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语气含糊：“……刚刚怎么了？”
&esp;&esp;神明：“没什么啊。”
&esp;&esp;五条悟皱了皱眉，嘟囔着：“……总觉得怪怪的……”
&esp;&esp;五条悟醉得意识模糊，懒得深究，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似乎又沉入了梦乡。
&esp;&esp;神明歪了歪头，捻着手指，似乎还在思考要不要再添几笔艺术加工。
&esp;&esp;夏油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选择闭上眼睛，懒得干涉——反正五条悟醒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esp;&esp;第二天清晨。
&esp;&esp;夏油杰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叫声吵醒的。
&esp;&esp;“啊啊啊——！是谁在本大爷帅气无比的脸上乱涂乱画？！”
&esp;&esp;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五条悟捧着一面铜镜，瞪大了眼，表情崩溃，额头上那个硕大的“傻”字格外醒目，猫须的线条也衬得他更加愤怒却无可奈何。
&esp;&esp;神明悠闲地端着茶杯，一脸理所当然：“哦，醒了？”
&esp;&esp;五条悟猛地转头，怒视着她：“你！！”
&esp;&esp;神明慢悠悠地抬眼，笑意玩味：“你什么你？”
&esp;&esp;五条悟指着自己的脸，蓝色的六眼死死锁定她：“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
&esp;&esp;神明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蒸汽，语调淡定：“你有证据吗？”
&esp;&esp;五条悟：“……”
&esp;&esp;夏油杰扶额，淡定地开口：“悟，你就算揍她也打不过，省省力气吧。”
&esp;&esp;五条悟：“……”
&esp;&esp;他沉默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行，我记住了！”
&esp;&esp;五条悟咬牙切齿地瞪着神明，眼神像是要把她戳出两个窟窿，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esp;&esp;他打不过她，这才是最让人憋屈的。
&esp;&esp;神明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怒视，甚至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哦，对了，你脸上的墨迹挺难洗的，记得多搓几下。”
&esp;&esp;五条悟：“……”
&esp;&esp;他猛地站起身，一边抬手胡乱擦脸，一边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我去找水！”
&esp;&esp;“等等。”夏油杰无奈地叫住他，拿起桌上的那小铜镜递过去，“先看看自己什么情况，免得吓到别人。”
&esp;&esp;五条悟狐疑地接过，一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esp;&esp;好家伙，额头上的“傻”字都不算什么，连脸颊上都被画上了小乌龟，眼角还被涂成了奇怪的花纹，完全就是个流浪画布。
&esp;&esp;“……你！”五条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她。
&esp;&esp;神明则是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别那么激动，气大伤身。”
&esp;&esp;“你、你——”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炸毛的冲动，决定先去把脸洗干净，不然根本没法见人。
&esp;&esp;眼看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夏油杰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始作俑者：“你这样整他，他以后肯定会报复回来。”
&esp;&esp;神明笑得意味深长：“那就让他试试看。”
&esp;&esp;夏油杰：“……”
&esp;&esp;他果断放弃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吧？”
&esp;&esp;神明伸了个懒腰：“行呀。”
&esp;&esp;夏油杰正要唤来侍者，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
&esp;&esp;五条悟站定在桌前，满脸怒气，湛蓝色的六眼死死盯着神明，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烧成灰。
&esp;&esp;——他脸上的墨迹不仅没洗干净，反而被水晕染开来，成了一片模糊的污渍，看上去比刚才还惨不忍睹。
&esp;&esp;神明一看到，顿时笑得差点岔气，连茶杯都差点没端稳：“哈哈哈哈——我没想到会这样！”
&esp;&esp;五条悟：“……”
&esp;&esp;“你还笑？！”他几乎要炸毛，咬牙切齿地吼道，“我擦了半天，结果越来越黑！！！”
&esp;&esp;神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勉强忍住后，语气诚恳地安慰道：“别急，再洗个十几二十遍，总能洗掉的。”
&esp;&esp;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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