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身边,我们张家就会永葆富贵。”张鹤龄喃喃自语着。
&esp;&esp;“这样说也没错啊。”夫人不解问道,“这次入宫不是陛下召见嘛,怎么就扯到太后身上去了。”
&esp;&esp;张鹤龄没说话,只是原本沉重的呼吸开始逐渐平和下来。
&esp;&esp;“盐务的事情被发现了。”他许久之后,低声说道。
&esp;&esp;“什么!”夫人大惊失色,”那我们的那些事情……”
&esp;&esp;“闭嘴。”张鹤龄呵斥道,“还嫌不够乱嘛。”
&esp;&esp;“那我们快去找太后,让太后帮忙说情。”夫人连忙起身说道,走了一步突然回过神来,“现在都天黑了,明日,明日我一大早就入宫。”
&esp;&esp;“你觉得陛下会听太后的嘛?”张鹤龄幽幽问道。
&esp;&esp;夫人脚步一顿,随后不高兴质问道:“那钱每年可是有一大笔是给了太后娘娘的,娘娘还打算不认不成。”
&esp;&esp;张鹤龄没说话。
&esp;&esp;“那陛下怎么说?”夫人转身重新扑了过去,“是打算……不,我们张家做这么多,还不是要在外面给陛下撑场面,怎么又是我们的错了。”
&esp;&esp;“我们自然是没有错的。”张鹤龄慢慢转动着手指上的绿宝石扳指,冷冷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sp;&esp;“那怎么办?”夫人彷徨问道。
&esp;&esp;张鹤龄没有说话,他整个人放松下来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手脚还克制不住在发抖,他知道陛下大了,他已经不是当年懵懵懂懂的太子殿下,也不是刚登基时警觉不安的新帝,他开始适应帝王这个身份,开始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性格。
&esp;&esp;强势,霸道。
&esp;&esp;“我只是觉得太后靠不住了。”许久之后,他低声说道。
&esp;&esp;夫人神色迷茫。
&esp;&esp;“我有意在皇后之事上给陛下和那人卖个好,谁知道一个个都不吃这套。”张鹤龄扯了扯衣领,企图把那种窒息的感觉赶走,“新选的皇后又是新的外戚,自有她的家人来扶持,我们也指望不上了……”
&esp;&esp;“侯爷,你这话说的,说的我好心慌……”夫人惊慌说道。
&esp;&esp;张鹤龄拍了拍夫人的手背,闭上眼低声说道:“我以前以为陛下什么样子都是无所谓的,现在看来却还是有些差别的。”
&esp;&esp;“侯爷,你说这些做什么!”夫人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
&esp;&esp;张鹤龄紧紧握住她的手,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你家中有人做生意,你让你家中子弟帮忙去找一个人……”
&esp;&esp;“谁?”夫人不解。
&esp;&esp;张鹤龄低着头,嘴皮子张了张,到最后说话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一吹就散。
&esp;&esp;“面容相似……江芸的人。”
&esp;&esp;—— ——
&esp;&esp;浙江的巡盐历时八个月,终于赶在下雪前回来了。
&esp;&esp;制盐太监在十月初就被召回,新的太监已经赶赴途中,这一批制盐太监因为无一幸免,全部牵连其中,陛下大怒,杀了不少人,剩下的人全都滚去南京守皇陵了。
&esp;&esp;浙江盐使司的人也都换了一大批人,浙江道监察使更是直接被摘了官帽,沿途押送回京,大大小小的涉事官吏也整合了一大波证词,正在送往三法司会审。
&esp;&esp;被抓住的私盐贩子在石玠各自了解他们的情况后,罪大恶极的直接就地斩首,因为家境困难走上这条路的,或关押,或安置,或放回原籍,都一一安排好。
&esp;&esp;浙江的盐价很快就恢复正常,一时间浙江百姓欢呼雀跃。
&esp;&esp;至于张家则因为一件送呈给太后的衣服被陛下责骂了一番后,禁足三个月,此事再一次被高举轻放。
&esp;&esp;清楚内情的人知道这事做给他们看的,不知道也只当是张家嚣张跋扈,终于是被陛下骂了而已。
&esp;&esp;十月的北京虽然还未下雪,但内阁里已经升火盆了。
&esp;&esp;“今年浙江运道真不错,那个稻谷提早了十来天,但也幸好是那十来天,后面几日蝗虫就都来了,也算把夏税都收得差不多了,秋税那一波,江阁老上折子说税收减半,陛下也同意了。”李东阳坐在首位,对着下面的四位阁老笑说着。
&esp;&esp;“今年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盐务的事情都办好了,把害群之马都拉下来了,还收缴了一大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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