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同情邢秀玉,也想帮忙再查一查,也会因为这条路而退却。
&esp;&esp;屠姗倒是走得很稳当,一路上蹦蹦跳跳,半点不受杂草和乱七八糟枝条的影响。
&esp;&esp;一会折根树枝,一会拔棵野草,她还扯枯死的草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跟个熊孩子一样不消停,带着泥就往兜里塞,干干净净的衣服,一会功夫,就脏得不成样子。
&esp;&esp;何家欢脑瓜子嗡嗡的疼,她还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人妇?
&esp;&esp;一晃眼的功夫,屠姗不见了。
&esp;&esp;何家欢眉心一突,刚要着急寻人时,她从林
&esp;&esp;子里钻了出来,浑身都是草屑,头发也被刮得群魔乱舞,整个一个小癫婆。
&esp;&esp;脏兮兮的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更像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了。
&esp;&esp;摊开衣兜露出里面的野杨梅:“领导,吃,这个甜,解渴提神,吃完精神百倍,腿脚有力,一口气走一百公里不是事。”
&esp;&esp;何家欢是真没眼看她这副德行。
&esp;&esp;撇了眼野杨梅,抓了几颗吃,确实渴了,走得急,没带水壶。
&esp;&esp;也确实甜。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被屠姗洗脑了,还真觉得能提神醒脑,增加体魄,之前的疲累都散了不少。
&esp;&esp;不过他没吭声,怕屠姗嘚瑟。
&esp;&esp;一公里后,何家欢指着脚踩的峭壁上盘旋的小山路。
&esp;&esp;“这里,就是牛车坠落的地方。”
&esp;&esp;偏僻地方的人,比之其他地方的人更是迷信,自从坠过牛车,再没人敢驾车从这里过。
&esp;&esp;村子里的人进出这里,都会烧几张纸钱当买路钱求平安,所以这里有很多燃烧过的痕迹。
&esp;&esp;不过当年坠牛车的痕迹没有了。
&esp;&esp;这么多年过去,早就被时间消磨殆尽。
&esp;&esp;屠姗上上下下的查看了一遍,一无所获。
&esp;&esp;只有下面奔腾的河水,看得人心惊。
&esp;&esp;何家欢早就看过无数次了:“走吧。”
&esp;&esp;屠姗沉默跟上。
&esp;&esp;一公里的山路,消耗的时间和体力,是平坦大路的两到三倍。
&esp;&esp;两人早上八点半出发,看到小山村时,是十一点。
&esp;&esp;“到了,下去就是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十多户人家。
&esp;&esp;因为地势原因,他们住得相对分散。
&esp;&esp;村里的耕地不多,临近的安阳河也处于水流湍急段,无法打鱼。
&esp;&esp;靠山吃山,这话一点没错。
&esp;&esp;但山里危险,日子过得艰难。”
&esp;&esp;屠姗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很高,能纵览整个小山村。
&esp;&esp;村子里全都是破旧的茅草屋,耕地东一块,西一块,分布在村西靠安阳河的方向。
&esp;&esp;时不时有一声鸡鸣狗叫传出来,为偏僻的小山村,带去了些生活气息。
&esp;&esp;屠姗甩了甩手脚,有大干一场的架势:“走,领导,我们下去。”
&esp;&esp;何家欢从头到脚都是抗拒,对上屠姗跃跃欲试的兴奋,他只能沉默。
&esp;&esp;担心自己是熟面孔,会引起村民反感,何家欢走在屠姗后面,低垂着头。
&esp;&esp;屠姗大摇大摆走前面,她一米五的小身板,根本挡不住何家欢一米八的大高个。
&esp;&esp;七月末,正是安阳河域收割稻谷和小麦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在村外的地里忙碌。
&esp;&esp;不知事的小幼崽被大一些的熊孩子带着做力所能及的事,整个村子里几乎没有闲人。
&esp;&esp;屠姗穿过村子,直奔村外的地头。
&esp;&esp;何家欢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着急,忍不住提醒:“你别乱说话,听到没有?”
&esp;&esp;屠姗扬起嗓子回:“知道了。”
&esp;&esp;何家欢……他就不该开口,所有人都看过来了,这个糟心丫头。
&esp;&esp;屠姗社牛附体,蹦跶着挥手:“大家好啊。”
&esp;&esp;所有人……
&esp;&esp;屠姗脖子往前伸了伸:“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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