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练习持续到白洐的脸红到不能再红才停止。
「辛苦了。」瞿炘满意地拥住他,觉得弥补了一整天都无法腻在一起的遗憾。
等了一会,将脸埋在他颈边的白洐都没动静,瞿炘正想着是不是逗人逗过头,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嘶——」
白洐正拉开他的衣领,惩罚似地噬咬。这下承受不住的人反而变成了瞿炘。
瞿炘握紧拳头,眼尾染上薄红。
白洐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脖子敏感……?
白洐咬够之后又心疼地舔了几下,瞿炘觉得自己掉进了羽毛堆里。
「白洐,唔!」甫一开口,白洐却又吻上他淡色的唇,将未竟的话语嚥下。
温热的气息抚过瞿炘的脸,白洐闃黑的双眼犹如黑洞,即使危险而万劫不復,也令人沉溺其中。
瞿炘眼中逐渐失去焦距,昏沉晕眩。
直到不知何处传来鸡鸣声,白洐才惊醒地轻轻推开瞿炘。两人偏头平復呼吸,瞿炘还咳了几声。寒风经过,吹散旖旎曖昧的氛围。
白洐伸手将瞿炘的外套拢紧,免得着凉。
瞿炘瞥见白洐被他抓皱的衣服,脑中闪过潘士萻说过的话:小八岁又怎样?他已经成年、是完全行为能力人。你要是像宠小苒一样,再把他当小孩,小心有天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他刚刚,竟然差点被白洐亲晕……。
「……炘哥?炘哥!」
瞿炘回过神,发现白洐歉意地看着他,方才发狠的兔子又变回乖巧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对不起,我有点得意忘形了。」兔子耷拉着耳朵等待挨训。
「没事,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明明小朋友之前亲他眼睛的时候都是蜻蜓点水,今天却带了侵略性,让他不太习惯。「也没有到……讨厌。」话音落下,气氛又开始诡异起来,白洐赶紧转移话题。
「我已经努力练习给你看了,现在有比较安心点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瞿炘略微思索后恍然大悟。
事实上不只是白洐有负面想法,从告白那天起,瞿炘心里一直有种「不安全感」,总是觉得白洐并不是真的喜欢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虽然这些念头只会出现一瞬,却频繁得恼人。为了反制,瞿炘告诉自己:这并非真实、白洐是因为心理状况而需要时间调适……。效果却不怎么好。
在遭遇车祸后,治疗瞿炘的临床心理师曾说过,瞿炘最信任与依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而过世,这个创伤极有可导致他之后对于亲密关係感到不安。心理师帮助瞿炘克服了活下来的罪恶感,却担心他以后可能感情受挫,包括过度关注,甚至于控制亲人和爱人这种不健康的心态,还有害怕被拋弃的恐惧、焦虑,跟妄想。
而在又一次失去母亲后,心理师的担忧的确发生了。那段时间,瞿炘靠着妹妹瞿苒、与家人的回忆,和俱乐部朋友的支持才让他走出来。可现在,过度害怕重要之人离开的阴影再度出现,这次是在爱情里作祟。
瞿炘以为自己能消化掉这个创伤,他不愿因此强迫白洐为他改变,却还是被白洐察觉、并採取行动安抚他。
「你还是这么敏锐。」瞿炘没有因为被看透而生气,反而感到释然。
「因为你现在就跟我以前一样,为了维持跟身边的人的关係,什么都自己承担、害怕说出来后被拋弃。」白洐轻声地说,「这点从发现你害怕寂寞也能看见端倪。如果你还无法说出口,我也愿意等待。只是我想再次告诉你:我不会离开。要是觉得不安了,你随时可以跟我说。」
「……好。」瞿炘回道,「其实上次你为了阻止傅远道出事时,让我想起我爸为了保护我、承受了一切伤害而过世。我很害怕。」有了白洐的保证,瞿炘终于能坦然说出自己的请求,「我希望你能好好重视自己,不要受伤了还认为无所谓。」
「嗯,我答应你,保证以后会更重视自己。」白洐重新握住瞿炘冰凉的手,轻吻他的额头。
「回去睡吧?」
瞿炘摇头:「我们等日出吧,天快亮了。」
曾经无数个夜晚,白洐在温柔却死寂的黑暗中度过;瞿炘压抑不安与孤独抱着金柑仔入眠。但现在,两人已经可以平静、安心地迎来黎明。
清晨,正在吃早餐的潘士萻夹起盘里的荷包蛋,不解地问瞿炘:「你昨晚没睡好还是当小偷去了?一大早才回来、黑眼圈还重。」
瞿炘喝了口咖啡,只说了三个字:「看日出。」就不再理潘士萻,任凭他怎么问,都只是埋头吃饭。
「什么啊?话不讲清楚,神神秘秘的。」潘士萻抱怨,转头问一旁的瞿苒:「小苒,你知道你哥怎么了吗?……小苒?」
「啊,嗯?什么?士萻哥你叫我吗?」潘士萻喊了几声瞿苒才反应过来。
「你们……都没睡好?还是一起跑去看日出?」
「哈哈!没事,我发呆而已,昨晚睡得很好哦!」瞿苒开朗地笑道,努力用眼神让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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