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暗夜心跳加速了,相公要写诗!
&esp;&esp;一场北伐,足以载入史册,如今大功告成,他要写下一诗。
&esp;&esp;这一诗,哪怕不是七彩,都将载入史册。
&esp;&esp;但是,她猜错了。
&esp;&esp;林苏左手拿出来的东西,根本不是金纸,而是……阵法石!
&esp;&esp;林苏以宝笔蘸宝墨,在阵法石上画下阵纹……
&esp;&esp;一块、两块……
&esp;&esp;直到这只小袋子里的阵法石全都消耗一空,足有一百多块。
&esp;&esp;“相公,这是什么呀?”暗夜问。
&esp;&esp;“绝世杀阵!三套!”
&esp;&esp;暗夜掌心都冒汗了……
&esp;&esp;她可是亲眼见证绝世杀阵的威力的,一套杀阵毁了役兽谷的千年传承,一套杀阵灭了李益的六十万大军。
&esp;&esp;而如今,他轻描淡写又来了三套!
&esp;&esp;这是要干嘛?
&esp;&esp;大战已经结束了,你真的打算将画圣圣家给掏了啊?
&esp;&esp;林苏将阵法石全部装进一只储物袋中,就摆在桌面上,慢慢抬起头,阁外,有人来了。
&esp;&esp;晋王李清泉,毕玄机,还有厉啸天。
&esp;&esp;林苏站起,三人并肩站在阁楼门口。
&esp;&esp;“殿下办完该办的事了吗?”林苏道。
&esp;&esp;“已经办完了,我需要向兄弟道声抱歉。”李清泉道。
&esp;&esp;“为何?”林苏和暗夜均不懂。
&esp;&esp;李清泉道:“因为这件事情办得大约有违圣道……周阔海挨了千刀,他的亲属,无分男女,尽皆斩首!”
&esp;&esp;林苏托起茶杯:“你为这事向我道歉?”
&esp;&esp;李清泉道:“你是文道宗师,我在你主持的战局中违了宽恕之道,我自然该向你道歉。”
&esp;&esp;林苏淡淡一笑:“文道之中的确有宽恕之道,然而多是腐儒之见。圣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周阔海当日杀晋国京城无辜百姓过千万,奴役晋地十五年间,生灵涂炭,民怨冲天,他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无论何种报复均不为过,他周家留下半点骨血,都是苍天无眼,都是对圣道的玷污!”
&esp;&esp;厉啸天哈哈大笑:“我说了吧,殿下!林兄行事,可比你干脆得多!”
&esp;&esp;李清泉和毕玄机同时一笑,在茶几边落坐。
&esp;&esp;暗夜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esp;&esp;厉啸天接过茶杯开口:“林兄,我马上就要赴零丁洋构筑防线了,没有时间陪你在殿下王府中畅聊,就先行请教一些事情了。”
&esp;&esp;“说吧!”林苏道。
&esp;&esp;“小弟想向林兄请教,接下来的战争如何处之?”
&esp;&esp;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齐齐聚集,盯着林苏。
&esp;&esp;北伐看起来已经结束,但众人当然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大隅皇帝李炽,一代雄主,费了二十余年时间,才将吕楚韩晋四国收入囊中,兵锋直指大苍,欲一统天下,能阻住他的兵锋都难上加难,何况是从他口中硬生生夺取一块肥肉?
&esp;&esp;接下来的战局,又会如何?
&esp;&esp;是所有人都关注的。
&esp;&esp;林苏茶杯慢慢放下:“你就战争发问,我倒想问问你,你理解中的战争,是什么?”
&esp;&esp;“战争,自然是兵锋所向,攻城掠地,开疆拓土,林兄莫非有不同的解读?”厉啸天道。
&esp;&esp;“你说的是战争的表象!并非战争的本质!”林苏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esp;&esp;他就这个话题一泄千里……
&esp;&esp;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esp;&esp;战争,是基于国之利益而生……
&esp;&esp;每发起一次战争,都得计算所得与所失……
&esp;&esp;当所得大于所失的时候,战争就会起,反过来,当所失大于所得的时候,战争就会停……
&esp;&esp;我曾经说过,陈王登基,三国发难,然而,解决三国之难,无需面面俱到,只需强势击败大隅,并吞并他掌控的三千里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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