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瞿杨借题发挥,故意将问题扯到大齐祖制上来,道:“太祖皇帝承诺过我等,世代尊享荣华富贵,今日不过是要一个小小的官职,怎不行了?”
&esp;&esp;肃川长公主萧嫒挺着七个月的肚子在朝堂上与之叫板:“难道有苦了你们吗?吉理等着世袭太守之位便好,去军营起什么哄!”
&esp;&esp;萧嫒这姑娘打小就巧言善辩,如今身怀六甲更容易暴躁。对了,胎儿生父不详。
&esp;&esp;吉昊冷嘲热讽:“好好好,飞鸟尽良弓藏,如今新人都敢踩到老人的头上来了。”
&esp;&esp;萧遣态度坚定:“要谋官职,仕法里有的是正道,旁门左道我一概问责,无论是谁家子弟。”
&esp;&esp;萧嫒:“不举非得要美姬,屎盆非得嵌金边,没有金刚钻非揽瓷器活,毫无建树你非要当官!没事偏给自己找事,还要给别人填堵,我劝一些人善良,大齐不养闲人!”
&esp;&esp;永定仕法已经很宽容了,贵族子弟若还不能入仕的话,说明真的很差劲。明明他们近水楼台、占尽优势,但凡有一技之长更容易表达,比起穷乡避壤、没钱没势的人拥有更多机会,却白白浪费了这层资源。
&esp;&esp;差劲到连自身的优势都不会利用,不是巨婴吗?
&esp;&esp;哪怕是萧遣、萧嫒这样的王爷公主,都是无职的,只凭皇帝差令而已。
&esp;&esp;萧遣因有丰功伟绩,才在朝堂上有话语权,即皇帝、百官愿意听取他的意见,但执行与否不在他。即有威望而无实权。
&esp;&esp;萧嫒的权力则更小了,适时出现充当萧郁的嘴替,唱唱黑脸,敲打敲打、吓唬吓唬不听话的官员而已。
&esp;&esp;俩人今日入朝便是萧郁召的。
&esp;&esp;萧郁上朝前特别叮嘱萧遣:“他们今天可是冲你来的,站好了挨骂。”
&esp;&esp;百官施压,就必须给百官一个宣泄口。
&esp;&esp;在这场驳论展开之前,萧遣已经挨了一轮集火,已经相当不悦,他也缺一个宣泄口。
&esp;&esp;吉昊打定了主意要戳萧遣的逆鳞,道:“我可不知楚王是中了什么邪,一直为江熙一党辩护。这方执法如山,那方包庇奸臣,好一个刚正不阿,既然那么无私,就把江熙交出来吧。”又转向薛央,“后生你来说说,为什么楚王包庇江熙可行,我为孙子谋百夫长便不行?到底是谁开的乱纪的先河!”
&esp;&esp;当日在楚王府的人都知道,这是萧遣令他们保守的秘密,这下萧遣吃了哑巴亏,包括萧郁,因为是萧郁赦免了江熙的死刑。
&esp;&esp;朝堂絮絮叨叨起来。
&esp;&esp;薛央:“楚王留江熙活命一年,是尽其用。”这句话同时摆了萧遣一道,公示出萧遣只保江熙一年的信息,一年之后要守约放人。
&esp;&esp;萧遣余光瞥了薛央一眼:好小子,大齐甚幸有你。
&esp;&esp;吉昊请示道:“陛下不妨查查为江熙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底细,搞不好都是江熙的旧党。”
&esp;&esp;萧遣忍无可忍:“吉昊,恐怕你针对江熙是假,蓄意造反是真吧。”
&esp;&esp;这些年来吉昊暗地里没少骂大齐律法。
&esp;&esp;遥想建国之初,臣服的异姓王族的待遇:圈地自理,嫡系世袭太守之位,旁系可入朝为官,或在自家州郡自由任职,按时纳贡,只要不造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esp;&esp;有中央的庇护,王族子孙不思进取,沉迷享乐,导致州郡的治理一代不如一代,比直属的州郡落后了一大截。
&esp;&esp;朝廷不得不从中央调遣人手前往异姓州郡协助治理。
&esp;&esp;一来二去,州郡是发展了,王族也渐渐发现自己被架空了。特别是永定仕法问世之后,王族子孙除了嫡系,想要入仕都得考试或搞研究,不然就老老实实当庶民。
&esp;&esp;本属于他们的权利突然有了门槛,这能忍?
&esp;&esp;这些王族近几年里来往频繁,商讨着怎么从朝廷拿回自己的王权,对仕法恨之入骨,对仕法的实施各种使绊,对仕法选出来的人也总是冷眼相看,觉得他们天生就比自己低一等。
&esp;&esp;萧遣看在眼里,没有作声,谅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而今吉昊令他难堪,那便一起难堪。
&esp;&esp;“危言耸听!”冯初赶紧制止,踢了吉昊一脚,又打了萧遣屁股墩一掌,“你俩安分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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