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沈银粟默不作声地瞥了眼门外两个侍从,又将目光慢慢落至洛之淮身上,片刻,在二人话落时轻声开口,“四殿下,我听闻前阵子西域进贡的醒神香极好,不知有没有为陛下燃一些试试?兴许能让陛下清醒些呢?”
&esp;&esp;“劳云安郡主挂心,已经燃过了,但并无效用。”洛之淮随口敷衍着,沈银粟望着他的眼神闪烁了一瞬,随后细细打量起门外的侍从。
&esp;&esp;又同宣阳公主说过几句话后,洛之淮便转身离去,留下宣阳公主在殿内不住踱步,思忖片刻后拉起沈银粟的手便要向外冲走。
&esp;&esp;“我便不信了,若我硬要去见父皇,他们还能把我撵出去不成!”
&esp;&esp;“那倒不会。”沈银粟拉住宣阳公主的手,慢声道,“毕竟眼下我们连这个宫门都出不去,更别提进陛下寝宫了。”
&esp;&esp;沈银粟话落,宣阳公主霎时愣住,喃喃道:“姐……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自然是我们被人软禁了的意思。”沈银粟寒声道,抬手指向门外两个守着的侍从,“此二人可不是让公主您差遣那么简单,他们二人真正的作用,是监视我们二人,不让我们二人走出这殿门。”
&esp;&esp;“可……可之淮他何必这样做呢?软禁了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
&esp;&esp;“好处就是,无人能去探视陛下的病情啊。”沈银粟冷声道,“四殿下声称自己同公主你一样,未曾入过寝殿内,可我提及西域的醒神香时,他却知道屋内是否燃过,试问他若未曾入内,缘何得知屋内燃了什么香?”
&esp;&esp;“这……”宣阳公主攥着的拳直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越是细想越觉惶恐。
&esp;&esp;她虽不是夺嫡的皇子,却到底是深宫中出来的孩子,洛子羡平日将她保护得再好,也不可能将她养成一个完全不懂权势的公主。
&esp;&esp;而今京中皇子只剩一人,朝堂又被宦官操控,而在这种操控下,身为皇子的洛之淮非但没像她一般惶恐,反倒能在封禁的皇帝寝殿来去,这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洛之淮与阉党是同盟。
&esp;&esp;可洛之淮身份地位,素来不被朝臣关注,又怎会与阉党结识呢。
&esp;&esp;宣阳公主越想,心中越忐忑,伸手挽住沈银粟的手臂道:“云安姐姐,你可有什么法子?”
&esp;&esp;“我们得先想法子将门外的侍从解决掉。”沈银粟寒声道。
&esp;&esp;洛之淮虽声称此二人是会些身手,但就沈银粟观察,此二人武功不低,且行事极为谨慎,方才她不过盯上去打量几眼便被其中一人察觉,想来这二人的精神此刻正紧紧锁定在她和宣阳公主身上。
&esp;&esp;“若想两个人同时解决,怕是有些吃力,最好的方法是将他们分开,逐个解决。”沈银粟话落,宣阳公主点了点头,“姐姐放心,我明白,一切按姐姐的计划行事。”
&esp;&esp;两个时辰过后,外面侍从的目光悄悄向殿内瞥去,鼻子嗅了嗅,只听自己的肚子传来细微的叫声,而殿内的食物香气则不断飘出。
&esp;&esp;宣阳公主和沈银粟方挎着两个食盒刚从殿内走出,便见两个侍从皆抬步跟上,宣阳公主立刻止住脚步,红肿着眼睛看向二人。
&esp;&esp;“我不过是和云安姐姐去看望母妃,你们二人跟着作甚?”
&esp;&esp;“眼下这宫中不安生,属下奉了四殿下的命令,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公主殿下的。”灰衣侍从道,另一个绿衣侍从立刻点头。
&esp;&esp;这二人既然奉洛之淮的命令监视她们二人,只怕不让他们二人去,二人也会偷偷跟踪,既然如此,不若想法子让他们放下戒心。
&esp;&esp;沈银粟眼眸微抬,示意宣阳公主,宣阳公主立刻会意,同灰衣侍从闷闷道:“那好吧,你跟着我,至于你……”
&esp;&esp;宣阳看向绿衣侍从,红着眼道:“你在这里守着,若四弟过来找我,你便同他说我去母妃那里了,别让他担心。”
&esp;&esp;“是。”涉及到洛之淮的事,绿衣侍从自然不敢违抗,更何况已有人跟着宣阳,他自可放下心来。
&esp;&esp;挎着食盒,二人谨慎地前行着,脚下的路越走越偏,宣阳刻意向前快步,沈银粟则慢慢同其拉开距离,直至灰衣侍从兴至自己面前,将背后展露出来。
&esp;&esp;宣阳一路话语不断,几乎是缠着灰衣侍从回话,分神之下,灰衣侍从尚未应和完宣阳的话,忽觉空中有利器擦过之声,忙侧首躲开,一阵刺痛下,灰衣侍从迅速定了定神,伸手捂住脖颈间的血痕,略带震惊地望向沈银粟。
&esp;&esp;此人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