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能别人闻不到呢。
&esp;&esp;小芙烧了一锅热水，望着热气腾腾的水面，清亮的眼眸中像是映出过往场景——暴雨连天的天气里，湖边停着一艘船，她伏在船头拼命地呕吐，宇文渡在河岸上歇斯底里地怒吼…
&esp;&esp;“嘶——”
&esp;&esp;小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指尖刚刚不小心触到了开水，吓得她弹了回来。
&esp;&esp;算了，谁爱洗谁洗，她是不打算洗了…
&esp;&esp;小芙将热水倒进盆儿内，拿干毛巾浸湿了，像往常一样擦了擦身子，算是清理过。
&esp;&esp;得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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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一早，郝赞刚离家去了酒肆，兰心便上了门。
&esp;&esp;郝赞娘见了她，喜得合不拢嘴，放下手里的活儿便同她走了。
&esp;&esp;“昨儿同您提的事儿，您觉得如何？”兰心问，“可有年轻又有力气些的姑娘？”
&esp;&esp;“兰心姑娘提的事儿，我怎么不上心？”郝赞娘赶紧道，“这里就有个现成的人选，你看——”
&esp;&esp;恰好此时俩人经过酒肆，小芙正搬着空酒坛子一趟一趟地进进出出。
&esp;&esp;“这丫头，别瞧她长得俊俏，可是有一身的好力气。”郝赞娘说着，又贴近了兰心的耳边，悄悄地道，“据说人是打兰陵来的，她娘三年前便死了，她爹又欠了一屁股的债，缺钱得紧，什么脏活累活儿都能干。小姑娘家家，没背景的。”
&esp;&esp;“这不好吧。”兰心眯起了眼睛说，“总得问问她的意思。”
&esp;&esp;郝赞娘拍了拍胸脯：“姑娘放心，包在我身上！”
&esp;&esp;“郝大娘做事，夫人自然是放心的。”兰心笑了，“尽早些吧，院里的活儿堆了不少，等着人来呢——要是能说得动，少不得郝大娘的红利。”
&esp;&esp;一听有红利可拿，郝赞娘两眼放光，连连应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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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芙昨晚擦身子擦得干干净净的，今儿穿的也还是昨天的那套衣裳。
&esp;&esp;不过一天过去了，郝赞也没有同她说话。
&esp;&esp;黄昏时分，郝赞先回了家。小芙正要关店门，见一个长长的人影儿在门前走来走去的。
&esp;&esp;探头一看，见是郝赞娘。
&esp;&esp;小芙以为她是来找郝赞一起回家的，说了句“郝赞已经走了”，便要关门。
&esp;&esp;“哎哎！先别关门！”郝赞娘忙道，“我是来找你的！”
&esp;&esp;小芙又探出个头来。
&esp;&esp;“找我？”她看着郝赞娘说，“您有什么事儿？”
&esp;&esp;郝赞娘说：“自然是好事儿。”
&esp;&esp;她上下打量了小芙好几眼，见小芙换了身新衣裳，绿得发亮，衬得这丫头的五官竟有些惊心动魄的艳丽，心头不禁狠狠一跳。
&esp;&esp;这小贱蹄子，怪不得做了官爷们的走妓，原是这么个妖娆模样。
&esp;&esp;“你在这酒肆里，整日闷头闷脑地干活才挣几个钱？”郝赞娘发问了。
&esp;&esp;小芙虽然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却也如实回答：“三钱。”
&esp;&esp;三钱——郝赞娘撇了撇嘴，还不如自己跑纪家两趟挣得多呢！
&esp;&esp;“白白有一身的力气，只挣三钱可惜了哟——”郝赞娘说是这样说，可眼神里的轻蔑却怎么也眼藏不住。
&esp;&esp;这丫头白天干活儿，晚上干见不得人的活儿，图的什么呢！
&esp;&esp;不过郝赞娘没有说出来，毕竟自己要同人商量，面子还是要给的。
&esp;&esp;“不可惜。”小芙看着她道，“东家还不错，愿意将后院借给我住。”
&esp;&esp;郝赞娘见天色渐晚，还急着回家给郝赞做饭，也不愿意同她多掰扯，直接说：“纪家有位夫人的院子里缺个粗使婢女，要力气大能干活儿的，一个月给一两，你愿不愿意去？可先说好，我是瞧着你同郝赞认识，才愿意将这个好事儿同你讲。你要是不愿意，自有大把的人上赶着去！”
&esp;&esp;小芙歪着头，想了想，问：“只是做粗使丫头？”
&esp;&esp;郝赞娘见有信儿，自己的银两马上就要飞进兜里了，忙说：“当然是！再说，是伺候纪家那位夫人的，吃得好睡得好，可比在酒肆里强多了——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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