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上来。
&esp;&esp;王恩打开一看,厚厚一叠的纸,最上面的那篇文章瞧着字迹比府试时还要精进一些。
&esp;&esp;“你倒是进步快。”他看了一眼江芸芸,意味深长说道。
&esp;&esp;江芸芸咧嘴一笑,谦虚说道:“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esp;&esp;“这些能说明什么?”程华不悦说道,“说不定是你早早就找人做的。”
&esp;&esp;“你的东西从我这里拿过来,若是我的这个东西都不能说明问题,那你的证据同样也是无效的。”江芸芸说道。
&esp;&esp;程华懵了,想了想狡辩着:“不一样。”
&esp;&esp;“有何不一样。”江芸芸笑眯眯说道,“你偷偷从鸟身上拔下一根丑丑的羽毛,扭过头去指责他根本就不是一只小鸟,只是一只丑小鸭,现在这只鸟抖露它的羽毛给你看看,你又不认它的羽毛了,这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esp;&esp;程华语塞。
&esp;&esp;“可你这个东西万一就是找人假冒的呢。”丁时文出头说道。
&esp;&esp;江芸芸又摇头:“一个人成长的轨迹一定是有迹可循的,比如我的读书成长,还请知府和提学官仔细看看我的进步,我和他现在都承认那张丑丑的卷子确实是我的,不同的是,他以为这是我现在的东西,可实际上那是我去年五月的成长。”
&esp;&esp;司马亮接过那盒子仔细看了一眼,从下面往上翻,明明只有三四十张的笔迹,他却好似看到一个少年在从幼苗到小树的茁壮成长。
&esp;&esp;他吹着风淋着雨,傲然抽枝发芽,成了眼前郁郁葱葱的样子。
&esp;&esp;他的字,他的文章,也从青涩到成熟,用一种肉眼可见的变化。
&esp;&esp;许久之后,司马亮揉了揉眼睛,点头说道:“确实是一人所写,并无问题。”
&esp;&esp;程华脸色大变:“怎么可能是他写的!”
&esp;&esp;司马亮不悦说道:“我寒窗读书数十载,掌管文教多年,难道一个人的笔迹还辨不出来嘛,江芸一开始的字确实不好看,一看便是没写过的人在临摹,写的七歪八倒有何奇怪,你一开始写的时候,难道就是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嘛?而且江芸的字一开始只是算不好看,但也不是胡乱扭曲的,可见此人确实……是有天赋。”
&esp;&esp;他顿了顿,轻声说道。
&esp;&esp;“你,你包庇!”吴玉不甘心大喊。
&esp;&esp;司马亮面无表情看着他:“我为何包庇他,我明年便要卸任提学官回京述职,我有何好包庇的,你若是不信,那几个学院的山长应该还没走完,请他们来看看就是。”
&esp;&esp;“谁知道山长们是不是也被收买了。”韩英质问着。
&esp;&esp;王恩一看他们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固执样子就头疼,拍了拍惊堂木:“你还有其他证据吗?这点证据实在不能看。”
&esp;&esp;“自然有。”程华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继续说道,“江芸被小混混欺负那日,据说有一个货郎被人打晕,知府可有印象?”
&esp;&esp;王恩心中咯噔一下,点了点头。
&esp;&esp;“那人就是被给他送考题的人打晕的。”
&esp;&esp;江芸芸听着他振振有词的声音,这才惊醒原来一开始的草线给她埋这里了。
&esp;&esp;那个应该离开,却又没有离开的货郎。
&esp;&esp;小混混在那个路口找的人买蒸饼,可等他们来堵人,那个货郎还是在那个路口。
&esp;&esp;若不是货郎有鬼才一开始就趴在那里看热闹。
&esp;&esp;那就是有人故意把他留在这里,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承上启下。
&esp;&esp;王恩让人去把那货郎找来问问。
&esp;&esp;“这总是千真万确的。”程华下巴一跳,笑说着,“就是你找那群苏州人给你写好卷子,再给你送的卷子,什么被小混混堵着了,根本就是在骗人的。”
&esp;&esp;顾仕隆见江芸芸没说话,立马出头说话:“你放屁,丑八怪。”
&esp;&esp;输人不输阵,骂人先骂脸。
&esp;&esp;程华气得脸都红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esp;&esp;顾仕隆得意说道:“我不识字,不斯文。”
&esp;&esp;外面有人噗呲笑了起来。
&esp;&esp;顾仕隆更得意了,非常戳人痛脚:“但你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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