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缺氧，一直沉到水底。
&esp;&esp;看着在水草中欢快游曳的大肥鱼，屠姗高兴的泪水，从嘴角流出。
&esp;&esp;悄无声息靠近，选了一条大黑鱼，催动它身边的水草，迅速将其围困住，再快速收紧，死死勒住，大黑鱼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落入了屠姗手里。
&esp;&esp;屠姗喜得牙不见眼的，二十多斤的大黑鱼，长度都快赶上她个子了。
&esp;&esp;用水草裹得严严实实才冲出水面上岸。
&esp;&esp;这鱼算公家的东西，小鱼小虾没人在意，大鱼被人看到了，多少得给她来个举报，所以得藏着点。
&esp;&esp;旁边浅滩有野芹菜，薅了一大把。
&esp;&esp;又在旁边的林子里，找到些老掉牙的野菜重新催生，一起带回家。
&esp;&esp;这会差不多下午七点，余晖呈橘黄色，照亮了半边天。
&esp;&esp;破旧的小院进进出出不少人，有的人下工回来了，有的人正要出去上工。
&esp;&esp;门口相遇，看到身上半干扛着一捆草回来的涂三妹，都嫌恶的躲开了些，不知道她又在作什么妖。
&esp;&esp;不会是没吃没喝，开始啃草了吧？
&esp;&esp;“鱼腥味？”
&esp;&esp;小院不大，空气流动缓慢，她走过的地方，飘散了些味道出来。
&esp;&esp;不再是恶臭，而是腥臭，鼻子尖的男人耸动几下，疑惑开口。
&esp;&esp;人群像是闻见腥味的猫，默契停下动作，随着男人视线移动，最终纷纷凝聚在屠姗身上。
&esp;&esp;“鱼？”
&esp;&esp;屠姗将鱼扔在院子里，落地的动静让人知道，分量不轻。
&esp;&esp;人群迅速围拢，看屠姗伸手扯水草。
&esp;&esp;屠姗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人什么表情，淡定开口：“对，鱼，大黑鱼，二十多斤。”
&esp;&esp;人群震惊。
&esp;&esp;“乖乖，真是大黑鱼？”
&esp;&esp;“好大，成精了吧？”
&esp;&esp;“这得吃多久啊。”
&esp;&esp;“还是活的诶。”
&esp;&esp;“拿去卖肯定能卖不少钱。”
&esp;&esp;人人都眼冒红光，羡慕不已。
&esp;&esp;嫉妒冒酸的也有。
&esp;&esp;更有满眼算计的。
&esp;&esp;不过屠姗没等他们发挥，率先道：“这么大的鱼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以前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吃了大家不少东西，我一直没什么回报，今天运气好，逮到一条鱼，就请大家吃鱼，表示一点心意。”
&esp;&esp;“啥玩意？”
&esp;&esp;上工的也不走了，算计的歇了心思，耳背的往前又靠近了些，生怕自己听岔了。
&esp;&esp;“真请我们吃鱼？”
&esp;&esp;“吃这条鱼？”
&esp;&esp;“全给我们吃？”
&esp;&esp;“不会只给我们喝汤吧？”喝汤也不是不行。
&esp;&esp;“请所有人吗？”
&esp;&esp;屠姗抬头，唯一露在刘海外面的嘴角往上扬了扬，点头：“真请，院子里所有人一起，整条鱼全吃了，吃肉。”
&esp;&esp;汪大娘一脸狐疑：“吃人嘴软，等我们吃了，你不会找我要钱吧？”
&esp;&esp;别说，涂三妹的德行，干得出这种事。
&esp;&esp;围拢的人群，瞬间散开，满脸警惕，生怕被讹上。
&esp;&esp;屠姗嘴角抽了抽：“不会，请大家吃，不要钱，不要粮，也不要东西，算是弥补这些年对各位的亏欠，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们要任何东西。”
&esp;&esp;大家不信，涂三妹的话，跟放屁一样又臭又没用。
&esp;&esp;屠姗再次保证：“鱼在这，你们尽管吃，我要是耍赖，你们可以直接动手赶我走，反正
&esp;&esp;我一个人也打不过你们这么多人，即便是凌漾来了，也是我出尔反尔，他怪不上你们。”
&esp;&esp;众人眼里带着审视和质疑，细细打量屠姗，探究她话的真实性，竟然发现了不同。
&esp;&esp;涂三妹变了，不再畏畏缩缩，阴气沉沉，会笑了，会说话了，刚刚几句话，落落大方，条理分明，不像以前，一杆子都打不出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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