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卖到谁家了,诸位可要做好准备,要是把他们惹急了,他们瞧着很是凶悍,我们琼山县的衙役都是新人啊,可压不住他们。”
&esp;&esp;江芸芸目光温和地看向八位粮商,神色无奈。
&esp;&esp;那位余山羊胡在她的注视下,露出讪讪之色:“不巧,正在某家,但某也是正儿八经收的,可没有胡乱压价。”
&esp;&esp;“听说他们之前收的可都是十文一斤。”江芸芸试探问道,“若是差的太多……”
&esp;&esp;“哪有十文一斤的说法!”余山羊胡大声嚷嚷着,“买都买不到这个价格呢。”
&esp;&esp;江芸芸叹气:“可不是我胡说,都是千真万确的,吕志死后,我还杀了一个生黎,心里害怕死了,这几日夏税的时间又到了,为了防止这些黎人不高兴,我可是打听过的,要知道白沙山的黎民可不少呢,卖粮的人走之前脸色好不好?我前几日收税的时候也听到几个百姓在说起他们,说他们似乎颇有怨念,口气冲得很,我就怕他们来闹事呢。”
&esp;&esp;几位粮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esp;&esp;江芸芸眸光微动,用手比划着:“我之前处决那个生黎时,远远见过他们一眼,腰间都带着刀呢,额头都皱出一道痕的,看上去很凶悍严肃,怪不得听说黎民一来闹事,大家都是束手无策啊。”
&esp;&esp;粮商们的表情更难看了,尤其是那个余山羊胡,脸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esp;&esp;江芸芸嗯了一声,话锋一转:“所以不知余老板是多少钱收的。”
&esp;&esp;她腼腆笑了笑:“若是有人来闹事,我也好心中有数,不然我们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啊。”
&esp;&esp;菜株野一脸惊讶地看着江芸芸,其余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esp;&esp;“我和诸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之前和那吕芳行过不去,还不是他先动的手,不然我何必闹这么一出呢。”江芸芸连连叹气,“我就想安安分分做好我这个小县令,回头努努力重新回京城去。”
&esp;&esp;菜株野一听,连连点头:“是,是这个道理的。”
&esp;&esp;粮商们至此算是彻底放心了,齐齐松了一口气。
&esp;&esp;余山羊胡闻言立马大声嚷嚷着:“我可没少收,但他们种的谷又不饱满,里面还搀着沙呢,我为了我们琼山县的安全,也不和他们这群野蛮人起争执了,可是都收了,三文一斤,真不算便宜,足足一百斤呢!足称给的!”
&esp;&esp;“江县令,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做生意十多年了,可都是童叟无欺的。”
&esp;&esp;江芸芸看着他笑,余山羊胡越说越轻,到最后不吭声了。
&esp;&esp;小县令长得真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笑容看上去瘆得慌。
&esp;&esp;“是啊,我们都是这个价的的。”有一个白面大馒头捋了捋袖子,露出一颗圆润饱满的绿宝石戒指,挺着肚子傲慢地为余山羊胡敲边鼓,“张县令之前跟我们说要汉黎一视同仁的,我们可都听着的,一点也没有偏颇的。”
&esp;&esp;“可不是。”有一个瘦猴模样的人身子微微前倾,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县令,皮笑肉不笑,“我们琼山县和扬州可不一样,四面环海的,大家来来回回做生意都不容易的,有时候东西高一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我们对百姓可都是没的说,自家养的猪,杀的牛,种的田,我们可是来者不拒都收的,定要让百姓有好日子过得。”
&esp;&esp;“县令刚来,大概不知道我们琼山县的情况,我们这里东西比扬州京城这些富裕的地方虽然高了点,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们孤悬海外,日常都要靠自己啊,但百姓是肯定买得起的,也没听说有人被饿死啊。”
&esp;&esp;几人连连点头,一脸赞同。
&esp;&esp;“我也觉得价格还行的。”菜株野悄悄看了江芸芸一眼,企图和稀泥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你看你们今年收的粮食可不多,百姓手里余钱也不少的。”
&esp;&esp;江芸芸神色温和:“如此就好,琼山有你们这样的商人,可真是幸运啊。”
&esp;&esp;几人不经意对视一眼,皆露出得意之色。
&esp;&esp;“不过县令只收这么一点,这路上若是消耗不够,这可怎么办啊?”有个瞧着很年轻的花孔雀好奇问道。
&esp;&esp;江芸芸笑说着:“我自然是有用处的,不过我也算过,是够的。”
&esp;&esp;那人一脸不相信。
&esp;&esp;江芸芸没有多加解释,只是随口说道:“若是不信,你们给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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