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秋的声音很轻,也很慢,也特意变换了自称,“每多一天,与我而言都是恩赐,主子该相信林老,也要相信我,我会拼命的活下去……”
&esp;&esp;宋璟言眼眶瞬间红了,眼中积聚着雾气越来越多,连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他低下头,额头抵在言秋的肩膀上。
&esp;&esp;手死死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眼泪开始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你听到了……”
&esp;&esp;宋璟言经常装病弱,装可怜,也装过哭,可除了言秋毒发时,他从未在言秋面前如此失态,连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esp;&esp;“主子,别哭。”言秋手无足措,只能不断的轻拍着宋璟言后背,心口被他哭的一下一下大的刺痛。
&esp;&esp;心中一急,最后干脆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走回屋内,像哄小孩那般,轻轻的摇着。
&esp;&esp;宋璟言呜咽的声音一顿,眼睛不由的睁大了几分,睫毛湿润,眼角上还挂着泪,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esp;&esp;“哄主子。”言秋歪了下头,回答的无比认真,甚至怕宋璟言不舒服,还调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
&esp;&esp;宋璟言一张老脸陡然红了起来,腰身一扭,就从言秋的双臂之间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走到床边,踢了鞋子就钻进了被子里。
&esp;&esp;什么伤心难过害怕全都忘了,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esp;&esp;丢人!
&esp;&esp;他不但在言秋面前哭的像个孩童,还真让他当个娃娃一样抱着摇。
&esp;&esp;宋璟言猛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愿意睁开。
&esp;&esp;言秋有些不明所以,坐到床边凝着他的背影,“主子,你……”
&esp;&esp;“闭嘴!睡觉!!”
&esp;&esp;宋璟言恶狠狠的磨了磨牙,直接将被子扯过了头顶。
&esp;&esp;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坠着一轮明月,又爬满了晶亮的星星,晚风拂过,带着冬日的寒凉。
&esp;&esp;地牢中更是寒风阵阵,伴随着一声吃痛的闷哼声。
&esp;&esp;“你们要杀便杀,何必如此假仁假义。”
&esp;&esp;云风扫了一眼说话的鬼刹,手下却不停,掰着鬼魅的下巴,将他藏在牙缝中的毒药抠出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啪--’的一声合了回去。
&esp;&esp;嫌弃的甩了下手,没有手帕毛巾,只能扯下脸上的面罩将手指擦了又擦,“你想多了,这就是百幻阁的牢房,还有,你能别说话了吗?太难听。”
&esp;&esp;鬼刹面无表情的转向他,眼神阴森冰冷,没有开口说话,却低笑了两声。
&esp;&esp;声音干哑,带着刺耳的轰鸣,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显得尤为恐怖。
&esp;&esp;云风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瞥了一眼一直站在门口的夏夕,脚步轻移,往她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esp;&esp;他虽然搞不懂,姑娘家家的,大晚上不去睡觉,跑在这湳楓牢房看这两个冷冰冰的杀手,可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至少有人能陪他一下。
&esp;&esp;夏夕见他靠过来,抬了下眼眸,继而又将视线转向鬼魅,他胸膛上还插着一把长剑,随着呼吸,血液顺着刀锋滴落在地上。
&esp;&esp;“他的剑不拔出来吗?”
&esp;&esp;云风:“……”
&esp;&esp;鬼魅的呼吸越发微弱,若是不拔剑医治,怕是天还没亮就失血过多死了,可是拔剑,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上哪找郎中去。
&esp;&esp;百幻阁倒是有一位,只是那老头倔的很,这个时辰去找他,怕是得被骂成狗。
&esp;&esp;“夏夕姑娘,要不你去叫那老头?”
&esp;&esp;夏夕斜了他一眼,他怕被骂,难道她就不怕吗?“我不去。”
&esp;&esp;她声音柔和,语速轻缓,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一般的气人,“人是交给你,又没交给我,死了就是你办事不利,与我何干。”
&esp;&esp;云风悻悻的闭了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鬼魅,长腿一伸,勾了张凳子过来,一屁股坐了下去。
&esp;&esp;“这剑是言秋大人刺的,若真是死了也是言秋大人失手,与我关系也不大吧……”
&esp;&esp;云风虽然有些心虚,可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最后反而有些理直气壮,“主子又不可能罚言秋大人。”
&esp;&esp;夏夕闻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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