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紧，再来看她，目光里涌出几分同情。
&esp;&esp;鹿呦摇头，隔了一整个冰场，看一眼停站在服务台前的背影。
&esp;&esp;她想，还好摇头不会让她忍不住摸鼻子。
&esp;&esp;真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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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服务台后面的墙上贴了教练的海报，只有一位女性教练，海报贴在末位。
&esp;&esp;照片有点眼熟。
&esp;&esp;月蕴溪注视着海报，犹豫不定。
&esp;&esp;“给yoyo和陶芯请就可以了。”
&esp;&esp;月蕴溪顺着声音的方向侧头。
&esp;&esp;薄明烟减速滑停到她旁边，烟绿色的眼对视过来说：“孟栩然不用。”
&esp;&esp;月蕴溪应了声“好”，寒暄说：“经常听呦呦提起你。”
&esp;&esp;薄明烟只颔了颔首作为回应，什么都没说。
&esp;&esp;没有接话，也就意味着，从未听鹿呦提起过她。
&esp;&esp;但应该有听鹿呦提过很多次陶芯，因为会面的时候都不需要介绍。
&esp;&esp;甚至，她的身份介绍，还得靠陶芯定义。
&esp;&esp;月蕴溪移开眼，长睫扇下一片黯淡，搭放在服务台上的手蜷了蜷指尖，静然片刻，调整好呼吸，才开口：“你朋友，确定不用教练么？”
&esp;&esp;“不用。”薄明烟说，“她那个人又傲娇又娇气，一般人教不了。”
&esp;&esp;月蕴溪笑了笑，抬手指了一下女教练海报，定了一小时1v1体验课程安排给陶芯，拿出手机扫码，轻描淡写扫一眼屏幕上挂着的新消息提醒，付钱。
&esp;&esp;食指抵在熄屏键上，一下顿住，暂停的几秒划满了挣扎的痕迹，她还是点进了微信界面。
&esp;&esp;胆小鬼：【早上跟满满打电话，只跟她说了今天是修罗场，其他都没说。】
&esp;&esp;胆小鬼：【所以才那么介绍你的…】
&esp;&esp;胆小鬼：【就只是一句话让她了解情况，没其他的意思】
&esp;&esp;胆小鬼：【猫猫可怜s属性大爆发sadjpg】
&esp;&esp;胆小鬼：【你别不高兴】
&esp;&esp;月蕴溪拇指抹了一下屏幕，停留在表情包上“s属性”几个字眼上。
&esp;&esp;还真是……
&esp;&esp;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她红温。
&esp;&esp;还不够，还要派五只胆小鬼，各带一味，把她弄得五味杂陈，患得患失。
&esp;&esp;薄明烟问收银员要了一套粉色的乌龟防摔垫，注意到教练的海报，转头看向月蕴溪。
&esp;&esp;最后那位名叫“小小”的女教练，照片上的眉眼与月蕴溪有神似之处。
&esp;&esp;一眼看过去三分像，多看一眼，又觉是妆容的原因，不那么像了。
&esp;&esp;察觉到薄明烟在看自己，月蕴溪问：“怎么了？”
&esp;&esp;薄明烟从海报上收回视线：“yoyo不喜欢男的。”
&esp;&esp;“我知道。”月蕴溪收起手机说，“我教她。”
&esp;&esp;薄明烟点头，没多问一句，只是抱着跟她气质很不相称的乌龟垫说：“先回去了。”
&esp;&esp;这人话很少，有种厌世的死感，也就只有谈起孟栩然的时候会显得生动些。
&esp;&esp;那她是不是可以当作，鹿呦其实有提过她的，只是这位发小没有兴趣记没有兴致聊而已。
&esp;&esp;毫无意义的自欺欺人。
&esp;&esp;月蕴溪自嘲的笑一声，感觉胸腔往上泛了酸，涌上喉咙，以至于每一下的滚动都生锈似的发涩。
&esp;&esp;她转身回去，环顾了一圈，一下愣住。
&esp;&esp;三四米远外，鹿呦扶着右侧的栏杆，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朝这边挪。
&esp;&esp;忽而停下，转身抬头望过来。
&esp;&esp;视线交集的冰面上，划痕印迹弯弯曲曲，连接两端。
&esp;&esp;像一条柔韧的绳子，情这个字，不知勒痛多少人的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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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月蕴溪在冰场中间的位置。
&esp;&esp;鹿呦目测不管怎么顺着栏杆绕，都得空手滑一段才能到月蕴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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