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芸芸愣了愣,打量着黑脸大高个,突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esp;&esp;武忠一脸不解。
&esp;&esp;“你是害怕吵架还是害怕她们啊?”江芸芸反问道。
&esp;&esp;武忠呆怔:“这有区别吗?”
&esp;&esp;“害怕吵架,那是你性格温和,见不得他人吵吵闹闹,害怕她们,是你还没想好怎么当一个教练,你把他们当女人,而不是你的徒弟。”江芸芸认真说道,“你现在是衙门的主簿,把手下的人区分成男女是你的失职,他们都是衙门的一部分不是嘛,只要他们能正儿八经的做事,不欺压百姓,那就是好样的。”
&esp;&esp;武忠恍然大悟,抱拳行礼:“县令教导得是。”
&esp;&esp;两人说话间,礼房主簿林括怒气冲冲走了来过来:“我已经走访了琼山县的几个孤独园,养济院,都生活条件不好,不过之前张县令每年都会拨款也算能救济一二,但有些人都侵吞了,有些人还会用在小孩老人身上,更过分的是里面还有人把小孩都卖了。”
&esp;&esp;江芸芸神色严肃:“正好,我也想说这些事情,于善随我一起去屋内。”
&esp;&esp;两人走了几步,江芸芸扭头招呼武忠上来:“这事说起来也和你有点关系。”
&esp;&esp;林括和武忠都颇为惊讶。
&esp;&esp;“今日听了健妇队的一些话,我深有感触,也深知当以读书通世事,改变一个人非读书不可。”江芸芸语重心长说道,“那些小孩也要读书,妇人也可以,所以我打算重新发挥高皇帝的想法,开设社学,让这些人至少能识字,明白道理。”
&esp;&esp;“这……”林括眉心紧皱,“女子如何读书,且非乱了伦理。”
&esp;&esp;江芸芸看着这个年迈的读书人,想了想才仔仔细细解释着。
&esp;&esp;“于善家中难道日常照顾孩子都是自己照顾的不成,大都的育儿都需要母亲的帮扶。”
&esp;&esp;“若是母亲没有文化,不知礼数,孩子如何能成才,我听闻苏轼苏澈的母亲程夫人,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品性人格无一不高洁如风,这才有‘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四大家’的苏家盛况,程夫人出生名门却并非娇纵之人,反而知书达理,知识渊博,家中长辈若是贪婪自私,很难养育出一个刚正不阿,不肯随俗俯仰的人物,自来孟母三迁,岳母刺字,名闻天下,可见一个母亲若是读书识礼才是一个家族的幸运。”
&esp;&esp;林括神色严肃,突然发现小县令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esp;&esp;“但,之前健妇队已经有了很多的纷争,自来女子无才便是德……”他还是有些犹豫。
&esp;&esp;江芸芸严肃说道:“丈夫有德而不见其德,方为大才;女子有才而不露其才,方为大德,世人谣传才导致经义零散,我们生为读书人更要改变这个事情才是,于善深耕礼学,更应该义不容辞才是。”
&esp;&esp;她轻轻送上一顶高帽,随后话锋一转:“而且怎么会是自来如此呢,自来就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esp;&esp;“怕是又有纷争了。”林括想了想,后退一步,小声说道。
&esp;&esp;江芸芸爽朗一笑:“这世上做什么事情没有纷争,可有纷争就不去做吗?我们求得是问心无愧,如此在乎外人之言做什么。”
&esp;&esp;—— ——
&esp;&esp;吕山羊胡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在此之后衙门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了,但是来粮商这里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了。
&esp;&esp;“仓库都满了。”管家苦着脸说道,“门口还都是人,不仅仓库根本收不了了,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钱了。”
&esp;&esp;吕山羊胡看向门口一眼看不到头的队伍,这些人数量少的也都是肩上扛着麻袋,多的人甚至还推了车,就连隔壁县的人这几日都闻讯赶来。
&esp;&esp;“太高了,这个太难回本了。”管家忧心忡忡拿着账本,“十一文实在是太高了。”
&esp;&esp;门口突然有仆人重重赶来,忙里忙慌说道:“中计了中计了!”
&esp;&esp;吕山羊胡眼皮子猛地一跳,站起来呵问道:“慌什么,快说!”
&esp;&esp;“雷州,根本没有雷州的,那个雷州通判说江县令只是来送普通问候信的。”仆人跑得满头大汗,“根本不是什么救济粮的事情。”
&esp;&esp;吕山羊胡听得目眦尽裂。
&esp;&esp;——被骗了!
&esp;&esp;他一颗心直直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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