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刺的,多半都是三弟的人,如此说来,这高进大约是三弟的人?”洛子羡细细品道,“难道此番父皇病倒,大哥代他行祭礼,当真是三弟的主意?就老三那脑子,不应当啊。”
&esp;&esp;洛子羡说话间,小哲子已俯身将桌上的香料吃食收拾好,重新摆回隐蔽的柜中,准备等无人注意时毁尸灭迹。
&esp;&esp;柜门刚关上,不待洛子羡将此事捋清,就听门外传来慌乱的步伐声,屋内几人刚回了头,便见一个侍从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内,声音颤抖道:“大……大事不好了。”
&esp;&esp;沈银粟皱眉:“你先慢慢说。”
&esp;&esp;“二……二殿下,云安郡主,出大事了。”侍从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猛地一磕头道,“京中来报,三殿下在禁足期间遇刺,被发现时……已……已经……”
&esp;&esp;“已经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洛子羡急道,侍从忙将头磕地更响,忐忑道,“殿下节哀……”
&esp;&esp;洛子羡的脸瞬间白了一半,几乎是僵着脖子回首看向沈银粟,沈银粟的面色亦是难堪,几乎是哑着嗓子道:“三殿下是如何遇刺的?”
&esp;&esp;“七……七窍流血,中毒而亡。”
&esp;&esp;侍从话落,洛子羡咬牙将扇子一把摔在桌上。
&esp;&esp;这皇子遇刺本就是令人费解之事,洛怀琢虽是禁足,可府上里里外外围着的禁军不在少数,怎会轻易便被人杀害,除非此人手眼通天,有极大的本领,光是这几点,就足够他那多疑的父皇将视线锁定在洛瑾玉身上。
&esp;&esp;再者,这洛怀琢是中毒而亡,而洛怀琢的衣食住行皆是昭帝让洛瑾玉安排的,这般看来,似乎条条线索都指向了洛瑾玉。
&esp;&esp;再加之祭天大典一事……
&esp;&esp;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esp;&esp;洛子羡郁闷地揉了揉眉心,刚放下手,就见门外跑来侍从,大呼道:“陛下有令!即刻启程回京!”
&esp;&esp;阴雨绵绵,马车再次启程,眼见着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esp;&esp;昭帝的车内,侍从胆颤地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去见昭帝的脸色。
&esp;&esp;“高进,你说究竟是何人胆敢毒杀琢儿!”
&esp;&esp;昭帝阴沉着脸,一双浑浊的眼中透着锐利,高进在旁小心跪着,闻言俯首道:“这……奴才可不敢说。”
&esp;&esp;“哼,你不说朕也知道!除了他,谁还能在朕眼皮子底下手眼通天!”昭帝冷哼一声,拖着古怪的调子徐徐道,“你说,他就这么急着坐上朕这个位子吗?恨不得向全天下人都证明,他是如何的优秀,如何的比我这个父皇的能力强!”
&esp;&esp;“陛下息怒。”高进试探道,“殿下他仁义正直,孝心感天,定不是那种心怀不轨之人。”
&esp;&esp;“呵,高进啊,你真觉得世上会有那样高洁的人吗?朕问你,若你能力卓越,民心所向,你会甘心一直和一个不如你的人竞争吗!”昭帝道,“朕不信会有人甘心,瑾玉他一定不甘心!”
&esp;&esp;“这……这奴才不敢答啊。”高进伸手,轻轻平息着昭帝气得上下起伏的心口,宽慰道,“不过殿下他确实能力出众。”
&esp;&esp;“是啊,能力出众。”昭帝闻言苦笑一声,喃喃慨叹道,“他为何就不能是一个平庸之辈呢?”
&esp;&esp;昭帝话落,高进轻微勾了下唇角,慢慢站到昭帝身后,为他轻揉着太阳穴,温声开口道:“殿下能力卓越,是为陛下您教导有方,就说咱们大昭的这几位皇子,哪个不是一表人才,都随了陛下您呀。”
&esp;&esp;“一表人才?可算了吧。”昭帝冷笑一声,“老二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知道吃喝玩乐,老三虽上进,却也到底只是块砖,不是成玉的材料,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愚笨,至于老四……他就更不必提了,同他那见不得人的生母一样,没什么出息。”
&esp;&esp;昭帝话落,高进立刻恭维道:“陛下还真是为这几位皇子操碎了心啊。”
&esp;&esp;“哼,一群不省心的东西。”昭帝冷喝一声,“朕本就要处理政务,却还要分神来忧心他们,眼下北边防着敌国的燕云十四塔中有三塔坍塌,中间的城墙更是破损不堪,边境的北狄之人已数次侵犯,他们又在此时给朕惹出这等糟心事!”
&esp;&esp;“是啊,若有人能在此时为陛下分忧便好了。”高进道,昭帝闻言心中一动,眉头不可微查地拧在了一起。
&esp;&esp;是啊,他怎么忘了,此刻边境正是用人之际,且不说这洛怀琢是不是洛瑾玉杀的,就算真是洛瑾玉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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