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弗戈蒙“嗯？”了一声，随后说：“你不会死。”
&esp;&esp;伊兹用轻松的语气说：“人总有一死。”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亚弗戈蒙对这点很执着，说：“你本来就不会死。”
&esp;&esp;这当然不是什么恋人间幼稚的任性话，祂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再说，他们关系还够不上恋人。
&esp;&esp;伊兹收起了笑容，“你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吗？”
&esp;&esp;“这是你的自然规律。”亚弗戈蒙说，“我没有改变的必要。”
&esp;&esp;祂还补充说：“相应的，我们也能永恒在一起。”
&esp;&esp;祂在回答伊兹问祂能否找到下一个研究生物的问题。
&esp;&esp;“……”伊兹哑口无言。
&esp;&esp;“那真是个噩梦。”
&esp;&esp;他直言不讳。
&esp;&esp;·
&esp;&esp;梦境破碎在最后一只梦之歌离开这个由人类构筑的场景之时。
&esp;&esp;伊兹睁开眼睛，聚焦了许久才看清头顶的天花板，他慢慢支起身，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块灰色地毯上，脑袋下还枕着一个云朵状抱枕。
&esp;&esp;旁边，亚弗戈蒙看着什么书，他的视角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书页里一片空白，便收回了眼，转而去看祂的脸。
&esp;&esp;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亚弗戈蒙抬眼看他。
&esp;&esp;伊兹问：“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esp;&esp;亚弗戈蒙反问：“你更喜欢艾沃克德？”
&esp;&esp;“……再怎么说，祂可比你温柔多了。”伊兹想了一会儿，最后低声嘀咕了这算不上原因的原因。
&esp;&esp;他看向了会场其他地方，发现其他人也已经陆陆续续清醒了，工作人员也开始了组织工作。
&esp;&esp;有一处有人发出了呼喊声，一看便是奥森那边——有人发现奥森已经停止呼吸了。
&esp;&esp;更多人是或多或少知道奥森干了什么事，并没有人显露出震惊或悲伤的表情，反而大多十分冷漠。
&esp;&esp;伊兹看了看活动主持人的地方，说：“我过去善个后。”
&esp;&esp;说完便离开了，留亚弗戈蒙一个人在地毯上。
&esp;&esp;祂注视着伊兹走向活动主持人，许久后才转移视线。
&esp;&esp;‘他的态度又回去了。’
&esp;&esp;‘正常范围内，继续观测。’
&esp;&esp;·
&esp;&esp;活动主持人组织着人搬走奥森的尸体，被旁边的人拍了拍才注意到走过来的伊兹。
&esp;&esp;“伊先生，”主持人露出个和善的微笑，“这次真的感谢你了。”
&esp;&esp;他已经听一些落入奥森梦境的调查员说过情况，是伊兹打破梦境，帮他们和大部队联系上的。
&esp;&esp;伊兹摇摇头，没有完全接下这个感谢，“没什么，我只是做了点我能做的。”
&esp;&esp;就算没有他，在最后，无心杀无辜之人的艾妮莎女士也会放这些调查员一条生路，只是他们可能要错过这一次难得的春末潮歌而已。
&esp;&esp;做仪式祭品的，从头到尾也只有艾妮莎和奥森两个人。
&esp;&esp;“我来这里也是交代所有情况的。”伊兹说，“还有那位米娅在现实的下落。”
&esp;&esp;主持人眼睛亮了亮，点点头，现在他正愁怎么往上面交代，这次本来危险度不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活动会死个人呢。
&esp;&esp;他连忙往后指了指，邀请伊兹来到会场侧门出去的一个小房间里。主持人打开录音，伊兹便简短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下被复活对象对于复活事宜的不知情与被动性。
&esp;&esp;主持人点点头，询问了几个惯例问题后出去打了个电话伊兹猜测是跟上面的人汇报了。中途他进来问道：“伊先生想为那位米娅做担保吗？”
&esp;&esp;“嗯，我现在能为人做担保吗？”伊兹还有些意外，他在全知者教团这些年里也听说过，自己的政治权力基本是被剥夺了的。
&esp;&esp;主持人笑道：“当然可以，我们欢迎一切友好人士。”
&esp;&esp;“那可以。”伊兹点点头，没有细究。
&esp;&esp;“感谢您的配合。”主持人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看来他的工作很快就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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