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我先去皎皎那里，看着人把琴搬迷鹿，再把那边的水晶钢琴运过去。”
&esp;&esp;她还是舍不得水晶钢琴放在迷鹿，生怕有客人不注意，将琴身划花。
&esp;&esp;鹿呦看了眼手机app显示的搬运时间，“等忙完了我再过去，可能会晚一点。等会儿就让皎皎过来，接你们先过去。”
&esp;&esp;“成。”奶奶用食指一笔一划地在屏幕上写字，发消息给她的神秘朋友，忽而顿住，“欸等等，你怎么开始叫蕴溪皎皎了？没大没小的。”
&esp;&esp;“就没大没小，她都不介意。”
&esp;&esp;不仅不介意，还巴不得呢。
&esp;&esp;“我走啦！”
&esp;&esp;赶在奶奶再出声教育之前，鹿呦拿上车钥匙，手挡在头上遮雨，快速跑到车旁，钻进去。
&esp;&esp;到月蕴溪那里时，月蕴溪正在院子里，歪头夹着伞，蹲下身去端那盆至今都没开的昙花。
&esp;&esp;鹿呦下车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花盆问：“搬哪儿？”
&esp;&esp;“书房。”月蕴溪给她撑着伞。
&esp;&esp;鹿呦边走边说自己的安排：“你们先过去，我等琴搬完了再去。”
&esp;&esp;她们踩上平台，进了书房。
&esp;&esp;雨水敲击在房屋顶盖，又斜打在玻璃上，砸在平台，落进水池，闷重而无节奏的杂乱声响。
&esp;&esp;鹿呦放下昙花问：“放进屋里，它会开么？”
&esp;&esp;“不知道。”月蕴溪说，“听天由命吧。”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鹿呦听她的音色有点闷，语调有种沾了雨水的颓丧。
&esp;&esp;鹿呦转过头去看，挪步过去环住月蕴溪的腰：“听你声音怪怪的。”
&esp;&esp;“有么？”
&esp;&esp;“现在听倒是还好。”鹿呦不放心，“不行，还是喝杯感冒药，预防一下。”
&esp;&esp;她松开月蕴溪，去吧台柜子里翻备用的感冒冲剂，烧了水，泡了一杯。
&esp;&esp;等药温一点的时间，副店长打电话来说，搬琴师傅已经将水晶钢琴打包好抬上车了，正要往月蕴溪这运。
&esp;&esp;鹿呦将感冒药递给在玻璃门前看雨的月蕴溪，看了眼腕表说：“喝完药你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哦。”
&esp;&esp;“……好。”月蕴溪接过杯子，只喝了一口，抓住她的手腕，径直往玻璃门上一推。
&esp;&esp;隔着衣服，鹿呦都能感觉到后背的冷硬。
&esp;&esp;月蕴溪膝盖抵着她的腿，一手拎着她泡的那杯药，一手捧她的脸，吻她的微张的唇。
&esp;&esp;药的苦涩弥漫在舌尖，还有一点被吮出的铁锈味。
&esp;&esp;这个吻让鹿呦心悸。
&esp;&esp;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用力，月蕴溪仿佛要将她揉碎了，融进自己所有复杂而汹涌的情绪里。
&esp;&esp;而她的不安定感也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加浓烈。
&esp;&esp;这吻之后，月蕴溪问她：“为什么会定在宁抚山那家餐厅？”
&esp;&esp;“因为跟你一起吃过啊，我能想到最好的餐厅就是它了，满脑子都是它，想着，就定吧，肯定不会踩雷。”
&esp;&esp;月蕴溪说：“可惜了，这次真的没有萤火虫了。”
&esp;&esp;鹿呦眨了眨眼，没说话。
&esp;&esp;冬季，怎么会有萤火虫呢。
&esp;&esp;而她无法从月蕴溪温和柔软的嗓音里辨别这句话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esp;&esp;是随口一句没意义的感慨，还是在感叹，这次去的人多？
&esp;&esp;“是在不开心么？”鹿呦在月蕴溪嘴唇上轻触一下，猜测问，“觉得那算是对于我们来说比较有意义的餐厅？不太想这次这么多人一起去？”
&esp;&esp;“没有不开心，那里挺好的，很符合奶奶的要求，也很适合面见重要的人。”月蕴溪平声说，指腹摩挲过她的脸颊，好似在安抚。
&esp;&esp;鹿呦盯看着月蕴溪的眼睛，没能挖掘出更深的东西，就又被吻住。
&esp;&esp;又是那种像要将她融进身体里的深吻，她在喉咙里溢出一声：“皎皎。”
&esp;&esp;有点撒娇讨饶的意味。
&esp;&esp;月蕴溪嗓子里又疼又痒，像干渴的人，抿到两滴露水，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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