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龚和宁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有些低落:
&esp;&esp;“那次还是老赵战死,咱们一起为他送行。”
&esp;&esp;“再上一次是六年前老云病死,咱们为他送行。”
&esp;&esp;“仔细想想,我竟然想不起咱们兄弟几个,上次齐聚一堂是什么时候了。”
&esp;&esp;他说的兄弟几个,不是他们三个,而是所有人。
&esp;&esp;曹志勇也叹道:“现在雷轩去了殷洲,皮诚去了安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他们。”
&esp;&esp;贾思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长吁口气说道:
&esp;&esp;“都是为国效忠,况且我们也算是功成名就,没什么好遗憾的。”
&esp;&esp;曹志勇也端起酒杯,陪他饮了一杯,说道:
&esp;&esp;“当年咱们十个人跟着杜老大在应天吃瘪,那时候只想着能捞个外派的活儿,哪敢想有今日。”
&esp;&esp;“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走现在这条路。”
&esp;&esp;贾思义肯定的道:“就算再来十次,我还是会走这条路。”
&esp;&esp;龚和宁则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只希望咱们兄弟十人能永远这么走下去。”
&esp;&esp;贾思义和曹志勇都默认不语。
&esp;&esp;明明是十个人,刚才他们只提了四个人,另外三个呢?为什么不提?
&esp;&esp;原因很简单,那三个人勾结在一起走上了歧途。
&esp;&esp;其中两个在被抓后,选择了坦白,将所有罪行以及同党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esp;&esp;然后写下忏悔书在狱中自杀。
&esp;&esp;他们最后也算是戴罪立功,所以家人免死,被发配到了炎洲。
&esp;&esp;杜同礼、贾思义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早就上上下下打点好了。
&esp;&esp;还在炎洲那边,为他的家人买了一间铺子。
&esp;&esp;想大富大贵是不可能了,当个普通百姓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还是没问题的。
&esp;&esp;还剩下一个,在被抓进监狱之后,彻底昏了头。
&esp;&esp;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攀咬杜同礼和陈景恪,试图通过这种方法,逼迫两人保他。
&esp;&esp;结果就是全族被诛杀。
&esp;&esp;陈景恪和杜同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esp;&esp;因为三人不光彩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不提他们。
&esp;&esp;龚和宁的话,算是再次揭开了旧伤疤,让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esp;&esp;另外两人都知道,他为人讲义气重感情,一直为那三个人的事情耿耿于怀。
&esp;&esp;认为自己没有监督好他们。
&esp;&esp;虽然他们不认同他的看法,却也不会指责。
&esp;&esp;正如现在,他揭开了伤疤,他们也没有怪罪他。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贾思义才出声说道:
&esp;&esp;“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esp;&esp;曹志勇伸出两根手指,说道:“十九年多一点,算是二十年吧。”
&esp;&esp;“当时锦衣卫指挥使还是姓毛的,杜老大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咱们连带着一起被边缘化。”
&esp;&esp;“幸亏遇到了侯爷,从此咱们就开始发迹,真是时也命也。”
&esp;&esp;他们先是跟着杜同礼去了金钞局假钞稽查司,算是第一次仕途跳跃。
&esp;&esp;后来杜同礼带着他们去了新组建的海关衙门,只有曹志勇被留了下来。
&esp;&esp;毕竟陈景恪也需要一个可靠的眼线留在那里。
&esp;&esp;然后曹志勇就一路做到了泉州税务稽查局局长位置。
&esp;&esp;一开始他们还很不解,金钞局的肥差干的好好的,为何要来新组建的海关?
&esp;&esp;而且工作地点还是在东南沿海。
&esp;&esp;大明禁海多年,当时的东南沿海可是一片废墟,条件别提多艰苦了。
&esp;&esp;要说他们心里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esp;&esp;直到假钞稽查司变成税务稽查司,他们才明白陈景恪的良苦用心。
&esp;&esp;这就是个火山口,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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