你不想鸳鸯浴,都由不得你。”
陆珊瑚被扑面而来的水冲得狼狈,整个刘海湿淋淋往下滴水,粘成簇的睫毛挡不住的水滴,全晕进眼眶,又从眼眶中一串串往下落,像极了眼泪。他猛地抬着头,抿白了唇,只直直瞪着龚崇丘不说话。
好像一只被遗弃之后,又重获人类救赎的温柔小狗哦。龚崇丘看着眼热。心也好热。被下了咒吧,他心中轻叹,手先于意识抚上了陆珊瑚的脸颊,往前一带,吻上了陆珊瑚。
唔,陆珊瑚果不其然推拒,想要开口制止,龚崇丘钻了空子,舌头灵活的顶进陆珊瑚口腔,搜刮着,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发烧真的让龚崇丘渴求这丝得来不易的甜露,他干脆大掌拥住陆珊瑚的后脑勺,搅弄着他的唇舌,发出啧啧水声。
陆珊瑚的推成了捶打,龚崇丘胸腔仿若擂鼓,本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号,此刻迸发出alpha捕获猎物之后惊人爆发力。
陆珊瑚晃着脑袋,企图挣开龚崇丘的桎梏,湿漉漉的黑发,湿漉漉的大眼,呜呜的哽咽。
好像一只被遗弃之后,又重获人类救赎的温柔小狗哦。龚崇丘心下一片温热的柔软,他退出了陆珊瑚的口腔,轻轻啄了啄陆珊瑚的眼皮,陆珊瑚的鼻尖,强行把他锁在怀中,全然不顾陆珊瑚穿着湿透的脏衣服,搅得浴缸的水泛着浑。
好像一只被遗弃之后,又重获人类救赎的温柔小狗哦,是我的小狗,龚崇丘烧得眼中一片赤红,脑中一团浆糊,但又有点开心。
我的小狗,他怀中有所依傍,是会咬牙切齿喘息的,乓乓捶打他的。
我的小狗,是想也不想就答应要照顾他的,两次。
他轻佻地剥开附着在陆珊瑚表皮的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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