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殷美善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喉咙干涩,声音也很小。
申词意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慢悠悠地,从上到下,将她扫视了一遍。
那目光如炬实质般刮过她洗得领口有些发白还松垮的校服,最后定格在她那张平凡甚至带着点土气的脸上。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
随即,一声极轻,极短的嗤笑从申词意那微微勾起的红唇间溢出。
那笑声意味不明,却比恶毒的千言万语更令人感到羞辱和难堪。
殷美善的脸皮“轰”的一下,如同被火烧着,瞬间变得滚烫通红,耳膜里鼓噪着自己强烈的心跳和那道挥之不去的嗤笑。
她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紧紧紧压制住身体因为羞耻和愤怒而产生的颤抖,敢怒不敢言。
申词意无趣地收回目光,不再搭理她,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笑鸡毛啊,神经病,显着你了是不是。
殷美善最讨厌就是这种特权阶级的天龙人,被嘲笑后心里更恨了,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她像一尊僵硬的雕塑,在中间里站立了许久,才缓缓走回自己的书桌前。
木质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拿出饭盒开始默默吃午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叮咚,检测到附近出现s级优质男性,申词意。”
系统忽然响起的播报提醒惊得殷美善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入口的饭菜瞬间卡住,噎得她直翻白眼。
费了好大一番劲才缓过气来,她捂着脖子咳个不停。
这副狼狈的模样毫不意外又收获某人一记鄙夷的眼刀。
申家大小姐申词意原来是个男人!
殷美善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胸那么平,怪不得他个头那么高,还以为他是从小吃激素长大的。
呵呵,一个大男人穿女装,还跑来住女寝,心理相当变态啊。
哼,该不会是个死男同,喜欢被男人插屁眼吧,殷美善恶意猜测,脑中开始幻想了申词意被黑人压在身下爆菊花,流了满床黄汤的画面。
她不着痕迹地偷瞟了眼那人旖丽的脸蛋,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妈的,一个大男人长那么漂亮干啥,也不去卖屁股,就光搁那馋人。
“喂,去,把我书桌和椅子擦干净。”
申词意见她吃完饭,懒洋洋地吩咐道,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和颐指气使,那架势仿佛在说让你干活是你的荣幸。
贱人!
殷美善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将手里的饭盒暴扣在他脑门上。
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掩饰住面上的情绪,唯唯诺诺道。
“好。”
她站起身,从自己的杂物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的抹布,走到洗手池里浸湿,拧干。
然后,在申词意那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看好戏意味的注视下,殷美善走到他那张精致昂贵的书桌前,默默地,认真地开始擦拭。
她低眉顺眼,动作细致,仿佛一个逆来顺受的软包子,让干嘛就干嘛。
殷美善埋着头,手里的湿抹布用力擦过光滑的桌面,她动作麻利,显然是做惯了这类活计,每一个缝隙角落都照顾到,没有丝毫敷衍。
申词意抱着手臂,慵懒地倚在门框上。
嗯,动作倒是利索,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蠢。
他轻笑了一声,像羽毛般搔刮着殷美善紧绷的神经。“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一点用都没有,给我当跟班自然是不够格,不过”他顿了顿,“当个保洁,也算物尽其用。”
申词意没有故意讽刺殷美善的意思,单纯实话实说而已。
给他当跟班?她确实不配。
申词意身边的跟班,哪个不是家世显赫,能力出众或者至少极尽谄媚?这殷美善,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胆子小得像鹌鹑,带出去都嫌丢人。
但落到殷美善耳朵里就是在赤裸裸地侮辱,手上动作蓦然一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申词意没得到回应也不意外,接了个电话就要出门,临走前,他像是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声音却带着清晰的警告。
“对了,我的东西,不准碰。任何一样。”
确认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殷美善气呼呼把抹布随手甩飞出去,靠,把她当保洁使了,不,保洁员起码有工资,她纯被白嫖劳动力!
“啪!”抹布撞在墙壁上,然后软塌塌地滑落在地。
殷美善越想越气,一个缺德的主意冒了出来。
她猛地扭头,没有丝毫犹豫,几步冲进卫生间,目光落在了申词意的洗漱用品上,精准地找到了他的牙刷。
牙刷外观精致奢华,刷柄是某种质感很好的金属,刷毛柔软。
殷美善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即将实施报复的兴奋和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