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躺着的牧恩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没睁眼。
正侧躺着闭着眼睛。
其实邱徽早在涂药过程中,就有点后悔自己冲动的之下做出得动作。
将红艳淫靡的穴口送到这人眼前,还主动要他涂药。
虽然跟这人早已裸呈相对多年,但是眼前的这人却又不完全是同一个人。
至少在邱徽看来他不是,况且事实也是如此。
借着昏暗的环境,邱徽藏住了脸上和耳根处的热度,旁边有人伸过手臂给他掖了掖被角。
次日起床后,邱徽先去祝澈房间看了看,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不记事,在熟悉的环境里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又赶上周内的时间,还是正常去学校了。
这是祝稳第一次见到自己和邱徽的那个孩子,虽然才八岁,眉目间的轮廓像极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唯一明显随了邱徽的就是上唇处那粒明显的唇珠。
“爹地,我走啦。”祝澈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书包,对着今早上有点怪怪的爹地打招呼。
看他的眼神像是没见过他一样。
“好。”祝稳冲他摆摆手,目送他坐上家里的车出门去学校。
自己有个八岁的孩子,在早上短短一顿饭的时间,祝稳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那孩子养得很好,和当年自己在祝宅时的生活大差不离。
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按部就班的上学,选择祝家需要的专业,国内国外,家族生意,都要接触。
但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如邱徽所说的,自己和他是在军队认识的。
军队祝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去那个地方。
祝宅是祝稳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上次醒来的他还没等来得及回祝宅,停留在了倒下的那刻,醒来的得却不是他。
因着邱徽最近在处理集团事务引起的麻烦,在被关进调教室的时候,祝稳给他下了严令,不准他这段时间再去集团露面。
一则为了平息董事会对于他决策失误的异议,二则也是惩罚。
邱徽可以不去,但是祝稳却不能不去,他还是照常去了集团,这次醒来的他,对于处理起集团的事务更加熟稔,再加上这段时间虽然不是他在,但是醒来的他脑子里却有清晰的记忆。
虽然祝稳早已接受了三十五岁的自己精神已经有了疾病,要不然有着不完整记忆的自己也不会出现。
但是他也有最基本的医学常识,现在自己这种人格反复、记忆共享的情况,对于精神来说是一种很严重的消耗。
更何况他清晰的记得,头痛,剧烈的头痛,那个人在经历了巨大的生理性头痛之后,像是暂时的睡了过去,然后自己借着这个空档睁开了眼。
但是下一次昏迷又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是谁?有规律吗,其实是没有规律的。
牧恩已经带着祝家的医疗团队在处理这件事,该做的的检查和化验,祝稳都走了几遍流程。
但是结果仍一无所获。
邱徽暂时不被允许去集团,有了大把的空余时间待在祝宅,惹得祝澈也打趣他:“爸爸,最近你好闲啊。”
“嗯,最近不用跟着你爹地,多在家待几天。臭小子,看你爸看烦了啊?”
邱徽在厨房料理台边上忙活着,随手拿起一盘莴笋片倒进锅里,溅起一片油花,说道:“躲远点。”
邱徽今天下厨也是因为祝澈早上出门时跟他说想吃他炒得菜了,平日里工作忙,三人也不在祝宅久住,逮着这个功夫,自然是想撒娇。
说到底还是孩子,虽然说在祝宅被照顾得无比妥帖,邱徽他们虽不常住在这里,却也经常回来。
尤其是牧恩,从祝澈出生以来,他在家的时间最长,对祝澈的照看也最多。
当年祝澈出生时是早产,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顺产,所以是将孩子剖出来的。
那时候祝家不太安稳,祝稳和邱徽忙着对内对外得处理,照看祝澈自然落在了牧恩身上。
邱徽记得,自从牧恩和祝稳结婚后,身上那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越来越淡。
消毒水的味道可以说是祝稳此生最厌恶的东西之一,曾经在军队里的时候,邱徽清晰的记得,祝稳有次出任务命悬一线,昏迷了几天,但是当他脸上还扣着氧气面罩在重症病房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竟是要出院。
后来他才知道,祝稳在他父亲去世的那天,闻过得消毒水味一直是他的心病,悲伤具象化到了味道。
炒好了几盘菜端到饭厅,是祝澈点得菜单,邱徽有两个菜还是边看教学视频边做得,成品倒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已经联系了祝稳和牧恩,这两人最近一个在集团忙着,另一个去了祝家的医院,有时候回来都后半夜了。
今天赶上周五,明后天是公休日,邱徽让他们早点回家,陪小澈吃顿饭。
他们俩倒是前后脚得回来了,但是牧恩的脸色尤其不好,眼底熬出得红血丝明晃晃的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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