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阿珩……”轻得像水面上的羽毛,又因为语音的颤动而晃动着。
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等待着门内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回应。
几秒的死寂,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转身离开时,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
沉从容站在门后,阴影将他大半张脸笼罩。
但宣春归清晰地看到了——他眼眶是红的,不是愤怒的血红,而是一种被击碎后的、湿漉漉的猩红,像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却无法自愈的困兽。
他显然刚刚剧烈地平复过呼吸,胸膛还有些不平稳地起伏。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
有未散的痛楚,有被她言语刺伤的愤怒,有浓得化不开的欲念,还有一丝……近乎哀求的脆弱。
他所有的强势、伪装、高高在上的掌控权,在她那句“和你父亲挺像的”审判之下,土崩瓦解。
此刻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被戳中最痛处、不知所措的男人。
“囡囡……”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尾音,“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疼。”
这句话不再是控诉,而是一种无奈的投降。
宣春归的心像是被这只言片语狠狠揪住,又酸又胀。
她所有精心准备的、带着心机和倔强的武装,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她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上他泛红的眼尾。
指尖下的皮肤微微发烫,带着湿意。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
沉从容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但不是之前那种失控的暴力,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急需确认存在的抓握。
他低头,滚烫的唇落在她手腕上那一圈清晰的红痕上,一遍遍地亲吻,动作间带着无尽的悔恨和一种扭曲的虔诚。
“疼不疼?”他闷声问,声音埋在她的肌肤间。
宣春归摇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眼神一暗,猛地俯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再是清晨那般带着试探的温存,而是如同暴风骤雨,充满了绝望的、毁灭性的气息。
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力度,吮吸着她的呼吸,舔舐着她的泪水,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吞噬,这样她就再也无法离开,再也无法用言语刺伤他。
宣春归没有反抗,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她踮起脚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生涩却又坚定地回应着他。
这是一个带着眼泪咸味的吻,交织着爱恨、愧疚、愤怒和无法割舍的吸引。
他们都像在溺水的人,拼命地从对方身上汲取氧气,哪怕这氧气里也带着彼此给予的痛苦。
沉从容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中央的大床。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间,身体随即覆了上来。
他的吻变得细密而急促,从她的唇瓣蔓延到下巴、脖颈、锁骨……所到之处,如电流擦过。
他的手急切地剥落彼此的衣物,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带着一种急于确认什么的慌乱。
“说你不走……”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命令,唇齿啃咬着她的耳垂,带来一阵战栗,“囡囡,说你不会离开我……”
宣春归意乱情迷,在他的攻势下软了身子,却咬着唇不肯回答。
她的沉默激怒了他,或者说,加深了他的恐惧。
他分开她的双腿,没有任何耐心的抚慰,挺身便撞了进去——
“嗯”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和一丝干涩的痛楚让宣春归闷哼一声,指甲下意识地掐进他臂膀的肌肉里。
沉从容也停了下来,呼吸粗重,额角的汗滴落在她胸口。
他埋在她体内,感受着她因不适而带来的细微抽搐和紧致包裹,那种极致的温暖和占有感稍稍安抚了他焦躁的灵魂。
他低下头,开始温柔地吻她,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瓣,动作变得缠绵而充满怜惜。
“乖,放松”他哄着她,身下的肉棒开始缓慢地动起来,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精准地碾过小穴里最敏感的那一点。
前期粗暴的进入和后期的温柔爱抚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快感如同潮水般层层迭加,迅速淹没了那点微不足道的不适。
宣春归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节奏。
她看着身上这个男人,他红着眼眶,动作却极尽缠绵,要将所有的恐惧和爱意都通过这场性事灌输给她。
她忽然明白了,这是他独特的道歉和挽留方式,扭曲,却无比真实。
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场带着痛楚的爱欲风暴里。
他变换着姿势,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不知疲倦。
他抬起宣春归的腰,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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