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清晰地看清自己和面前之人的距离。
&esp;&esp;“怎么了？”江芸芸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不解问道。
&esp;&esp;王献臣收回视线，怀念地笑了笑：“太久了，若是今日在路上遇见你，我肯定不敢认你，其归，你真的不一样了。”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脸：“是不是黑了点，之前在琼山县的时候晒黑了，都说我黑了。”
&esp;&esp;王献臣拢了拢袖子，低头笑着：“不会，好看得很，你这张脸黑成炭也是好看的，你小时候脸颊肉嘟嘟得也好看。”
&esp;&esp;江芸芸咧嘴一笑。
&esp;&esp;两人并肩走着，耳边是百姓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京城来的人自然都好奇打量着兰州的一切，各级官员交头接耳议论着。
&esp;&esp;自来大家对便边境城市的想象都是紧张破烂的，但兰州看上去很是安宁，甚至还带着过年期间的热闹。
&esp;&esp;“我们这边才出了年，这几日城隍庙那边还有庙会的。”江芸芸说，“你要是想看看兰州当地的东西，你可以去那边逛逛，估计还要热闹几日的。”
&esp;&esp;王献臣点头：“要去看的，我们身上可是有很多事情的。”
&esp;&esp;江芸芸嗯了一声，也没多问，只是转移话题说道：“你们何时出的京？”
&esp;&esp;“你的折子初八到的内阁，当天晚上就来圣旨了，正月初九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要出京了。”王献臣无奈说道，“马尚书是个急性子的人，一路上都不休息，天一亮就开始赶路，天黑到看不到路了才开始休息，幸好有一半时间的是坐船的，大家也能借着风休息休息，幸亏都是轻装上阵，这才紧赶慢赶来的，结果快到城门口就遇到蒙古人了。”
&esp;&esp;他扭头去看江芸芸：“蒙古人真奇怪，我本以为他们凶悍无比，杀人如麻，马尚书本严正以待，谁知道他们只是绕着我们走了几圈，就溜溜达达跑了，瞧着莫名其妙的。”
&esp;&esp;江芸芸哎了一声：“可能是被马尚书震住了，马尚书瞧上去真强壮啊，而且对军务之事很了解。”
&esp;&esp;据说马文升已经七十三岁了，一头白发，但看着身材精瘦，眼睛精亮，精神矍铄，说话的嗓门也不小。
&esp;&esp;这次如此急行赶路，其他人大都脸色发虚，只有正中的马文升瞧着还格外有精神，甚至能一边和寇兴说话，一遍打量着城内的一切，一看就知道是不好忽悠的人。
&esp;&esp;“在宪宗朝时期，鞑靼领主孛罗忽、满都鲁、癿加思兰连年入侵，马尚书当时让卫所驻扎韦州，并在各堡寨伏兵，最后顺利在黑水口击破鞑靼，生擒其平章迭烈孙，又在汤羊岭在胜，斩首二百级。”王献臣解释着。
&esp;&esp;江芸芸点头：“奇怪，我当时整理案卷只看到马尚书三赴辽东的事情，怎么没听说他还管过西北的军务。”
&esp;&esp;王献臣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当时虽连战皆捷，颇有战绩，也据实而报，但朝中无人协助，故而仅获得薄赏。”
&esp;&esp;江芸芸眨了眨眼：“原来如此。”
&esp;&esp;“他和王总制不太合。”王献臣突然说道，“你且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esp;&esp;江芸芸震惊，只是还没打听出一个所以然了，就被秦铭拉走了。
&esp;&esp;“都是为你来的，你怎么一个人走这么后面了，快走，马尚书找你呢！”挤不进去前头的秦铭，听到马文升问起江芸，自告奋勇把人拉过来，一脸心事重重叮嘱着，“可要好好回答。”
&esp;&esp;江芸芸一边被拉走，一边扭头去看王献臣。
&esp;&esp;王献臣笑着点了点头，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敛下笑，缓缓收回视线。
&esp;&esp;马文升瞧着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却不是特别严肃的人，见了江芸芸便笑说道：“江同知瞧着高了也瘦了，第一次见你时还是你大魁天下时，那个时候瞧着还有点孩子稚气呢，寇知府怕是不知道，我们这位小状元长得好看，还年轻，当年打马游街时多少娘子夫人们心动啊，还有一副鼎鼎有名的状元游街图呢。”
&esp;&esp;寇兴看了江芸一眼，随后也只是跟着笑了笑：“江同知年纪小又有本事，自然是招人喜欢的。”
&esp;&esp;江芸芸也跟着低眉顺眼，谦虚说道：“当时还小，只顾着心中喜悦了，闹了不少笑话。”
&esp;&esp;马文升笑了笑：“这次来主要有两个事情，第一则是为了这次大胜蒙古的事情，事发突然，朝中议论纷纷，陛下自然是信你们的，只是人言可畏，还是需要走一遍流程的，回头安了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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