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正中的那间屋子办公,两位在隔壁的会客室稍等片刻。”仆人把人带去东面的二进小院中的一间屋子。
&esp;&esp;把人安置好,又上了茶,仆人才悄无声息到门口站着。
&esp;&esp;“西面是做什么的,我瞧着有桌子。”江芸芸问道。
&esp;&esp;“是琉球学子读书的地方,他们读书生活都在那里,他边上有一个小一点的院子,是首领官和属官办公的地方,司业和祭酒都在这一面。”李东阳仔细解释着,又见江芸芸一脸懵懂,便继续解释着。
&esp;&esp;“国子监有堂上官、首领官和属官三种官员。”
&esp;&esp;其中堂上官三人,祭酒,也就是校长,司业,副校长和绳愆厅监丞,纪律校长。
&esp;&esp;首领官一人,典簿,乃是行政部门主任。
&esp;&esp;属官为三十九员,其中博士五人,助教十五人,学正十人,学录七人,典籍一人,这些都是各个种类的老师。
&esp;&esp;未入流的乃是掌馔,为一人,这个就是做饭的人。
&esp;&esp;“祭酒乃是翰林出身,是成化丙戌进士,姓林名瀚,字亨大。”
&esp;&esp;李东阳介绍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便跟着站了起来。
&esp;&esp;江芸芸也急急忙忙站起来,下一秒就看到大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esp;&esp;“李少卿今日怎么大驾光临来我这里了。”那人一看就和李东阳关系不错,笑着打趣着。
&esp;&esp;李东阳笑说着:“我有个小师弟要来国子监读书,他年纪小,又是扬州人,初来乍到,我就想着亲自带人入学,也好叫你以后多多关照一些。”
&esp;&esp;从的视线看了过来。
&esp;&esp;江芸芸连忙行礼,自报家门:“举子江芸,字其归,应天府扬州人。”
&esp;&esp;“你就是江其归。”那人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她,目光挑剔,“就是你想出的歪门邪道,那个模拟考。”
&esp;&esp;江芸芸没想到还没开始上课呢,就得罪校长了,神色怯怯地去看师兄。
&esp;&esp;李东阳自然是维护的:“虽说有点投机取巧,倒也算不上歪门邪道。”
&esp;&esp;“怎么不是。”林瀚不悦说道,“如今国子监内也流行考试,不肯认真读书了,只想着考试压中题目,你这个小师弟当年在扬州出的一本册子据说现在都一百两一本了,还供不应求。”
&esp;&esp;江芸芸吃惊。
&esp;&esp;“那也和我师弟没有关系,他的本意是给读书扎实的朋友巩固学习用的。”李东阳无奈强调着,“他年纪小难免不懂事,谁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要我说还是那些商人逐利,打出来的噱头也太大了,让读书人都被短暂地迷了眼。”
&esp;&esp;林瀚一声不吭,只是瞧着依旧面露不悦。
&esp;&esp;江芸芸心惊胆战。
&esp;&esp;“等他们兴趣过了就知道,这办法要是没有深厚的基础,那都是无用功,最后还是会回来读书的。”李东阳最后说道,“读书,谁没走过弯路呢。亨大实在太过严格了。”
&esp;&esp;“怪不得要你亲自带来,若是他自己来,这个学生我可不敢收。”林瀚哼哼唧唧说道。
&esp;&esp;江芸芸委屈低下头。
&esp;&esp;“小孩子不懂事,我已经狠狠骂过他了。”李东阳说,“今后他若是有什么不对,亨大也只管狠狠责备他才是。”
&esp;&esp;林瀚冷笑:“谁不知道你李西涯最是护短,我怎么敢打你的小师弟。”
&esp;&esp;“哪里的话。”李东阳笑脸盈盈,“我老师之前那都是拿起棍子打的,你可千万不要手软,小孩子难免心思活,尤其是聪明的孩子,所以是一定要好好管教的。”
&esp;&esp;“他这种算举监还是贡监啊?若是举监可要你们翰林院的文书,若是贡监,府学县学的文书也是要的。”林瀚问,随后阴阳怪气了一句,“若是俊秀生,你可还要再找个人来。”
&esp;&esp;很早之前,黎循传就跟江芸芸分析过,国子监里一共有四类学生。
&esp;&esp;举监是指会试落选后的举人,由翰林院择优送入国子监学习,这类学生在国子监读书是有钱拿的,而且要是读得好,也可以提早去六部观事,但是是白打工。
&esp;&esp;贡监是学生中的主要组成。最好的是岁贡,就是各地优秀的学生被送到国子监读书;其次是选贡,县学府学中送上来的学生,据说大都是论资排辈,这些人年龄大,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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