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拴马吗?”沈焘问道。
&esp;&esp;“可他身边又没有马,而且谁家拴马坐在墙对面的。”江芸芸笑说道,“我猜他只是坐在那里等人而已。”
&esp;&esp;“你观察,仔细。”毛澄侧首看了过来,那双浅色的眸子亮晶晶的。
&esp;&esp;“还行。”江芸芸背着手,笑眯眯说道,“瞧见有趣的人总想凑过去聊一下。”
&esp;&esp;“就是撩闲。”顾幺儿不知何时买了一串糖葫芦,拆台说着。
&esp;&esp;“哎,那个是贡院吗?”黎循传突然指着冒出来的一角飞檐,激动问道。
&esp;&esp;如今的贡院是建于永乐十三年,原是前朝礼部衙门的旧址,占地面积不小,东起贡院东街,西至贡院西街,南起建内大街,北至东总布胡同。
&esp;&esp;“应该是,徐叔说院子就买在这里的。”徐经掏出字条,那是临走前徐叔不放心塞进他兜里的。
&esp;&esp;“一直沿着泡子河,等看到观星台,往左走,会看到一个名叫包铁胡同的小巷子,然后他对面的豆腐巷,就在巷子头的位置。”他一边看着字,一边打量着路,看着路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欲言又止。
&esp;&esp;倒是江芸芸不怕生,直接拉着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问道:“奶奶,豆腐巷在哪里啊。”
&esp;&esp;老太太懒洋洋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一处指了指:“南边儿路口走到头外西拐。”
&esp;&esp;黎循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南南北北的,我不认路了。”
&esp;&esp;“这里人指路不说前后左右啊。”沈焘也跟着为难说道,“我东南西北可分不清。”
&esp;&esp;江芸芸看了眼天色:“不碍事,现在是午时过后没过没多久,太阳东南生,西南落,正午在正南。”
&esp;&esp;她动手比划了一下,嘴里碎碎念着,随后说道:“左手边是东面,右手边是西面,走,这边走。”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
&esp;&esp;老太太头也不抬,轻声嘲笑着:“还不如一个小童有用。”
&esp;&esp;徐家的小院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二进院子,就在豆腐巷的第三间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今日的与众不同。
&esp;&esp;如今大门敞开,地面都洒了水,路面上的车辙印凌乱却没有溅起灰尘,门口的灯笼也都是换了个新的,台阶上铺上红布。
&esp;&esp;徐叔站在门口,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从十几辆马车上开始绑东西。
&esp;&esp;“我的公子们,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徐叔远远见了人,不解问道,“差点要去找人接你们了。”
&esp;&esp;“路上遇到我们江解元的大师侄了,聊了一会儿。”祝枝山打趣着。
&esp;&esp;“原来如此,怎么不请人来坐坐啊。”徐叔笑说着。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esp;&esp;徐叔话锋一转,兰花指一翘:“肯定是今日太忙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有礼貌的人,不好来打扰,不说这些了,来来,你们快进来选屋子,我早早就让他们打扫好了,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说,选好屋子,我就让人把行李都搬进去。”
&esp;&esp;徐叔雷厉风行地把人赶进去了,然后看着瞬间热闹起来的院子,露出欣慰的笑来。
&esp;&esp;——瞧瞧,这个院子的风水多好啊,一下子来这么多举人。
&esp;&esp;——不是他吹,昨夜做梦梦到紫薇星了,就从我家里飞出去的。
&esp;&esp;江芸芸选了一个靠近花园的屋子,黎循传选在他边上,顾幺儿闹着要和江芸芸一起睡,被江芸芸无情安置在另外一边。
&esp;&esp;应天上船的四人住在一起,都选在西厢房,徐经则选在东厢房,祝枝山和他搭伙过日子。
&esp;&esp;江芸芸不是来赶考的,所以只带了两个包裹,里面塞满了衣服,还有的就是几封信和物件。
&esp;&esp;一封是替茹老夫人送给她孙女的,说她那个孙女如今住在她伯父谈经家中,谈经是户部主事。
&esp;&esp;户部在大明门内,里面都是官署,若是经济条件尚可的人都住在正西坊,方便每日上下值,听说谈家就住在二条胡同,每日上值走路要三炷香的时间,若是做驴车,两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esp;&esp;还有一封是给李师兄的,见李师兄要备礼,刚才打听出来了,李师兄就喜欢舞文弄墨,到时候买个砚台送过去。
&esp;&esp;还有一封是给刘师兄的,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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