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华阳说起前日把两名女郎推荐进了宫里的绣房,林秋曼高兴道:“这么快就能上手了吗?”
&esp;&esp;“来华阳馆之前就有底子的,曹嬷嬷在她们身上用了心,绣艺不错,有资格进宫里的绣房,不过能不能做下来,还得看她们自个儿的本事。”停顿片刻,“我跟那两位娘子说了好些话,让她们务必给我长脸。”
&esp;&esp;林秋曼失笑,“大长公主比她们还着急。”
&esp;&esp;“可不是吗,我现在就跟老母亲一样,巴不得从我这儿出去的孩儿们飞得高飞得远,她们脸上有光,我脸上也有光。”
&esp;&esp;“那倒是,不过奴要给大长公主提个醒儿,能放娘子们出来学艺的,想必家中都是通情达理的,咱们华阳馆得干干净净,让那些郎君们安心。”
&esp;&esp;“嗐,谁都怕戴绿帽子,已经防了,若敢在我华阳馆出这种人败我声誉,我必打死她不可。”
&esp;&esp;“规矩要严,不可松懈。”
&esp;&esp;“必然,我这地方是学谋生的,不是来搞鬼名堂的。”
&esp;&esp;二人看了会儿印染场地,随后才去了李珣待的那个院子。
&esp;&esp;老陈在一旁伺候茶水,华阳和林秋曼进屋,林秋曼朝李珣行福身礼,他瞧都不想瞧她,懒得理会。
&esp;&esp;老陈退了出去。
&esp;&esp;华阳做了个手势,林秋曼入坐。
&esp;&esp;她瞥了李珣一眼,那大佛一身深褐色圆领窄袖袍衫,白净的脸上尽是沉寂,身上罕见的多了几分孤僻淡漠。
&esp;&esp;林秋曼有意洗涮他,故意问:“殿下的手伤可痊愈了?”
&esp;&esp;李珣心里头不痛快,不答反问:“你那手伤可好了?”
&esp;&esp;林秋曼晃了晃胳膊,“已经大好。”
&esp;&esp;李珣冷淡道:“也好了。”
&esp;&esp;林秋曼恶毒道:“什么时候再撕一回?”
&esp;&esp;李珣:“……”
&esp;&esp;他默默地把脸别开。
&esp;&esp;华阳怕二人闹僵了不好收场,打圆场问:“你接手的那桩案子可上过公堂了?”
&esp;&esp;林秋曼回过神儿,“昨儿上过的。”
&esp;&esp;华阳来了兴致,冲她努了努嘴,“兜着胳膊上的公堂?”
&esp;&esp;林秋曼点头,当即把大概情形细细讲述了一番。
&esp;&esp;李珣表面上对她冷淡,实则在认真倾听。
&esp;&esp;听到她用假证把实情诈出来时,忍不住怼道:“那马县令怎么就没把你打死?”
&esp;&esp;林秋曼不高兴道:“法外有情,若所谓的‘假证’给他人造成了中伤,再打也不迟。况且奴使的诈并非诬陷他人,而是把实情诈出来。奴若因此挨了板子,而实情却被掩藏,那是不是可以问马县令昏聩之罪?”
&esp;&esp;李珣闭嘴不语,不想跟她辩歪理。
&esp;&esp;华阳插话道:“你俩先别急着怼,接着说,这案子我爱听。”
&esp;&esp;林秋曼继续讲述,听得华阳痛快不已。
&esp;&esp;李珣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头还是有几分赞赏的。
&esp;&esp;林秋曼讲完案子,似想起了什么,说道:“今儿上午齐家大嫂给奴送了两只鹅来,奴瞧着好看,养在院子里了,大长公主若是不喜,便做烧子鹅吃。”
&esp;&esp;华阳笑道:“你爱养什么都行,反正不是我住。”
&esp;&esp;林秋曼感到无比快慰,又看向李珣道:“上回奴把院子归还给殿下,不知殿下可去验收过?”
&esp;&esp;李珣自顾端起茶碗,不想跟她说话。
&esp;&esp;林秋曼撇了撇嘴。
&esp;&esp;两人经过上回闹翻后,相处起来始终别扭尴尬。
&esp;&esp;李珣心里头装着心事,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esp;&esp;在回府的路上他不痛快地摩挲着掌心的那道伤痕,满脑子都是林二娘跟何世安相处的那一幕,有说有笑,轻松自在。
&esp;&esp;那种状态是跟他不曾有过的,皆因他的身份划下了一道坎,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esp;&esp;想到此,李珣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esp;&esp;他从未想过,原来有一天他也会去嫉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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