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比起让可怜的蝙蝠侠意识到他的儿子是个恶魔这样的残酷事实，这个问题不要有答案是不是更好一些？
&esp;&esp;他想跑，再次地。他很难直面这个问题，想到的只有逃避。
&esp;&esp;“能不能不要掐着我的脖子？”艾莱萨提出要求，“很难受。”
&esp;&esp;布鲁斯观察了他的表情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他是否具有威胁。
&esp;&esp;最后，他还是选择相信，选择松开了手。
&esp;&esp;就在这时，短促的音节从艾莱萨口中吐出，少年化为了漆黑的影子，贴在床面上滑了下去，直奔窗户。
&esp;&esp;逃跑，可耻但有用！
&esp;&esp;影子是抓不住的。
&esp;&esp;“艾莱萨！”布鲁斯终于意识到了艾莱萨茫然的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连忙冲到窗户边，冲着半开的窗外喊道：“我不介意你是什么！你是我的儿子！”
&esp;&esp;但少年的影子已经远去了，不知道是否听见了他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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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艾莱萨一路跑到了东区，杰森的安全屋。
&esp;&esp;杰森正在床上睡觉，突然，他感觉身上一重，正要下意识做出反应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esp;&esp;“杰森，杰森！”
&esp;&esp;一睁眼就看到少年跨坐在他身上，揪着他摇晃。
&esp;&esp;杰森眯了眯眼，一把把人按下来，按到自己怀里，含糊道：“今天就放过你，睡觉。”
&esp;&esp;啊？
&esp;&esp;艾莱萨被男人搂在怀里，有点不知所措，“杰森？”
&esp;&esp;“唉，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关于布鲁斯的。”
&esp;&esp;一听到这个名字，杰森立刻就睁开了眼，“他怎么了？”
&esp;&esp;“我……他似乎认为我是被恶魔附身的人类，我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艾莱萨叹息道，“我好纠结。”
&esp;&esp;“有什么好纠结的？”杰森不能理解，“你直接说不就行了？”
&esp;&esp;“可那样，正常人会很难接受吧……”
&esp;&esp;“蝙蝠侠又不是正常人。”杰森顺手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想那么多做什么？如果他们不欢迎你，你搬出来不就行了？”
&esp;&esp;“我担心我会被直接净化……”艾莱萨埋在他胸口，闷闷地道。
&esp;&esp;“你又没做过坏事，你担心什么？”杰森单手摸着他的脊背，“你连人都没杀过呢。”
&esp;&esp;“杀过了……”
&esp;&esp;“谁？”
&esp;&esp;“泽德奇夫人。”
&esp;&esp;“那是坏蛋，不算。”杰森想了想，道：“如果他们想净化你，我会保护你的。”
&esp;&esp;艾莱萨挣扎着抬起头，“真的吗？”
&esp;&esp;少年的呼吸极近地扑在他的脖颈上，杰森有些心猿意马，他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sp;&esp;拍的这一下，让少年湿润的唇瓣印在了他的颈项上，像一个吻。
&esp;&esp;杰森不由啧了一声。
&esp;&esp;“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等会我跟你一起回去，现在，睡觉。”
&esp;&esp;艾莱萨贴在杰森脖颈上蹭了蹭，“你，你觉得我怎么样啊？”
&esp;&esp;此刻，他想到了自己和妮戎的对话。
&esp;&esp;他想到了已经确认的自己的心情，不由得胸膛打鼓。
&esp;&esp;“什么怎么样？”
&esp;&esp;“嗯……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杰森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带着困意半梦半醒地道：“是个假装自己很坚强的家伙，很容易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esp;&esp;“嘿，哪有！”艾莱萨睁大了眼，“一直以来，难道不都是我在设计别人吗？黑面具的事，泽帕的事……”
&esp;&esp;“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杰森顺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跑到别的男人床上，钻到别的男人怀里撒娇？”
&esp;&esp;“你才在撒娇！”艾莱萨的脚踢了杰森的脚一下，“我比你厉害多了。”
&esp;&esp;“嗯嗯，害怕得家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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